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初入院(1 / 1)

賞金獵手 蝦寫 2249 字 17天前

北山精神病院是紐唐最大也是曆史最悠久的精神病院之一,設備齊全,每五位患者配備一名醫生。由於距離城市遙遠,因此醫生等工作人員的宿舍就在精神病院的附近。說到北山病院,不得不說他們的監獄化管理一直飽受爭議。

北山院長則公開表示,北山病院嚴格遵守法律法規,對病人存在一定強製措施的情況。因此,需要入院的患者家屬應該權衡考慮。同時北山病院患者治愈率排名北美前三,也希望患者家屬綜合考慮。

有記者臥底進入病院,對基本生活條件還是比較滿意的,對於和病人的接觸也很滿意,唯獨是對由自非常不滿意。這裡的病人都享受單間,門上安裝有單向玻璃,拉開一塊鐵窗,外麵可以看見裡麵的情況,而患者並不知道被監視。每天隻有白天有四到八個小時離開病房的時間。基本處於半囚禁狀態。

更需要說明的是北山院長,其一直被業界譽為擁有愛因斯坦大腦的瘋子,是一個學術上被推崇,行為和精神受質疑的精神病學專家。

在獵人臨時聯盟解散第二天上午十點,葉夜通過病院接待處的監控,證實秦夢瑤在唐萌的陪同下,辦理了入院手續,被一名護工帶進病院。通過電腦查詢,秦夢瑤化名劉穎,病名就不說了,病狀就是發呆,她可以24小時的發呆。

因此臥底精神病院一事再次擺到了偵獵社的桌前,飯桌前。

三個男外勤無心思飯,這次臥底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抗拒。就連臥底之王袁忘也認為,和本傑明這瘋子混也比進精神病院強。打個不形象的比喻,你被人打了頭,你打回來就是了。你被樹枝打了頭,你會打樹枝嗎?

柳飛煙不提臥底人選,而說明臥底準備。柳飛煙已經安排了接應者角色,拿到了醫學證明,葉夜表示隨時可以將偵獵社的人配對成親屬關係。同時還準備好了一堆小零件,以方便臥底工作。

柳飛煙道:“最重要就是病案室,這裡有一台沒有聯網的電腦,收錄了病院可以收錄的病人、病院乃至工作人員的資料。白天有人上班,有一名工作人員負責錄資料和打印醫生需要的資料。隻要在夜晚潛入病案室,我相信就可以找到龍嘯天的資料。順利的話,隻需要一個晚上就可以完成工作。”

葉夜:“飛煙姐,華盛頓惡鬼的光頭也來了。”

看病院前台監控,光頭目光癡呆,在一名男子護送下到前台登記。光頭突然爆發:“哈。”嚇了接待護士一跳,傻乎乎的笑起來。

肖邦:“太會演了。”出乎肖邦意料。

柳飛煙:“大老粗是不可能帶領惡鬼成為華盛頓獵人之首。後麵是海豹吧?他們是一輛車來的?”

接待護士很驚訝,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入院?都是很年輕的人。這和大數據比例完全不對,難道現代社會的工作壓力已經這麼大了嗎?不,難道現代社會工作的報酬已經這麼高,高到可以住精神病院了嗎?

想歸想,查詢發現他們都有預約。護士按照流程,登記資料,聯係上主治醫生,而後和家屬交代一些事,送病人入院。

光頭進去後,接著是海豹甲。海豹甲全名海嘉,他的表演能力相對就差很多,擺姿勢,秀肌肉。不過除了健身行業外,估計隻有腦子有病的人會這麼秀了。

海嘉進去後,柳飛煙左右看看,拿起鹵翅膀:“這雞翅膀真黑。”

秦舒說明:“鴨。”

柳飛煙一怔,看秦舒道:“這雞翅膀真黑呀。”

秦舒捂嘴笑:“是鴨翅膀。”笑了一會,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停住了。

柳飛煙:“我知道幾位的想法,要解決這個問題,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三名外勤一致認為不應該去病院臥底,那我們就取消臥底計劃,反正賺錢的機會還很多。第二個選擇,三名外勤一致認為應該派遣一人去病院臥底。”

柳飛煙從口袋拿出一盒撲克牌:“他們都認為抽到最小牌的人應該去。”

“哈,僥幸博弈。”肖邦道:“利用人的僥幸心態的一種博弈。源於俄羅斯轉盤。六個人玩轉盤,死的隻有一個,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死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但是他們忘記了一個事實,必然有一人死。青黴素剛用於醫療時候也是這樣,有很少一部分患者會因為青黴素過敏而死,但是大部分人會因為青黴素而治愈疾病。用還是不用?幾乎所有患者都選擇用,不僅因為生病的緣故,更因為大家都認為自己不會是少數那部分。”

阿娜特:“為什麼不是四名外勤?”

