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鄧肯公寓。
滴滴。
滴滴。
亞當的尋呼機響了。
“咦,這麼快?”
亞當詫異的拿起尋呼機看了一下。
電視上的交火依舊在繼續。
NYPD封鎖了現場,沒人能進去,也沒人會進去。
按照亞當的預測,最起碼也要等交火結束,醫院才會忙起來。
又或者根本不會忙起來。
沒有想到醫院現在就呼他過去了。
“我先去醫院了,你們在家待著,晚上彆出去了,防止流彈。”
亞當說話間,就準備離開。
“先送我們去莫妮卡那邊吧。”
朱諾笑道:“今晚這麼大的動靜,我們過去陪她,也能放心一點。”
“好主意。”
亞當眼神一亮:“我差點忘了,那順便帶著急救包吧,以防萬一。”
“好。”
朱諾點頭,進了臥室,熟練的通過了指紋和密碼,打開了隔斷間的暗門,從裡麵拿出一個急救包,帶著凱倫,跟著亞當下了樓。
亞當先將她們送了過去,上去和莫妮卡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匆匆趕回了醫院。
“什麼情況?”
亞當一到醫學中心,就好奇的詢問道。
“金光護理院也被人襲擊了,院長當場被打死,其餘護工也死傷一片。”
喬治立刻說道。
“凶手好像是一個剛剛回國的大兵。”
卡特補充道:“他媽媽正好也在金光護理院,聽到這個消息,看到那張被鎮定劑鎮定的群體圖片,直接就帶槍衝進去搶人了。”
“……”
亞當嘴角一抽,吐槽道:“這個金光護理院裡麵不會還有個六十歲的公主吧?”
這特喵的才是戰神歸來,發現六十老娘住狗窩,一怒之下,風雲變色啊!
原本他隻是隨便寫寫,誰知道還真有戰神,而且現在的大兵們都這麼鋼的嗎?
真是一言不合就開衝啊。
現在他真要懷疑裡麵是不是還有被國王尋親找到的六十歲公主了。
“快點換衣服。”
亞當結束吐槽,連忙吩咐:“急救車馬上就要過來。”
“是。”
四小立刻往身上套一次性防護衣。
“對了,等下都跟在我身邊。”
亞當快速換好衣服,然後提醒四小:“不要隨便接手病人,注意安全,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過來補槍。”
“是。”
四小都眼皮一跳。
亞當帶著四小去了急診門口,又和安保隊長交代了幾句,趁著等急救車的空蕩,又給馬修他們打去電話,叮囑他們彆出門,關好窗戶,彆亂伸頭觀望。
之前精神病院的位置,和馬修他們的位置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隔得太過遙遠,這裡又沒有八百裡外的槍手和子彈。
因此亞當之前並不擔心馬修他們。
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真·歸來戰神,襲擊了金光護理院,馬修的公寓正好處於金光護理院到醫學中心這條線上。
這就不能不讓亞當多叮囑幾句了。
美劇世界,每年因為探頭張望,不小心被流彈擊殺擊傷的受害者,都不是個位數。
攤在幾億人的國度,不算什麼。
可一旦這種可笑又可怕的事情,倒黴的落到自己的親朋好友身上,那到時候肯定會後悔當初乾嘛沒有不厭其煩的多叮囑幾句。
急救車很快就過來了。
“彼特·維魯斯警官,25歲,胸部中槍,內出血860毫升。”
急救員快速說道。
“啊,好痛!”
年輕的警官痛呼道。
“你真勇敢。”
萊克西忍不住說道:“你是今晚第一個被送來的受傷警官,你一定是衝在最前麵受傷的,是不是?”
“……”
年輕的警官剛開始還因為被一個美女醫生稱讚而一時忘了傷痛,但隨後就臉色漲紅的撇過臉。
“2毫升嗎啡。”
亞當一邊檢查,一邊吩咐道:“梅倫德斯,卡特,帶他去做X光片,隨時彙報情況。”
“是。”
小個子和卡特應聲而去。
“格蕾!”
亞當目送他們離開後,看了一眼萊克西:“少聊天,多做事。”
“是……”
萊克西不明所以。
“歐麥利,告訴她原因。”
亞當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位年輕的警官多半不是因為衝鋒在前受的傷。”
喬治提醒道:“NYPD的規矩,也不是猛打猛衝,不然以電視上那種交火程度,也不可能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受傷的警員送過來。
所以他多半因為是新人,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勁爆的場麵,太過緊張,一時擦槍走火,自己傷了自己,或者被同樣是菜鳥的同事,給誤傷了。
和勇敢無關。”
“啊!”
萊克西臉刷的一下紅了。
她剛才是真心讚美的。
誰能想到不僅沒有讚美到點子上,還戳中了受傷警員的‘傷口’。
這個年輕的警員不僅不勇敢。
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有些膽怯了,出了這種笑話。
以後不僅會被同事們嘲笑,現在更是傳出圈了,被美女醫生‘另眼相看’,可想而知他這會的心理陰影麵積有多大了。
“看來你想達到不帶感情也不冷漠的職業態度,還早啊。”
亞當忍不住感歎:“有些時候,我們作為醫生,的確需要向病人傳遞一些醫學外的訊息,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時刻,也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對不起,鄧肯醫生。”
萊克西一臉歉意。
“不用說對不起。”
亞當看著她:“我們是醫生,最好永遠也彆說對不起,在工作中,用你的行動來說話,這樣更有力。”
“嗯。”
萊克西繃著臉,緊抿著嘴,連連點頭,從鼻息中答應一聲。
這時,又有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
亞當帶著萊克西和喬治,迎了上去。
這次是金光護理院裡重傷沒死的護工。
亞當在急救的過程中,還有心思在想那個大兵戰神會不會來補槍。
這些護工無辜嗎?
在亞當看來,並不算無辜。
金光護理院裡的勾當,作為工作人員會不知道?
彆開玩笑了。
這些工作人員,都是知道護理院內幕,並且或者深度參與,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凡有愛心的,根本就不會通過金光護理院的麵試,進來工作。
不然看著那些被新關進來的老人,在那哭喊抗爭,怎麼忍心呢?
一不忍心,自然會給金光護理院造成巨大的威脅。
金光護理院開了這麼久,一點事情都沒有出,相反還能成為盧馬斯法官口中的良善首選之地,最起碼也能知道經營的外在形象不錯。
不然就算朱迪·盧馬思法官想吹,也不好硬是尬吹的。
因此金光護理院的管理肯定有一套,不可能連這種事情都想不到。
這樣的護工,怎麼能算無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