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提出自己懷疑:“這封信所用單詞全部是雜誌剪紙拚接的。假如真是我父親留的信,為什麼不自己書寫呢?”
秦嵐:“也許你父親就希望大家這麼懷疑,這封信顯然會讓疑神疑鬼的偵探們再此陷入迷局之中。但我很肯定是你父親寫的信。”
安德烈夫:“因為密碼?”
秦嵐點頭:“我和遠征是同一期加入偵探聯盟的偵探。三個月後受查理邀約參加了古堡茶會。我們從鋼琴曲中找到了錯誤的音符,錯誤的音符指向了某人,最終我們都得出了正確的答案。主辦偵探是一名波蘭鋼琴家,他已經過世多年。與會其他人沒有人記音符順序,隻有我們兩人把音符記下來。”
秦嵐和遠征是音癡,但是他們找到了關鍵點。他們一起找古堡的鋼琴老師學習最基本的‘多累秘法說’。從‘死者’最終彈奏的死亡之曲中找到與正確曲譜不同的音符。這組數字作為死者臨終遺言指向了‘凶手’,數字是凶手所屬國家的電話開頭號碼加上所在小鎮的郵政編碼組成的數字。數字隻是確認疑凶,還要證明疑凶。
證明疑凶這個環節,秦嵐和遠征各顯神通,最終兩人從兩個不同方向尋找到證據,指證了凶手。而兩人在茶會最後晚餐中從激烈辯論到最後不謀而讓本屆茶會成為偵探聯盟最經典的茶會之一。可惜參加茶會的多位賓客已經去世,遠征死後,現在隻剩下查理和秦嵐兩人。
安德烈夫:“查理有可能造假的。”
秦嵐道:“有可能,可能性低到忽略不計。”
“有可能是你自己書寫的。”琳達帶有敵意道:“你將我父親騙到帆五酒店,明麵說布局,實則悄悄殺害我父親,偽造成難以理解的案件現場。也許根本沒有正確答案,沒有人能解開網站。我希望聯調局能通過技術力量解決這件事。”
技術破解二維碼網站的密碼,找到遠征的視頻。如果沒有視頻,那就是秦嵐造假。
秦嵐道:“我對計算機技術不甚了解,但我知道遠征有備而來,如果技術破解的話,極可能造成視頻格式化。再者,我如果無法寫下正確答案,這代表遠征比我強,我何必作踐自己呢?”
琳達還想說什麼,安德烈夫表態:“我和偵探茶會有言在先,我不會使用技術力量破解遠征遺囑。不過秦先生,遠征給了你七天期限,我這邊隻能給你六天期間。你得給我留一天時間。”
秦嵐道:“今天已經快過去了。”
安德烈夫:“你還有五天,我想對於一位神探來說,五天破一個案子應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秦嵐沉默片刻:“三天,今天算在內三天。三天之內不破案,我就承認遠征才是神探,我隻是水貨。並且退出偵探聯盟。”
安德烈夫有些驚訝:“為什麼自己給自己定條件?”
秦嵐回答:“七天或者六天破案,我和遠征始終沒有勝負。三天,三天破案我贏,三天內不破案,我輸。”
琳達反對:“可是三天後沒有破案,殺死我父親的凶手不是逍遙法外了嗎?”
秦嵐道:“請對你父親有點信心。如果凶手逍遙法外,那也是他希望凶手能逍遙法外。縱觀偵探中所有人,似乎隻有琳達你有這樣的待遇。”
琳達:“你在指控我嗎?”
秦嵐:“不,你隻是有嫌疑。”
琳達:“我為什麼要殺死我父親?”
秦嵐:“殺你父親可以說是成全你父親。我能感覺到你父親正在走一條不歸路,他並不希望自己成為惡魔,但是他又控製不住自己成為惡魔,於是他撒下麵包屑。他希望我能拯救他,同時他又不希望我能發現麵包屑。處於矛盾之中,左右為難之時,茶會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平台。至於你父親為什麼有這種心態,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答案隻有本傑明。”
安德烈夫所有所思:“本傑明也是嫌犯之一。”
“也?”
