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大學醫學中心。

約翰在感受著完結撒花的痛苦中，死不瞑目後，趕來的police在女警探的指揮下，開始洗地。

這裡本來就是醫院，確認過現場證據後，醫護人員一上，直接推地下停屍房，之後就是解剖確認死亡原因，佐證現場證據。

亞當和萊納德，接受了police的例行詢問後，就一前一後走出了醫院。

“你怎麼樣？”

見萊納德有些魂不守舍，亞當駐足回身問道。

“還，還好。”

萊納德臉色蒼白，顯然被嚇得不輕，到現在依舊後怕不已。

“現在再讓你選擇，你還會眼巴巴的看著我，讓我過去阻止她嗎？”

亞當笑道。

“……”

萊納德張嘴欲言，卻最終默然無語。

“沒關係的，如果再給我個選擇，我可能就不會答應你了。”

亞當安慰道。

“真的嗎？”

萊納德有些羞愧又有些釋然的問道。

“當然，恐懼是每個人的本能，這並不可恥。”

亞當點頭笑道：“懂的恐懼才能活的更久，而且今天也算我們的幸運日！”

“幸運日？”

萊納德無語的看著亞當。

“當然是幸運日。”

亞當認真道：“現在這個結局是最理想的結局，所以我們是幸運的，換成彆的結局，你敢想象嗎？”

萊納德不以為然道：“有你在，艾斯特根本跑不掉，最好的結局難道不是男孩蘇醒指認，她被關進監獄或者精神病院嗎？”

“嗬嗬。”

亞當冷笑道：“你太天真了！像她這麼狠辣的小女孩，你真覺得監獄或者精神病院能關她一輩子？如果她跑出來，你覺得她會乾什麼？”

“啊！”

萊納德驚呼道：“報複我們？”

“試想，到了那個時候。”

亞當描繪道：“你將永遠生活在恐懼當中，生怕哪一天，她就偷偷跑出來，拿著凶器出現在你麵前，或者你哪一天回家，她站在你親朋好友的屍堆中朝你冷冷一笑……”

“彆說了！”

萊納德高智商自帶的強大想象力，已經有了畫麵了，頓時驚恐的叫道：“我錯了，我後悔了，我不該跟上去的！”

急促的呼吸，讓他不得不掏出哮喘噴霧不斷往嘴裡噴著，大口呼吸著：“呼，呼，呼！”

“很好，記住這種感覺。”

亞當拍了拍萊納德的肩膀：“好奇心害死貓，當感受到危險時，千萬收起好奇心，這樣才能活的更好。”

隨後他話音一轉：“當然也千萬彆學約翰·科勒曼！他就是太沒有好奇心太過無視好奇心，才會死的這麼難看。

關鍵在於一個度，對身邊親近的人，要保持足夠的好奇心，永遠關心他們的變化，而對於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儘量壓製好奇心。”

如果這隻是生活大爆炸那樣單純的喜劇世界，他不會這麼說，因為不管萊納德怎麼好奇怎麼浪，都不會遇到危險，或者化險為夷。

就像原時空中，萊納德用真正火箭的燃料給火箭模型玩具當燃料，算錯配比後，差點炸死自己。

卻被謝爾頓一眼看出問題，將東西直接扔到了電梯中，炸毀了電梯，以至於他們走了十幾年的樓梯，直到謝爾頓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後，房東才修複了電梯。

現在這個世界明顯更加複雜，變態層出不窮，亞當可不相信萊納德還能那麼好運，因此不得不下下猛藥，讓萊納德更加穩健。

穩字經，三千遍！

兩人並肩走了一陣。

恢複幾分的萊納德忍不住問道：“亞當，如果再次遇到這種情況，你真的不會去救那個男孩嗎？”

“這要看情況。”

亞當沉吟道：“最佳選擇自然不是自己上，這麼說吧，你看過詭秘之主，換成克萊恩，他會怎麼做？”

“舉報給黑夜教會？”

