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老太太在徐菲的慫恿下,夾一片三文魚再沾滿了辣根塞嘴裡,接著就悲劇了,眼淚都流出來了。
徐菲還沒心沒肺的再那裡哈哈大笑,老太太舉著筷子就往她身上招呼,邊打還邊罵:“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妮子!”
“媽,我都說了讓你少沾一點,你自己不聽還怪我。”徐菲心裡還是憋著壞,總算報了早上被打擾清夢的仇了。
一家子邊吃邊聊,薑春華就發現她女婿比印象裡半年前的變化太大了,以前那叫一個‘老實’,不怎麼愛說話,現在哪?
她就聽到尚福海天南地北的扯,還說等天暖和了,讓徐菲帶著她去到處多轉轉,還讓她回去了把家裡乾的活給辭了,以後讓徐菲給她打生活費。
聊著聊著說道了小舅子徐金興,她說:“唉,你弟弟他也是個不讓我省心的,前段日子還給我要錢說要買個新手機……”
“啊,他現在用的那個黑莓的不是才買了半年多,怎麼又買,媽,你可不能這麼慣著他,我當初就沒這樣過。”徐菲當時就不樂意了。
合著閨女還真不如兒子吃香了?
尚福海還沒說話,就聽老太太繼續說:“什麼事都有你摻和,我肯定不給他啊,這學期才上學幾個月?我前前後後搭進去一萬了,我就給他說了,你要是想買就自己想辦法掙錢去,你猜怎麼著?”
尚福海想起來了,貌似他小舅子大學期間經常去打零工的,但從上學期間的社會實踐來說,比他那個時候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他小舅子也著實愛折騰,這一折騰就是七八年,眼看著快三十了才想起結婚這茬子事兒來。
想當初,也是他老婆徐菲給他要錢準備資助一點的,那個晚上他愁的不行,錢都他娘的在貴州茅台上給套死了,他已經準備割肉了……
之後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這個時代,這算不算傳說中的因果大法?還是滿級的吧。
卻不想此時聽到丈母娘說起那個還在上大學的小舅子,尚福海一時間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來,誰說得清他重生這回事冥冥中和小舅子沒有關係?
看著老丈母娘和老婆爭執,尚福海看不下去了:“媽,你也彆多想,改天我抽出空來去濰城看看他,反正離著也不遠。”
老太太特激靈,直接補了一句:“大海,你去看他行,不過我給你說,可不能給他錢,也不能給他買貴重東西,你這個弟弟,不逼他是不行了。”
尚福海心說:“丈母娘你到底是親媽,太了解你兒子了。”
三天的元旦假期結束了,自助餐廳的營業額有了明顯的回落,馬依琳使了不少招,堅決貫徹‘穩住老顧客、開發新客源、提高客戶優雅服務’的三項基本原則,每天的營業額竟然都穩定在20萬以上,偶爾還會有小額度攀升。
這讓尚福海對她更是刮目相看,心裡想著必須得給出個新的待遇,說什麼也得把人給穩住了。
丈母娘暫時沒有回去,徐菲直接把她給留下了讓幫忙看一段時間孩子,她還美其名曰跟著尚福海去餐廳裡幫忙。
老太太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這件事,老家的活她直接給人家老板打電話給辭了。
讓她下定決心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尚福海親口告訴她等徐金興畢業了,他到時候帶他闖一闖,就算徐金興不適合闖蕩,他也會給他安排好,反正一套房子肯定不是老大難的問題了,哪還用得著她老人家60歲的人了還拚死累活的,何苦!
又是一周美麗的新開始。
大清早,尚福海開車把他老婆給送到了寶星駕校門口,陪她去交上了2800的學費。
尚福海多精明的一個人,他又直接找關係給駕校裡管事兒的多塞了兩千塊錢,讓看著幫忙給單獨安排個教練。
回頭,他看著徐菲:“我先去忙啦,你在這認真學,彆糊裡糊塗的還不分南北,這要是糊弄過去可要出大問題的。”
“你行了啊,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囉嗦,煩不煩,快滾你的吧。”徐菲被說教,心裡老大的不樂意,卻也甜蜜蜜的。
她此時此刻學車的動力十足,這兩天她老娘給她帶孩子,她讓尚福海開車帶她找了個人少的空曠地帶也試了兩把,自動擋的掛擋踩油門,賊拉好學,開車的感覺簡直是棒極了。
她還攛掇著尚福海等她拿了駕照,抓緊的給她買輛車開開。
“就憑老娘這學車的技術,不開車真是浪費了天賦。”這是徐菲的原話。
說完後沒多久,她就開著車撞草垛上去了,還好冬天都是乾草堆,人沒事,車連個漆皮都沒掉。
尚福海邊開車邊搖頭:“真是個不省心的娘們兒。”
把車開到XC區八環以外,尚福海就找了個地方把車給停下了。
這一片是博城新區規劃裡的市中心,也是未來十年博城發展的重點。
恒大帝景、保利橡樹灣、萬科&巴黎春天、碧桂園等一個個知名地產企業鑄就的高檔小區紛紛拔地而起。
他更清楚再往後推兩年功夫,這一片高樓大廈就全部都起來了,那速度簡直讓你晃花了眼,相應的房屋價格也蹭蹭的往上漲,哪怕後來到了19年全國房價普跌的時候,這邊的價格也沒怎麼下跌,甚至幾個精致小區還出現了繼續的小幅上漲。
尚福海之前沒考慮過這兒,是因為現在這一片的價格就普遍八九千上萬了,買來住還行,但就投資價值還真不如城北的金科學府,整個博城三年內漲了一萬的小區都不多,最主要它的起始價格太低,才4300均價。
而再過個五六年,全國出現了一次大的房屋調控政策,博城市給這一片的房屋現售均價16000,你找誰說理去?
想到這兒,尚福海突然自言自語:“以前還沒注意,金科學府這房價有點邪門啊,難道有人故意操縱的?”
沒理出個頭緒來,他直接不想了,咬著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我管他誰操縱的,我今年買幾套,大不了等價格上去了折點本甩了它,我傻了才不要這白撿的錢。”
“這位先生你好,我注意到你這兩天都在附近查看,是有買房的需求嗎?”尚福海還在心靈的小河裡蕩悠著,就有個軟綿綿的聲音打斷了她。
扭頭一看,大冷的天穿著漏溝的緊身黑色小西裝,露出部分鼓囊囊的渾圓半球,且雪白耀眼的一片,他心說:“菇涼,你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