柳飛煙道:“我考慮過你,但對你綜合能力不了解,我們無法針對你製定更好的接應措施。三位帥哥,第一選擇還是第二選擇。”

袁忘終於開口:“誠實說話,認真辦事。看起來臥底是肯定要臥底,否則說不過去。人家都去了,憑什麼我們膽怯?選一個倒黴蛋去臥吧,我覺得對這個倒黴蛋不公平。我提一個第三選擇:雙臥。有人和自己一樣倒黴,心理總是好受一些。”

肖邦:“我同意,如果有戰友,我可以接受臥底工作。”

趙霧腦海裡算時間:“兩天內可以結束工作吧?”

柳飛煙沒問趙霧為什麼問兩天,這是趙霧的私事,回答道:“李尋,秦夢瑤他們屢次提到48小時。兩天應該是勝負的關鍵點。”

趙霧點頭:“行,雙臥。”

最倒黴的不是食客全部吃到了蟲子,而是隻有你吃到蟲子,彆人一邊慶幸自己的運氣,一邊對你抱有同情或者嘲弄的心態。

柳飛煙:“三選二,另外兩名外勤接應。抽牌吧。”

肖邦要拿牌,趙霧手指摁在上麵,看袁忘:“我和他去吧。”

你嫌棄我?肖邦皺眉。

趙霧解釋:“你和我同組,要拉倒黴蛋,怎麼也是拉外人。”

肖邦感動,雖然知道趙霧扯淡,但能把自己排除掉,多少是好事。如果這次臥底很凶險,肖邦不會應承,這是男人骨氣的問題。但這次臥底沒有什麼危險,那肖邦就承讓了。

“外?為什麼是我?”袁忘不滿。

趙霧:“要不?我和阿娜特去。”

袁忘:“可以。”

趙霧無語:“喂,有點骨氣好不好?”

“骨氣能吃哦?”袁忘心裡明白,趙霧兩天後可能有要事要辦,因此趙霧希望自己能一起去,加快任務速度。袁忘道:“好吧。”

……

袁忘是交通事故腦部受創患者,沒有記憶力,彆人叫他吃他就吃,彆人叫他睡他就睡。是一個很老實本份的患者。

趙霧是一名人格分裂者,他有一個安靜的人格,一旦安靜被打破,暴力人格就會出現。

袁忘本想人格分裂,但是猜拳又TM輸了,隻能把人格分裂讓給趙霧。

下午三點,袁忘和趙霧前後進入了精神病院。

在護工帶領下,袁忘走在長廊,感覺到一股煞氣。通俗點說,濕氣、陰涼,地板還沾水,整體讓人感覺到寒冷,忍不住想抱手在胸。袁忘知道這是心理學的暗示,至於暗示什麼,鬼知道。

護工很隨意介紹病院:“男女分院。”

沒了,相當的隨意。

袁忘的運氣相當不錯,他的主治醫生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知性女生。她戴一副black框的眼鏡,紅唇咬筆,眼睛很大,臀部倚靠著桌沿,手拿病曆靜靜的打量袁忘。然後抽出和袁忘一起到達的CT片。

看了一會後,女醫生撥打電話:“弗萊明醫生嗎?你好,我是北山病院的醫生,我叫文雅……姓文……你好你好。請問你還記得一位叫李篤的精神病患者嗎?……對,我看了CT,他不屬於精神創傷類型患者,他屬於物理創傷患者。這類病人除非通過手術,否則沒有治愈的可能。我是想問一下,有手術方案嗎?”

