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現在怎麼辦?”
申鑫娛樂所在的寫字樓對麵,一輛黑色麵包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路邊。
白醇看著楊嘉欣的車進了地下停車場,這種高檔寫字樓的停車場管理都比較嚴格的,裡麵的保安對經常出入的車輛都有備案。
像他們這種麵包車一看就不是寫字樓裡任何一間公司的車,恐怕門口的保安不會讓他們進去。
而且,現在都這麼晚了,停車場裡麵肯定很安靜,就這麼直接跟進去會很顯眼,容易被楊嘉欣察覺。
渣熊想了想,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渣哥,等等我。”
白醇正要跟著推門下車,卻被渣熊喊住。
“你就在車上守著,萬一楊嘉欣出來了就通知我。”
白醇一愣,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隻得點點頭。
渣熊拉開後座的門,從裡麵拿出一件電腦公司員工的製服,以及一塊仿造的工作牌。
渣熊換上製服,掛上假工作牌,並戴上了帽子,朝申鑫娛樂的寫字樓走去。
走到樓下,門口果然有保安,看到渣熊,保安攔住了他。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這種寫字樓裡自然不會讓生人隨便進去。
“你好,兄弟,剛才申鑫娛樂給我們打電話說是辦公室的電腦壞了,他們急著用,讓我趕緊過來修。”
渣熊把掛在胸前的工作牌拿給保安看。
“申鑫娛樂?”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渣熊,申鑫娛樂在這棟寫字樓裡占據了整整五層,他當然是知道的。
而且這家公司的員工確實經常加班。
“行,進去吧,你們公司可以啊,這麼晚了還上門服務。”於是保安擺擺手,讓開了路。
“是啊,都是打工人,賺點辛苦錢。”
渣熊笑了笑,拉了下帽子,低頭走進了大樓。
......
此時,地下停車場裡。
楊嘉欣停好了車後,並沒有立刻下車。
她緩緩靠坐在椅子上,臉上現出掙紮的神情,喃喃自語道:
“這次一定要和陳喬說清楚……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當年楊嘉欣還在酒吧唱歌時,陳喬已經是一申鑫公司的音樂副總監。
之所以親自出馬去酒吧,為的是邀請那個名叫嶽悅的女歌手。
隻是,楊嘉欣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搶在嶽悅之前,單獨去了陳喬所住的酒店。
自那以後,楊嘉欣便開始走上了星運坦途,第一張專輯的主題歌就打破了新歌榜和熱歌榜的雙榜記錄。
同年年底,在金曲獎上拿下年度最佳新人歌手。
第二年,提名銀龍獎最佳女歌手。
第三年,拿下金曲獎最佳女歌手。
隨後,每年一個大踏步,直到去年,終於坐上了天後的寶座。
而陳喬同樣一路升職,從音樂部副總監一路升遷,最終成為了大權在握的副總裁。
雖然有個副字,但整個申鑫娛樂的大權其實基本都在他的手裡。
申鑫娛樂的老員工聊天時常常感慨,陳總的經曆就像是一個超級打工仔的傳奇故事,而天後楊嘉欣則是這個傳奇故事中最出彩的一個篇章。
大家都知道,楊嘉欣就是陳總當初慧眼識珠,從一個酒吧裡挖掘出來的。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陳總和楊嘉欣,其實還有另外一層關係。
陳喬一直被員工們稱作工作狂人,因為他經常為了工作不回家,住在公司裡辦公。
當然,那些偶爾在清晨從他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漂亮秘書,隻是陳總傳奇故事裡的小小點綴,無傷大雅。
員工們更多看到的還是陳總為了公司嘔心瀝血,殫精竭慮,連家庭都時常顧不上的感人情節。
不過,其實陳總喜歡住在公司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工作,而是因為,
他喜歡在深夜把楊嘉欣叫去他的辦公室,在三十一層樓的高度,一邊俯瞰下方的芸芸眾生,一邊和天後“秉燭夜談”。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人生的巔峰。
楊嘉欣知道,今晚陳喬把她叫來公司,同樣是想繼續享受這樣的“巔峰”。
但是,楊嘉欣已經忍的夠久了。
她決定,今晚就向陳喬攤牌。
以她現在的地位,沒有理由再曲意逢迎。
金曲獎在即,她要把精力都放在競爭最佳女歌手的榮譽上。
楊嘉欣下定了決心,剛要推門下車,手機突然響起。
她拿起一看,豔紅的嘴唇微微抿緊,沉默片刻,終於接起了電話:
“媽,又怎麼了?”
“嘉欣,你請的那個傭人不行啊,你明天趕緊給我換一個。”
電話剛一接通,對麵就傳來一個典型的大嗓子大媽的聲音。
“媽,那不叫傭人,叫家政。今年你已經換了七個了,怎麼還要換?”
楊嘉欣揉了揉太陽穴,聲音裡帶著無奈。
楊嘉欣的母親叫陳慧,在她很小的時候,父親開了間公司,賺了不少錢,不過男人有錢就變壞,父親出軌,並最終將小三扶正。
陳慧便帶著楊嘉欣回了娘家,隻是,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對陳慧冷嘲熱諷,說她留不住男人,活該一輩子窮命。
要強的陳慧便把出人頭地的希望寄托在了女兒的身上。
從小陳慧就對楊嘉欣灌輸一個道理:“隻要能賺錢,能出名,無論付出任何東西都可以。”
後來,當楊嘉欣終於成名,甚至成為了天後。
陳慧也終於狠狠地打了當初那些勢利親戚的臉。
楊嘉欣在老家給她買了棟彆墅,買了豪車,請了司機,家裡還請了保姆、鐘點工。
這讓陳慧在親戚朋友前掙足了臉麵,她也逢人便說自己的女兒是天後楊嘉欣。
不過,大概是憋了太久,苦了太久。
陳慧對物質和虛榮的追求變得愈發炙熱,並且時常以豪門闊太自居,對待他人也越來越苛刻。
“怎麼不是傭人,我家可是豪門大院,來我家做事的不叫傭人叫什麼?!這個張嬸做事拖拖拉拉的,做飯也不好吃,必須換!”
大嗓門大媽在那兒一通嚷嚷,不像是天後的母親,更像個戴著金項鏈的暴發戶。
“好好,我明天讓人給你再找其他的家政。”
楊嘉欣不想再和她扯了,直接答應,正要掛斷電話,對麵又道:
“女兒,你最近是不是沒那麼紅了?”
楊嘉欣眼眸一凝,聲音霎時變冷:
“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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