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的好氣(1 / 1)

羊群附近。

趴在草叢內的王奎,看著被自己射中的兩名偷羊人,再次搖了搖頭。

這些人雖然手狠,敢持刀拿槍,但頂多也就是欺負一些沒經曆過大場麵的普通人,比之前他遇到的那個小賊強不了太多。

但從專業性上來說,這四個人分工很明確。

一個人負責探查,一個人負責“解決”麻煩,兩個負責偷羊。

這時候。

之前腹部中箭的老六,痛苦地從車旁蹲下身子,準備從底下繞到另一邊上車。

而就在他剛準備挪動的那一刻。

咻!

又是一道黑光,“噗呲”一聲,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擊得手,王奎再次起身,迅速翻滾,借著羊群向北躲繞,隻要有羊群擋著,哪怕對方的高壓氣槍有瞄準鏡,也不可能打中他!

“啊!”

老六連連呻吟慘叫,一把拔出箭矢,大罵道:“逼崽子!有種你給老子出來!!”

砰——!

他拿著沙噴子,對著草叢亂開了一槍。

隻可惜,槍管這麼短的沙噴子,射擊距離極短,有效殺傷範圍,隻有十幾米,甚至還不如之前李虎那把改製鷹牌獵槍。

鉛彈僅僅掃過野草,就全都打進了土裡,掀起一陣煙塵。

王奎跑到了另一邊,蹲下身子,喘著氣,沒有回應!

他已經完全摸清了這個團夥。

隻要盯準那個叫青哥的,其他人,根本就是隨便亂射!

【2333,雖然現在很嚴肅,但我怎麼有點兒想笑啊,這偷牧賊也太逗了,還讓老奎出來!?】

【我能理解他,之前玩CSgo就總被拿狙的殺,這種你一露頭就死的感覺,真的好氣!】

【彆嘲諷偷牧賊菜了,如果老奎弓瞄得不準,根本達不到這種壓製性!】

王奎蹲在草地上,目光緊盯著南邊。

他現在的目標隻有兩個:

第一:看死青哥,不讓對方貼近20米內!

第二:射殘偷羊人,不讓他們上車!

第一點很好理解,第二點,如果對方一旦上了車,就地離開倒還好,萬一借著機動車的速度,全場追攆王奎,他將沒有任何機會逃!

“呼……”

等了幾秒鐘,南邊的草叢沒有任何動靜,他深吸了一口氣,隻能開啟紅外線透視。

一瞬間。

周圍的世界變成反差色,除了汽車旁邊那兩個偷羊人,就隻剩下右前方,窩棚旁邊的麻臉男子。

南邊的草地上,並沒有任何生物的影子。

可惜,紅外線透視不能穿死物,視線內看不到的生物,沒辦法用技能顯示出來。

兩秒鐘,一閃而過。

王奎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短時間內連續三次使用特殊技能,已經令他覺得有些頭疼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右耳邊有血流聲“嗡嗡”作響,並伴隨著一陣一陣的抽搐性疼痛。

腦血管痙攣!

學過醫的王奎知道,這是過度勞累、壓力大、睡眠質量差才會產生的生理現象。

這種感覺,就像是抽煙熬夜打了一宿遊戲,精力全都被掏空了。

看來係統說這技能跟大腦皮層屬性綁定是真的!

又過了幾十秒。

南邊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被我射殘了?

王奎挑起一隻眉毛,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且不提橫拉弓精準性較差,他瞄準的是腹部,除非紮穿肝臟,否則不可能失去行動能力。

四十米距離。

45磅拉力,勉強能刺到內臟,但完全紮穿,很難。

廂式貨車旁。

藍衣男子費力拔掉了背後的箭矢,整個人就像臥床十幾年一樣,兩腳根本不聽使喚,很難走直線。

但他仍舊靠著雙臂支撐,想要向西跑!

咻!

王奎再次拉弓,精準地打在了藍衣男子的左側腰臀上!

“啊!媽的!”

坐骨神經受到箭刃強刺激,登時便令藍衣男子渾身抖了起來,仿佛摸到了高壓電線,“啪”地一聲,一頭栽在了地上!

“啊——啊!!”

神經的刺痛感,可比皮肉、骨頭疼太多了,說是萬箭穿心也不為過,甚至連靈魂都跟著顫抖!

聽著殺豬般的慘叫。

不少水友都忍不住想樂:

【哈哈哈,這兩個偷牧賊也太慘了,快被老奎射成刺蝟了!】

【偷牧賊:求求你彆射了QAQ!】

【太逗了,這幫壞蛋估計讓老奎打哭了!】

【屁股中箭還跳舞,太可愛了!】

這一回。

偷牧賊是真怕了,躺在地上的老六,呻吟地嘶吼道:“青哥!你還不上?要死人了!!”

聞聲。

王奎立刻拿起望遠鏡,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可無論他怎麼挪轉角度,周圍都沒有任何動靜。

山下!

兩百米外!

一名男子夾著左肋,背著一把黑色高壓氣槍,正在林中不斷狂奔,正是之前的青哥!

他隻是跟這幫人臨時組隊,負責解決麻煩,按道上的話說,這叫壓陣。

可現在偷羊的都殘了,再繼續拖下去,沒有任何收益不說,還得被警察追,倒不如就此跑掉!

回頭,眼看著沒有人追上來。

青哥這才從兜裡拿出手機,掙紮了幾秒,終於按下了一個電話。

片刻後,電話接通,是晉西口音:

“黑子,這麼晚打電話,麼子事情?”

“老崔,我接了個私活,栽了,現在在中旗陰山,你在附近有靠得住的並肩(朋友)麼?”

燕京。

一棟小區居民樓內,一名身穿白背心、灰色褲衩,頭發潦草,三四十歲,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大叔,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旁邊,一隻白色的大型混血蒙古細犬頓時嚇了一哆嗦,急忙後退。

隻見,男子拿著手機的左手食指,赫然斷了半截。

正是崔義安!

“你個呆迷(腦殘),公司規定不讓接私活,你是哈子麼?”崔義安咬著牙,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色。

“老崔,你他媽憑良心……咳……想想,這半年你們乾活的時候叫過我麼?我外麵欠了一屁股賭債,你讓我拿什麼去還?”

黑子很想大聲吼出來,但因為側肋中箭,氣兒一直不順,差點嗆了一口。

“俺早讓你戒賭,你不聽!”

崔義安眯著眼睛,下意識看向窗外,正是西邊,內蒙方向,“被雷子(警察)盯上沒有?”

“沒!雷子趕過來至少要一兩個小時,而且我這次用的是假名字,還畫了個妝,沒人知道我的底細……”

一邊說著,黑子一邊從兜裡掏出了一包化妝棉,將左半邊臉的青黑色胎記,一下下地蹭了下去,“媽的!本來這次有內部放信兒,搶羊去九原,倒手一賣,六萬輕輕鬆鬆到手,誰能想到,那個守牧的那麼厲害,我第一次見到玩獵弓這麼狠的!”

“玩一輩子鷹,被啄了眼的太多了,國內紮手的硬點子可不少!”

事已至此,崔義安一臉淡漠,“你把定位給俺,俺正好認識一個五源附近的,讓他去接你!”

掛掉電話後,他將黑子發來的信息定位和電話號碼,轉發給了一個叫老齊的人。

弄完一切後,他直接用茶幾上的牙簽,頂出電話卡,隔著衣服兩指一按,捏碎了芯片,扔進了垃圾桶內。

回到臥室。

崔義安從抽屜裡拿出一簾子電話卡,隨便選了一張。

安上後,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撥通了一個新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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