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
亞當整個人陷入了靈魂三問。
與此同時。
紐約飛往拉斯維加斯的飛機上。
“怎麼了?”
大嘴美女蘇茜察覺到身邊錢德勒的坐立不安,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
錢德勒欲言又止。
“親愛的,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的。”
蘇茜看著他。
經過錢德勒的努力,蘇茜不僅原諒了他,還成了他的女朋友,未來不好說,但此刻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ok。”
錢德勒此刻的確有傾訴欲望,對上女朋友關切的目光,直接側過身子,斟酌道:“蘇茜,還記得你當初為什麼那麼記恨我嗎?”
“……”
蘇茜沒好氣道:“當然是你當眾掀了我的裙子。”
說道這裡,她湊到錢德勒耳邊,咬了他耳朵一口,魅惑道:“現在你還舍得那麼做嗎?”
“當然不。”
錢德勒連忙搖頭:“不是我給自己找借口,當初我之所以那樣,全是想用幽默來保護自己。”
“我知道。”
蘇茜摸了摸錢德勒的臉。
“而之所以會這樣。”
錢德勒艱難的說道:“是因為我父母,你知道,我爸爸他,嗯,更想當我的媽媽……”
“我知道。”
蘇茜憐憫的看著自家男朋友:“所有人都知道。”
“哦。”
錢德勒自嘲道:“也是,畢竟不是所有人的爸爸都穿的跟好萊塢明星一樣,而且還是好萊塢女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家長會上。”
“彆想那麼多,一個人無法反抗自己的本性。”
蘇茜勸道:“你爸爸隻是做了他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錢德勒默然。
“你心煩的就是這件事情嗎?”
蘇茜親了錢德勒一下:“彆想這些不開心了,我們是來度假的,拉斯維加斯!免費的豪華套間!寶貝!”
“就是拉斯維加斯!”
錢德勒苦笑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什麼?”
蘇茜不解。
“亞當說喬伊要做什麼少兒不宜的表演。”
錢德勒糾結道:“而我爸爸,他就在拉斯維加斯當變裝皇後,我怕遇上他。”
說道這裡,他索性直接說了:“我已經好幾年沒見他了,他打電話給我,給我寫信,我都沒有回他,他說他要來紐約看我,我每次都說我太忙。”
“你恨他?”
蘇茜握著錢德勒的手。
“算是吧。”
錢德勒自嘲道:“如果不是他男人當夠了,我的家庭我的童年完全會是另外一番光景,最起碼,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絕對不會掀你裙子。”
“嗬嗬。”
蘇茜笑著拍了錢德勒一下。
“為什麼?”
錢德勒難過道:“為什麼他就不能忍一忍呢?就算為了我?上帝啊,那時候我才十來歲。
天天看著他們吵來吵去,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報複性的爭著勾搭我們家的男傭,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我的衝擊有多大,他們也根本不在乎。”
“可憐的小東西。”
蘇茜一臉憐惜。
“在我爸爸跟著加裡巴迪先生跑了之後,我媽媽雖然努力嘗試做個單親酷媽媽,連保險措施都是她主動遞到我手中的,但是那時已經遲了。”
錢德勒自嘲道:“因為整個初中高中,我耳中聽到的都是我的同學在那熱烈的討論著,我媽媽寫的婊子情人、愛在午夜這類大作。
所以當我成年,上了大學後,我就徹底遠離了他們。
這些年,我從來不回家,從來不過聖誕節。
但是每到那個一家團聚的時刻,就算我隻身一個人躲在宿舍、公寓,耳中依舊時常回蕩著當年他們在聖誕節上那些刺耳的爭吵。”
“好可憐。”
蘇茜摸著錢德勒的臉,眼珠一轉,湊到錢德勒的耳邊,魅惑道:“讓我來補償你吧?我先去衛生間,你隔十秒鐘過去,敲門兩下。”
“你認真的?”
錢德勒的悲傷情緒立刻一滯。
蘇茜沒有回答,直接起身,對著錢德勒眨了眨眼,咬了咬嘴唇,一甩長發,去了衛生間。
錢德勒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糾結,但最後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幾分鐘後。
“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過嗎?”
坐回原位的蘇茜對旁邊癱坐渾身散發鹹魚氣息的錢德勒笑道。
“稍等一下。”
錢德勒一本正經道:“過會我想我又會難過的~”
蘇茜笑著拍了他一下。
“開玩笑的。”
錢德勒笑道:“不過還是很謝謝你,是你和亞當讓我想通了。”
“剛才在衛生間裡,你想的不隻是我,還有亞當?”
蘇茜‘大驚失色’。
“沒辦法,誰讓我是我爸爸媽媽的兒子呢。”
錢德勒的自嘲是張口就來的:“好吧,不開玩笑了,亞當一直都很支持我,鼓勵幫助我走出童年的陰影,沒有他,我也沒有勇氣去求你原諒,而看看我們現在,多好啊。”
“所以你現在想原諒你爸爸?”
蘇茜明白了。
“嗯,不僅我爸爸,還有我媽媽。”
錢德勒握著蘇茜的手:“我給你造成了二十多年的心理陰影,但是你原諒了我,我想我也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不是嗎?”
“你有個好朋友,錢德勒·賓。”
蘇茜感動道。
“不。”
錢德勒扭頭看向坐在那邊的莫妮卡、羅斯、瑞秋、菲比,深情凝視的說道:“我有一夥好朋友!”
在亞當出現之前,是羅斯、莫妮卡他們一直支撐溫暖著他。
如果說他心中有一塊寒冰的話,是羅斯、莫妮卡他們溫暖解凍了大半,然後才被亞當一舉擊碎。
拉斯維加斯。
小劇場。
海蓮娜走開問候其他客人時,在朱諾她們的提醒下,亞當終於回過神來,心中苦笑不已。
倒不是他歧視海蓮娜。
前世作為網文界的小撲街,對於那些成績非常好達到一個驚人目標後為報答讀者老爺而一個個女裝的大佬們,他從來都是高山仰止的。
換成他,要是成績能達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女裝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歧視和嘲笑呢?
實在是他和海蓮娜的關係很複雜。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海蓮娜應該就是錢德勒的父親,諾拉的前夫。
而他呢?
是錢德勒的好朋友,也是諾拉的‘好朋友’。
現在,這樣的海蓮娜對著這樣的他語言曖昧的拋媚眼,也就是他心理素質不錯,不然早就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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