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深夜。
求婚儀式在一種古怪的氛圍中結束。
眾人各自散去。
羅斯是被亞當趕走的。
因為相比於其他人的鬱鬱，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博物館然後又是在大學的象牙塔裡的他，很快就用一個簡單的心理暗示調整過來了。
假的！
假的！
都是假的！
調整過來後，羅斯這個準新郎，自然有些大膽的想法。
訂婚之夜。
單身之夜。
沒點活動太說不過去了。
他和瑞秋都不在乎艾瑪是不是私生女。
也不在乎長輩們的想法。
麵對執手相看淚眼的準新郎準新娘，亞當棒打鴛鴦，將羅斯趕了出去。
“彆對嘴型了，晚上我會派人看著的。”
亞當打斷兩人的幻想。
“該死！”
羅斯和瑞秋齊齊罵了一聲。
“你們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要結婚了，還想不想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這個時刻？”
亞當提醒：“羅斯是最醜新郎就算了，瑞秋，你想爭奪最醜新娘的桂冠嗎？”
“不！”
瑞秋立刻收起了大膽的想法。
一時的欲望，如何能和永恒的美麗相提並論？
明天那麼重要的時刻，可是要拍照甚至攝像留戀的。
“亞當，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瑞秋伸手從上到下摸了摸自己，擔心道：“就穿著這個結婚？”
“這些都是小事。”
亞當擺手道：“你們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養好精神，其他的我會幫你們搞定的。”
人人心裡都有一筆賬。
欠人人情，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嗯。
倫納德的人情又能還掉一點了。
亞當心中比劃了一個yes的手勢。
“謝謝。”
瑞秋道謝，露出期待的神色。
將羅斯趕走，亞當給助理艾達打去了電話，將自己的要求和她說了一下，要她連夜動起來。
“照片你那應該有，上次錢德勒和莫妮卡的婚禮，我們都有合照的，你就拿著她的照片連夜去選婚紗，檔次要高。”
“新郎？他不用！他結了好幾次婚，禮服多的是！”
“你要幫忙的是新娘，她現在懷孕，身材尺寸是……”
“你想什麼呢！孩子不是我的！”
“為啥這麼精確？你第一天跟我做事嗎？非要親密接觸才能確定精確的身材數據嗎？你的尺寸是……”
“不對？那是你自己錯了。等下你去選婚紗時，讓她們給你量量，看看你對還是我對，錯了我給你加一個月的獎金。”
“我輸定了？我看到的都是假象？你用了聚攏神器？嗬嗬，要不要賭一把？就賭你三個月薪水？”
“賭了，是吧？還想加注？不行！”
“不是我怕輸，而是怕你輸太多，無心工作。”
“為什麼肯定？你難道沒發現你胖了嗎？”
—————
嘟嘟。
嘟嘟。
電話那頭，助理艾達說了一聲知道了要去忙，直接掛斷了電話。
顯然。
這又是一個和佩妮一樣的女人。
她們的體重和她們自我的價值息息相關。
亞當說她胖了，她自然感覺有被冒犯到。
次日。
一早。
亞當來到VIP產房時。
助理艾達早已經到了，指揮人幫助瑞秋換上了孕婦特供版婚紗。
一分錢一分貨。
“哇！”
“太漂亮了！”
莫妮卡她們也到了，等瑞秋換好後，就熟練的發出瑞秋最想聽的聲音。
“謝謝你，亞當。”
瑞秋在落地鏡前左看看右看看，充滿了無限的歡喜。
孕婦穿婚紗能達到這個效果，她真滿足了。
“不客氣。”
亞當笑道：“艾達，婚禮現場布置好了嗎？”
“嗯。”
艾達黑著臉回道：“就在醫院旁邊的酒店裡，都找人加急布置好了。”
“新郎那邊呢？”
亞當又看向莫妮卡。
“錢德勒和喬伊在幫他準備，應該也好了。”
莫妮卡說道。
“亞當，我們的伴娘服呢？”
菲比不滿道。
“不用伴娘。”
亞當笑道：“今天的重點是新娘瑞秋，你們穿常服就好。”
莫妮卡會意的拉了拉菲比，目光在瑞秋高高挺起的肚子上一掃而過。
婚禮的主角隻有一個，那就是新娘。
甚至新郎都是配角。
其他伴娘穿的比新娘還漂亮，想乾什麼？
砸場子嗎？
那些女星結婚，找了一排女星當伴娘，很多時候，大家都隻關注伴娘，根本記不得新娘是誰。
無他。
伴娘的顏值完全碾壓新娘。
更關鍵還是十幾個站成一排，‘圍毆’新娘。
也不知道那一刻，新娘心裡到底有何感想……
如果不是為了排場，估計新娘能化身加特林菩薩將一排好姐妹伴娘全部超度了吧。
嗯。
多半還要連帶上新郎。
彆以為她沒看見新郎的目光動不動就往她身後的伴娘團那飄。
瑞秋原本準備說話的。
但是被亞當這麼一提醒，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和美麗的婚紗，這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事發突然。
一切從簡嘛。
伴娘不伴娘的，其實無所謂。
“莫妮卡，菲比，你們照顧一下瑞秋。”
亞當交代一聲，就出去了。
助理艾達也跟了出來。
“今天好歹也是一場婚禮，彆不開心了，不就是三個月工資嘛。”
亞當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
助理艾達百思不得其解。
她和亞當可是單單純純的工作關係。
“我眼力好，數學也不錯。”
亞當矜持的笑道：“嗯，經驗也還好。”
“就這？”
艾達依舊不可思議。
“這還不夠？”
亞當遲疑道：“你忘了這裡是哪裡了？”
“醫院啊。”
艾達不明所以。
“那我是誰？”
亞當提醒道：“我是醫生啊，還是一個外科醫生，各種人體脂肪組織我們見得太多了，許多人和你一樣，都是穿著聚攏神器過來的。
但做手術前都要放棄神器，展露真實的自我。
時間一長。
有點天賦的。
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不是很正常嘛。”
“……”
艾達臉色更黑了。
這簡直比說她胖了，更讓她感覺到有被冒犯到。
“亞當。”
那邊，倫納德在和亞當招手。
亞當也隻能暫停解釋，對艾達笑了笑，走了過去。
“我已經給我們向主任請了假。”
倫納德關心道：“市政廳登記的事情，怎麼樣了？”
“沒問題。”
亞當笑道：“已經征得了法官的同意，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也已經等在現場了，一到上班時間，就立刻現場給他們登記。恭喜啊，你的第一個外孫女是婚生子。”
“太好了。”
倫納德欣慰不已：“亞當，這都多虧了你，多謝了！”
“不客氣。”
亞當笑了笑：“我們也該過去了。”
“好。”
倫納德點頭。
兩人並肩向著醫院外的婚禮現場走去。
今天的婚禮，因為太過突然。
一切從簡。
隻請了親密的幾個朋友和家人。
好在蓋勒家和格林家，兩家人都住在紐約，都及時的趕來了。
婚禮現場的布置，鮮花、樂隊等等，在鈔能力下，短短幾個小時，都已經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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