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忘沒關門,婦女邊打量著房間,邊道:“我叫葉晚娘,晚上的晚,姑娘的娘,是秦舒的母親,可以把門關上嗎?”
“阿姨你好。”什麼鬼?袁忘關門。袁忘很納悶,自己和秦舒算是朋友,是朋友。目前關係怎麼也到不了秦舒母親單獨訪問自己。
難道?
難道傳說中的事情即將發生?
葉晚娘誤會自己和秦舒有男女關係,於是……第一個故事,砸場子。上門來鄙視自己,踩踏自己,警告自己離秦舒遠一些。自己不甘,怒吼:莫欺少年窮。拿出沒有千億身家所不能擁有的宇宙第一蝦卡,葉晚娘震驚、驚呆、嚇尿……
第二個故事:收買自己,砸出一張五千萬的支票,要求自己和秦舒分手。
第二個故事比較好,雖然很離譜,但相比之下還算靠譜。
袁忘帶著幻想,問:“阿姨礦泉水要冰的嗎?”
葉晚娘落座,微笑:“我不認為一名單身男子會考慮到將礦泉水分成冰和不冰。隨意就好。”
“哈哈。”沒錯,買一打礦泉水要麼全塞冰箱,要麼全放到一邊。袁忘拿了一次性杯子,將冰礦泉水放在葉晚娘麵前。
不幫忙打開蓋子,不幫忙倒水,是不禮貌的禮貌。
葉晚娘看礦泉水一會,所有所思,抬頭看袁忘:“我今天是來請你幫忙的。”
袁忘:“我?”不是借錢吧?難道秦舒母親是個賭徒?賭徒身邊能借的都借了,突然知道自己女兒有個新朋友,於是上門借錢。這個可能是完全符合邏輯的。
葉晚娘輕歎口氣,帶點憂愁道:“養不教,父之過。秦舒和她爸爸都不靠譜,在我們家,母親要操這個心。”
袁忘不知道應該怎麼回這句話。
葉晚娘問:“你知道秦舒的眼睛嗎?”
“知道,她昨天去加拿大,今天上午還給我電話,說要進手術室了。還拍了照片。”袁忘拿出手機。不對啊,你女兒眼睛動手術,你怎麼在這裡?
葉晚娘不看袁忘手機,拿出自己手機打開,放在袁忘麵前。袁忘看照片,我勒個去……
葉晚娘道:“事情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葉晚娘說明了情況,自己為了懲罰秦舒用侮辱性語言攻擊盲人,所以要求秦舒以半盲人的身份生活一個月。除了開車等安全因素外,就連回到家,包括洗澡也不能拿掉大墨鏡。
“她不是盲人。”葉晚娘下結論。
袁忘撫額,不知道說什麼。陰溝翻船,糗大了。
葉晚娘道:“但我知道她不是惡意想騙你,否則不需要去動手術。今天我想請你幫我懲戒她。她不在加拿大,她人在家裡。不是天和公寓,是我和她父親在紐唐的房子。”
葉晚娘打開包,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麵是一疊現金。葉晚娘將塑料袋放在袁忘麵前:“不能白麻煩你幫我教育孩子,這是一點小意思。”
袁忘忙道:“不,不,阿姨,這錢我不能收。你就說需要我做什麼吧。”
什麼鬼?自己怎麼就變成葉晚娘的幫凶了?
葉晚娘歎氣:“秦舒和她爸爸一樣,很聰明。聰明的人有個通病,總以為什麼事情最後都可以完美解決,隻要足夠聰明。父女都很不靠譜。我現在並不清楚她為什麼要欺騙你,但請你相信我,她不會騙取你的錢財。”
袁忘道:“阿姨,這麼說起來,可能真的是有些誤會。是我先入為主以為她是一位盲人,她不方便解釋的情況下,最後戲才越演越多。我也相信秦舒沒有惡意,否則就不會找借口去治眼睛。”
葉晚娘點點頭,事實都是一樣的,但葉晚娘不出麵,袁忘和秦舒說不準朋友都做不成。葉晚娘一出麵,袁忘連一點責備秦舒的意思都沒有。
葉晚娘站起來:“如果方便,我們就現在過去。”
袁忘反而替秦舒擔心,這個老媽似乎玩真的。肯定是玩真的,已經有先例了。認真的老媽好可怕。
“方便,方便。”袁忘見葉晚娘站起來要走,忙道:“阿姨,錢你先收好。”
葉晚娘回頭看了錢一眼:“幾萬美元,就算見麵禮吧。”
“不、不、不……”袁忘拿起錢,捧在手上,橫在葉晚娘麵前。態度堅決。
葉晚娘也不再說什麼,把錢放回包內,帶著抱歉的語氣道:“那就辛苦你了。”
……
葉晚娘的家在北郊二十公裡位置,是一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地方。距離最近的小鎮有五公裡的路程。不過不是隻有葉晚娘一戶人家,這裡住著三戶人,道路左邊一棟房子,右邊一棟房子,道路儘頭是一棟房子。
距離建築物一公裡,鐵絲網攔截草地,隻留下一條道路。鐵絲網上掛了牌子:私人領地,禁止入內,標語邊還有一個牌子,牌子是一個槍殺圖。一個小人舉了長槍對準另外一個小人,另外一個小人胸口有血液噴濺而出。
房子建立在小山高處,北麵是百米高的懸崖。1.5平方公裡的山頭全部是私人領地。小山很漂亮,樹是稀疏筆直的樺樹,主要植被是常見的野草。野兔在草地上跑來竄去,肆無忌憚,似乎距離它們不到十米的人類對他們一點威脅都沒有。
秦舒穿著無袖T恤正在家後院打籃球,對手是她的閨蜜,她的鄰居,一位身高一米七七的大塊頭女生。
秦舒手拿籃球一指:“看,飛碟。”
“不看。”
“看,飛機。”
“不看。”
“看……”
“看你個死人頭。”閨蜜一把搶過籃球,轉身後背壓製秦舒。秦舒不矮,也有一米七,但隻能看著閨蜜將籃球投了出去。
沒進,兩人搶球,秦舒先到籃下,彎腰撅屁股把閨蜜拱到一邊,順利接到籃球。秦舒漂亮的後仰投籃。球還沒出手,被閨蜜一個蓋帽砸在地上。氣的秦舒順勢抱住閨蜜,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鬆口,鬆口。”閨蜜不敢用力,怕傷秦舒牙齒。隻能抱住秦舒腦袋,把她朝外扯:“看,小奇。”
秦舒回頭,小奇用鼻子頂著籃球邊跑邊玩。
“小奇,不要。”
籃球滾著,兩女追著。眼看籃球要滾下坡,然後看著籃球滾下坡。兩女駐足高處,目送籃球遠去,最終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我的球,你的狗。”閨蜜很有哲理的總結:“你也是狗。”
“哈哈,洗澡了。”秦舒雙手尾指伸進口中打個呼哨。小奇奔跑而來。秦舒一指,小奇回籃球架邊,叼起秦舒的外衣跑向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