安德烈夫:“就第一天調查來說,我懷疑四個人。第一位是琳達你,如秦先生所說,你可能幫助你父親完成自殺,甚至有可能你父親要求你殺死他。我認為後者可能性不大,因為一旦破案,你會成為凶手。一者,我不相信你會對你父親下手,二者,你父親也不會讓你冒坐牢風險幫助他。”
安德烈夫:“第二位嫌疑人是秦先生你。我很尊敬秦先生,不過身在其位,有一說一。秦先生有這麼做的可能。這麼做不僅能讓秦先生成為名至實歸的第一神探,並且消滅了目前已知世界上唯一對秦先生有威脅的對手。”
安德烈夫:“第三位嫌疑人是本傑明,根據聯調局的情報,遠征在幫本傑明做事。證據是遠征幫助諾亞查一個案子,諾亞求助的對象就是本傑明,本傑明派遣遠征幫助諾亞。本傑明可以以琳達你作為要挾,逼迫遠征自害或者滅口。”
安德烈夫道:“而從案發現場出發,我認為十五名嫌疑人之中,唯一隻有一個人能將暈過去的遠征扛著爬上人字梯頂部,並且將其掛到鉤子上。此人需要很好的體力和力量,還需要平衡感,細心與耐心。實驗室今天找了十二名警察協助演練,有兩名警察成功將假人掛到勾上。首要條件:遠征的體重不足以或者很少乾擾到凶手的行動,要求凶手的力量和體力可以將遠征身體舉重若輕。”
安德烈夫:“阿娜特的體重將近60公斤,與遠征體重相仿。做筆錄時候我特意問了兩名偵探,他們到達案發現場,看見袁忘和阿娜特在打情罵俏。袁忘單手抱住被甩下後背的阿娜特。我考慮明天向袁忘求證,如果袁忘藏私,說明袁忘有問題。如果袁忘做到了,說明袁忘有嫌疑。”
秦嵐陰笑:“如果袁忘事先得到通知,那就是我有問題了。”
安德烈夫笑:“我一直很相信秦先生的人品。我相信秦先生也很好奇,袁忘能不能做到。”
秦嵐:“你就差沒說,袁忘殺死遠征的動機是因為我。”
安德烈夫:“秦先生道德高尚,但架不住彆人會揣摩秦先生的心思。我曾經聽說袁忘對你妻子很尊重。作為一位妻子,當知道自己丈夫名譽受到威脅,甚至人身安全都存在問題的情況下……嗬嗬,比如案發當天早上,秦先生悄悄還給袁忘的手槍。秦先生你是沒有攜槍證的。”
秦嵐:“隨便你怎麼想吧,我隻希望你們儘快完成所有證物的檢驗。”
安德烈夫:“紐唐犯罪實驗室全力投入到本案中。我想明天早上早餐時會有新的進展。”
秦嵐:“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
第二天早飯期間,首先由秦嵐說明二維碼的事,如果哪位偵探願意挑戰,可以隨時找他要二維碼與密碼。挑戰失敗者立刻離開帆五酒店,入住安德烈夫準備的酒店,暫時沒收個人通訊,禁止外出,一直到4號淩晨4點30分點。案發當天是1號淩晨4點30分,現在是2號清晨7點10分。
包括本傑明和薑娜在內,所有與會人員表態同意這個規則。不過對於秦嵐將七天時間縮減為三天時間,多少還是有些非議。
接下去是安德烈夫說明情況。監控顯示,在30號晚上8點,在偵探們聚集大堂開會時。遠征偽裝成收廚餘垃圾的人員從後門進入酒店。遠征戴防臭口罩,穿了工作人員一樣的衣服,慢了工作人員20秒左右。保安沒有詢問,看了眼遠征工作服後就讓到一邊放行。8點15分,兩名工作人員攜帶廚餘垃圾桶從後門離開酒店。
監控來源道路公共監控。在實驗室的努力下,他們利用技術手段,通過顱骨識彆,確認此人就是遠征。
由此可以證明遠征是主動進入酒店。犯罪實驗室通過勘察,認為遠征進入酒店之後,很可能暫時棲息在地下室的配電室、鍋爐房、洗衣房等地方。除了配電室外,洗衣房和鍋爐房都沒有投入使用,有足夠的藏身空間。
大家都非常關注的615不明焚燒物有了結果,實驗室找到羅布麻的成份。這個結果一宣布,大家嘩然。第一時間沒有嘩然的袁忘跟隨嘩然一句。阿娜特似乎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麻繩。”
袁忘恍然,難怪大家嘩然。如果是繩子那案子就變得非常簡單,有人給昏迷的遠征綁上黑帶,而後將繩子掛在後頸黑帶處,繩子繞過掛鉤,拉動繩子,低垂了腦袋的遠征就被拉高,最後掛到鉤子上。
伴隨而來又有一個問題,怎麼取下麻繩呢?這問題不算問題,隻需要再加一根線連接在麻繩捆綁黑帶處,線一拉就可以鬆開麻繩,讓凶手收回兩根線。
這樣一來就是他殺,因為遠征是被吊死。無論遠征意願如何,即使旁人幫助遠征完成自殺,也算他殺。
安德烈夫接著道:“遠征的鞋子發現灰燼,麻繩燃燒後留下的灰燼。”
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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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燒繩子?