萊納德眼神一亮。

顯然，克慫的二五仔大法，讓萊納德記憶深刻。

“是的。”

亞當笑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你又不是police，戰鬥力幾乎是-5，不立刻報警，難道真想自己衝上去當英雄？

真正的英雄代表著犧牲，就算蝙蝠俠、超人那些超級英雄降臨現實，沒了編劇們給他們的各種光環，分分鐘就犧牲了，你信不信？”

萊納德撇了撇嘴，但又不得不承認亞當說的沒錯，彆說降臨現實了，就是漫畫中，哪個英雄沒死過？

“那如果來不及呢？就像這次一樣？”

萊納德智商很高，很快就想到了問題：“如果不是我們立刻衝進去，男孩已經被她殺了，難道我們隻能報警等待嗎？”

“這要分人。”

亞當笑道：“對於你，自然隻能等待，因為就算你進去，也隻有被一同滅口的份，你說呢？”

“呃。”

萊納德腦海中浮現艾斯特凶悍的模樣，身子一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那對於你呢？”

“我？”

亞當想了想：“在有足夠的把握和足夠的動力下，我會衝上去救人。”

“你不怕事後生活在恐懼中？你也說了罪犯被擊殺是最好的結局，可總不能每一次都是最好的結局吧？”

萊納德追問道。

“那就確保他呆在監獄中。”

亞當眼睛一眯：“時刻關注！”

他並不十分擔心，一來變態雖多，但穿越五年多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凶險的情況，1/5/365，萬分之五的概率。

事發突然，來不及報警，當不了克慫二五仔，受害人又是亞當忍不住去救的，更是萬中無一的概率。

就算倒黴透頂，都遇上了，這樣的罪犯，一旦定罪，幾乎都是重罪，後半輩子都要爛在監獄的那種，花錢時刻關注預警，也能將風險控製在最低限度，衝破這個的概率又是萬中無一。

綜合算下來，最極端的倒黴概率是，萬億分之五的概率，無限約等於0。

數字不會騙人，但還有墨菲定律，所以亞當也不會掉以輕心。

他對萊納德說的那些話，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事實上，這次的救人遇險經曆，對他的觸動很大，紐約不是鄧肯家所在的那種小鎮，高達上千萬人聚在一座城市中，有太多未知的危險。

與之相比，亞當對於朱諾和凱倫的些許恐懼，顯得有些可笑。

叮！

力量+20！

叮！

力量+20！

叮！

壽命+0.01！

叮！

速度+20！

“咦？”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亞當不禁輕咦出聲。

壽命應該是拯救了小男孩給出的獎勵，亞當也隻是有些欣慰，更多的是對從前定下走大醫之路的慶幸。

這樣的救人增加壽命，危險度太高，一不小心就會翻船，身死道消，收益卻低的可憐，完全不值得。

哪有在明亮乾淨的醫院手術室，聽著實習醫生、手術護士的各種吹捧各種舔，站著就穩穩的把壽命快速提升來的爽快？

至於速度，應該是對艾斯特這樣恐怖片裡走出來一樣的小女孩，他後怕不已，因此提升了速度點。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力量點增加，又是為了什麼？

莫妮卡和菲比的友誼？

應該不是！

亞當已經基本摸清係統各項屬性點增長的規律了，每次增加都是麵對麵時，係統才會給出提示。

此刻身邊的萊納德已經提供過了力量點，而且一次性提供兩份，應該是兩個人，自然不是萊納德。

那麼是誰呢？

亞當沉思良久，終於反應過來。

應該是朱諾和凱倫！

從前他有些恐懼她們，所以朱諾隻提供了智慧點和速度點，凱倫提供了速度點，可是如今再細想想，朱諾應該是把他當好朋友的。

於是在他覺得對朱諾和凱倫的恐懼有些可笑後，壓製友誼的恐懼消失，他的認同，加上原本就一直在那的朱諾的友誼，係統給出了提示。

想來，雙方都認同的友誼，才是係統認定的友誼。

至於凱倫，應該是受朱諾的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