第八百一十三章 近鄉情怯(1 / 1)

以前在涇陽讀書的時候,裴行儉確實聽過很多有意思的故事,而且那些故事非常的新奇,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些離奇古怪的故事,仔細想想的時候那些故事還非常地發人深省。

裴行儉放下手中的木頭說道:“那就聽聽。”

大牛看著遠處的戈壁說道:“這個故事要從兩國之間的交戰開始說起。”

一個特洛伊木馬的故事聽完,裴行儉低聲說道:“那些人真的沒有懷疑木馬中藏著人。”

大牛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最大的問題還是傲慢與狂妄,我們常說驕兵必敗,如今的大唐就是非常驕傲的一方,東突厥如今一蹶不振,西突厥已經分崩離析人口大減,吐蕃又是現在這般,大唐積蓄了這麼多年的國力,讓這些邊關小國不敢造次。”

裴行儉聽完思量了半晌。

大牛又說道:“大唐非常的驕傲。”

戈壁上的木材並不多,王玄策花了一些銀錢給吐蕃人,讓吐蕃人去帶來了吐蕃高原上的木材。

前前後後忙活了大半月,這才造出了九匹巨大的木馬。

這大半月以來邊關也一直在提防。

薛仁貴觀察了幾處邊關,如今邊關想要入關的除了拿出通關的關碟,還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盤問。

眾人重新坐在一起,老二帶了幾個西域人而來。

大牛瞧著這幾個人說道:“靠得住嗎?”

老二解釋道:“靠得住。”

說完老二小聲在大牛的耳邊又說道:“他們的妻小都在我手裡。”

大牛有些無奈,又不知道和老二說什麼好。

默嘔的幾個兒子各不相同,大牛與老二不熟,老三挺厚道的做事也麻利,據說老二是其中最狡猾的一個。

老二又向王玄策與薛仁貴解釋了一番。

這邊近兩千人的護衛隊隊員倒是可以全部進入木馬之後,這十多個西域人拉著木馬入關。

薛仁貴問道:“這些木馬送給陛下倒是說得通,誰說給陛下的?”

王玄策也說道:“大理寺的盤問非常嚴格,還是把謊話編完整。”

大牛在羊皮卷上寫了好大一篇文字。

薛仁貴好奇地看著說道:“這是西域文字,你還會寫西域文字?”

大牛說道:“我不懂西域文字,我隻是大致知道西域文字是什麼樣的,反正是西域的一個小國進獻,西域小國這麼多邊關的官兵不可能全部知道,至於是哪個小國就隨便編一個就好。”

說著大牛用朱砂沾著毛筆在羊皮卷上勾勒出一個西域國國印的圖案,一份西域不知名小國的國書就編寫好了。

眾人又準備了三天,大牛,裴行儉,薛仁貴還有王玄策各自帶著人進入木馬中,木馬很大,高度就有近五米,木馬的內部分上下兩層,兩層之中人都可以坐在裡麵,木馬的底部有一個出入口。

人進入之後木馬的內部上鎖,從外麵看很難看出端倪。

十多個西域人拉著木馬朝著玉門關而去,木馬的下方有輪子,人拉起來倒也不是很費力。

大牛從木馬腹部的縫隙中看到木馬已經快到玉門關了。

到了玉門關的關口,果然有駐軍的官兵和大理寺的官兵上前盤問。

坐在木馬中可以聽到大理寺的人在問什麼。

讓大牛吃驚的是大理寺的官兵竟然還拿出了自己的畫像。

看來李世民還是朝著自己來的。

盤問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大牛看向薛仁貴的表情。

此刻大家的神情都很複雜,明明大家都是出來打仗的,似乎邊關並不歡迎自己回家。

想要回家卻被攔在了關外,如果真出了什麼差錯,現在要和這些駐守的官兵動手嗎?

木馬中的悶熱,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好在那幾個吐蕃人拿了偷偷給守城的官兵塞了銀餅,這才沒有過多盤問,就放了木馬入關。

木馬重新開始駛動,大牛從縫隙中看著玉門關,從外麵看沒什麼,一進入玉門關後麵有很多的大理寺官兵和駐守的兵馬。

兵馬比以往更多了,看來李世民是在邊關增添了兵力。

木馬行進得很慢,四周的官兵都盯著木馬。

裴行儉擦著額頭的汗水,不敢發出聲響。

從入關到離開玉門關一路上仿佛過了很久很久,直到看不到玉門關的駐軍,木馬離開了足夠遠,眾人這才長出一口氣。

深夜的時候大牛帶著人從木馬中出來。

裴行儉吃力地從木馬中爬出來,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大家的情緒都很不好,朝中為什麼這麼對付大家。

大牛呼吸著夜晚清冷的空氣,“好在入關了,接下來可以回家的路就多了。”

薛仁貴也是長出一口氣,目光古怪地看著大牛,“那個火藥看來李世民很想要。”

大牛低聲說道:“不論他想不想要,老師不點頭,我絕對不會交出去,這關係到很多,甚至可能是我們整個涇陽村子的死活。”

眾人休整了一晚,大牛和薛仁貴重新製定了一條回家的路線,可以繞過沿途很多的地方。

第二天天一亮眾人換了衣服,睡了兩三個時辰就接著趕路。

那木馬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送入長安。

“木馬按照不同的路線進入長安,我們按照另外一條路回家,避開眼線。”大牛低聲說道:“現在邊關的大理寺官兵或許已經回過神了,在我們要回家的時候有一個西域小國要進貢這麼簡陋的木馬?他們一定會懷疑,而且很可能會追下來看。”

薛仁貴的神色也很嚴峻說道:“我懂你的意思,用木馬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就算是他們有所察覺想要回來查木馬,我們已經離開了,就算是他們知道木馬內部另有空間,卻已經浪費了人力,給我們爭取了時間。”

大牛點了點頭,眼下沒有馬匹,眾人隻能徒步前行。

王玄策用一把小刀把自己的衣服割破,“我們裝作逃荒的難民,這樣也可以掩人耳目。”

大牛遠遠看向涇陽方向,離家已經不遠了,隻要過了隴西就是涇陽,到了涇陽又會發生什麼,心中很是想要回家,眼下更是近鄉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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