除非是凶手脫下已死的遠征鞋子,去燒繩子,用鞋底拍打挑動燃燒的繩子,而後再把鞋子穿到遠征腳上。這有什麼意義呢?凶手為什麼不清理鞋底呢?
安德烈夫道:“最後一項線索,在615水龍頭上提取了遠征的一枚指紋。”
所有人沉默,從線索看,遠征燒繩子,故意在水龍頭上留下一枚指紋。也就是說遠征還活著的時候繩子已經沒了。
袁忘舉手:“有沒有可能是指膜?”
安德烈夫:“不排除這個可能,人體分泌的油脂基本不含DNA。”
這案子看起來很複雜,線索很多,矛盾地方很多。但是諸位偵探認為,80%的線索是煙霧彈。問題在鬼知道什麼才是誤導性線索?比如說指紋,整個酒店都沒有遠征的指紋,偏偏在水龍頭上發現一枚。信還是不信呢?
袁忘算是看明白了,這在耍猴呢。搞半天現在還無法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繩子出現,讓案情明朗。但指紋出現,讓大家重新陷入謎團之中。也許在偵探們猜測中已經有正確答案,但是沒人知道哪個才是正確答案。
袁忘已經放棄,他打算到最後一天隨便應付交差。現在他還不能走,得留在秦嵐身邊。
……
袁忘是個壞蛋,在他放棄之後,就夥同薑娜和本傑明向安德烈夫提出要求。要吃外賣,要讓人送生活用品等一係列條件。經過艱苦的談判,最終安德烈夫總算是安撫了三人,條件是他們必須瞞著其餘偵探吃外賣。
對袁忘消極態度,阿娜特進行勸說。
阿娜特:“你不認為這個案子很有趣嗎?每一條線索都關聯著一處或者多處證據。比如麻繩將遠征吊起來,是否使用了動滑輪?固定動滑輪的地方在哪?今天沒有找到固定動滑輪的地方,說明凶手是直接將遠征吊起。代表著凶手的體重超過60公斤。”
阿娜特道:“最大疑問是麻繩是一個很容易轉移物證的東西。在吊起遠征過程中,遠征的衣服、鉤子、地板理當會有因為摩擦而掉落的纖維。事實上沒有。除非凶手在沒有正常照明的情況下可以將纖維拾撿乾淨。”
袁忘幸災樂禍:“對啊,轉來轉去都是死胡同。用繩子不對,不用繩子也不對,線索和證據一直存在互相矛盾。”
阿娜特抱頭苦惱,討厭這種故意布局。反偵察,反推理的布局。
袁忘道:“既然如此,你不如認定一個人是凶手。而後通過凶手去反推遠征之死。”
阿娜特:“說說你的靈感。”
袁忘道:“很不負責的說,本案有幾個不是疑點的疑點。我認為是疑點,但是我沒發現有偵探提及。首先是案發時間,4點30分遠征死亡。3點就停電了,這一個半小時遠征在乾嘛?”
阿娜特:“他在觀察偵探們是不是守規矩,留在自己房內不出門。到了4點30分,在房間內堅守的偵探也疲倦不堪,紛紛入睡。”
袁忘:“哦?可是我摸出去了,他並沒有發現。”
阿娜特驚訝:“當然你沒留在房間內?”
袁忘道:“離開了一會,確認秦嵐情況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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