弗萊明是神通廣大的柳飛煙朋友,雖然沒安排謊言,但作為一名從醫二十年的醫生,弗萊明鎮定回答:“經過了多位腦科專家的會診,排除了手術的可能。”

文雅是專門研究物理創傷型精神病的醫生,在得到肯定回答後,和弗萊明寒暄了幾句後掛斷電話,道:“你跟我來。”

袁忘沒動,文雅拉了拉袁忘衣服,袁忘轉身跟著文雅走了。

病院主樓是U字型,由三棟樓構成,中間是類似公園的地方。有一些簡單的健身設施,以綠地為主,有很多長椅,想來就是病人們戶外活動的地方。

南北AB兩棟樓都是病房區,中間C樓是工作區。包含了餐廳、醫生辦公室、護工休息室、急救室、診療室和病案室等等。

在U的背後還有一棟樓,稱為D樓,距離U大概五十米,有圍牆阻隔,隻有工作樓有通道到達,那邊是女患者住院處。

袁忘跟隨文雅到達了A樓202房間,門是鐵門,有一塊單向玻璃,在外拉開鐵皮,就可以看見病房內情況。鐵皮是防止病人們破壞單向玻璃。

一張床,一個沒門的浴室加廁所,按照規定,病人日常每周必須洗澡兩次。

“坐下來。”

袁忘坐下來。

文雅離開,沒關門,大約三十秒後回來,提了一件礦泉水拆開,擰開其中一瓶:“喝。”

臥槽!

袁忘喝水,不快不慢喝完,期間文雅一直在觀察。袁忘誤以為文雅懷疑自己,實則人家有其他目的。

“喝。”文雅遞水。

草!

一連喝了三瓶,袁忘險些罵娘。三瓶之後,文雅就靠在一邊寫病曆資料,時不時的看向袁忘。

袁忘初起不知道,但很快明白了,文雅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生理上的反應。諸如:尿尿。

病服很寬大,袁忘突然站起來,然後要朝下拉褲子。

“停止。”文雅抓了袁忘衣角到廁所:“對著尿。”

袁忘是第一次在女生的注視下尿尿,尿完之後拉褲子。

拉上褲子後,袁忘就站立不動。

文雅寫病曆,她認為袁忘除非生理上有需求,比如尿尿,肚子餓時候有反應,平時會很安靜。她正在寫對袁忘護理工作的要求。相對來說,袁忘這類患者是比較好伺候的。

文雅對袁忘道:“以後尿尿都對著尿,想大便就坐上去。”

說完,文雅牽袁忘回到床上坐好,而後拿礦泉水:“喝。”

草XX!

袁忘內心是崩潰的,但是還是接過了礦泉水。經過考慮,再喝了四瓶水後,袁忘覺得不能拉在褲子裡,這不是表演機會,這是個人衛生問題。於是袁忘再有尿意時,就主動去尿尿,而後站立不動。

文雅見此突然有種養小狗的感覺。

文雅乾脆把負責護工叫來,說明情況,護送是一個大叔,強壯加肥胖的大叔,邊點頭邊記:“文醫生,這病人還是很好搞定的。”

文雅提醒道:“對這位病人一定要細心和專心,我認為他有可能給我的研究帶來突破。如果成功的話,人類很可能找到治療物理創傷精神病的辦法。等於把一個人的腦子清零,重新開始認識世界。”

大叔護工驚歎:“哇?我一定會注意的。”

彆注意我,注意我乾嘛?袁忘欲哭無淚。小姐姐,你知道的,你會創造奇跡的。在你的治療下,我兩天就能康複。

大叔離開,文雅頗為興奮給自己導師打電話,說了袁忘這個病例。她認為物理創傷並非不可逆,她決定以袁忘為對象,完成自己的博士論文。

聽著雀躍的聲音遠去,坐在床上的袁忘很想提醒:你沒關門。

一小時後到了飯點,護工推車送飯。文雅出現在病房,袁忘沒動桌子上的飯菜。文雅認為這在意料之中。

要說文雅也很拚,一直等到晚上9點,袁忘覺得肚子餓了去吃冷飯,文雅這才滿意的關門離開。

袁忘從床鋪下麵拿出通話器:耳塞和收音器。這兩個零件是簡化了電話聽和說的硬件。體積小,在袁忘換衣服時候夾帶,再夾帶到自己病房,沒有難度。

袁忘呼叫:“小美,小美,收到請回答。”

“我更喜歡你稱呼全稱。”

“小美女。”

“小美女收到。”

袁忘設置一個外麵看起來似乎有人鑽在被窩睡覺的假象:“我在A棟202。”

葉夜:“野獸,門鎖已開。請注意,為保護病人隱私,樓道沒有監控,隻有在公共活動區域,諸如餐廳等設置有監控。這裡護工,特彆是夜間護工都被要求兩人一組工作,防止對病人有欺淩行為。”

翻譯:沒監控,我幫不上很大忙。護工兩人一組,打還是不可以打,你自己決定。

袁忘輕拉開門,鑽了出去,目標是樓梯。走廊太長,一目了然,必須先找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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