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總,你上次交給我的事情已經問了,海菲自助餐飲有限公司的尚老板答應了銀泰投資可以入股,集團打算入多少份額,給多少錢?我好給尚老板回個話。”安曉輝開車趕到了他的上級區域總監瞿平處,把交代的事情給說了。
瞿平屈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麵上,他時而抬眼看一眼對麵坐著等回應的安曉輝:“他有沒有說可以對外出售多少股份?打算多少錢出售?”
安曉輝搖頭:“沒有說,不過他特意提到了海菲自助餐飲的日營業額,也說了錢少了不會答應,我能看得出來,他態度很堅決,不是個能隨意屈服的人。”
說完,他跟著搭了一句話:“據我個人所了解的,尚富海這個人現在不是個很差錢的人。”
“嗯,我知道了。”瞿平點頭應道。
“這件事你完成的很好,不過也要站在集團的角度考慮一下,客觀的講,海菲自助餐飲單純說知名度有了,但它的成功不能否認了銀泰商城本身聚集的龐大人流量。”瞿平著重點出這一點,嚇得安曉輝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他和尚富海之間並沒有任何涉及到雙方工作的內幕交易,瞿平固然說的話意有所指,但他不在意:“瞿平,我肯定是站在集團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那就好。”
辦公室一時間靜了幾分鐘,過了一會兒,瞿平才說:“我和總部李總監聯係一下再說吧。”
瞿平和京城總部投資部大佬李傳青聯係是背著安曉輝進行的,他去了辦公室的休息間,關上門後,安曉輝在外邊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顯然這是一間專門做過隔音處理的休息室。
這一幕讓安曉輝的心驟然一冷,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被拋棄了,沒了組織。
休息間裡,瞿平撥通了李傳青的電話:“李總,對方答應了出售一部分股份,不過價格不好確定。”
“是嗎?既然答應了出售,價格就不是問題,雙方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嘛,一次談不成就談兩次,兩次談不成就談三次……海菲的造血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銀泰集團現在正需要這麼一股新鮮的血液來補充養分,瞿平,我對你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李傳青左一句右一句說的模棱兩可,瞿平倒是聽出點意思來,總部給的價格可能不會太高。
但這個定價標準又是多少?
瞿平從這件隔間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來一份資料,資料的首頁上寫著‘海菲自助餐飲’六個大字,再打開來,裡邊就是和海菲自助餐飲相關的詳細信息了,內容詳實的令人發指,恐怕尚富海自己都沒想到有人把他給調查的這麼清楚。
“兩家店日營業額70萬以上,一年就是兩個多億的營業額,38%的淨利潤,這是怎樣的一個人短短半年多時間做出來的成績,嘖嘖!”瞿平認真看著這份資料,看著資料上一張尚富海模糊的照片,他很難以相信這麼年輕的一個人竟然短短時間內成就了億萬身家。
尤其他做的是實體,不是什麼高新科技,玩的融資套現那一套把戲。
也不是買彩票,更不是買股票盈利套現,是實打實的億萬身家。
他陷入了沉思中。
安曉輝還在外邊靜靜的等著,他心裡也衍生了很多想法,不乏心灰意冷等負麵情緒。
“哢”
休息間的門打開了,瞿平一臉平靜的從休息間裡走了出來,他再一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安曉輝,給了安曉輝很大的心理壓力,他說:“曉輝,以你對尚富海這個人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出售多少股份,會開出什麼價位來。
“瞿總,尚富海這個人我看不透,他雖然年輕,但心眼很多,海菲自助餐飲能在短短時間內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和他這個人是絕對分不開的,從博城店到濟城店,據我的了解,每一次的開業活動都是他親自組織並參與了修正的,他甚至還親自操刀寫了兩首火爆了大江南北的歌《我們不一樣》和《盜心賊》,瞿總,你可能都不相信一個自己哼歌都五音不全的人,他到底是怎麼寫出這種現象級的流行歌曲的。”安曉輝有感而發。
瞿平聽得直皺眉頭,沒想到他這位下屬對尚富海這個人這麼推崇備至,這顯然不好,但他把這個情緒給隱藏了起來:“那麼你認為他的心理價位?”
安曉輝攤開雙手:“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海菲自助餐飲兩家店的日營業最少70萬,具體的賬目我不清楚,但其本身的淨利潤比絕對在30%以上,保守的說他現在有個過億的身價,對於這樣一個人,我也說不好開什麼價合適,還是瞿總你拿主意吧。”
“你覺得按3億計算怎麼樣?集團從全局出發,需要入股51%保證對這個項目的絕對掌控。”瞿平從集團以往的行事風格出發,說出了這麼一個結果。
安曉輝直接閉口不言了,尚富海雖然沒有明確告訴他會出售多少股份,但他心裡有數,絕對不可能超過一半,甚至一半的一半都不一定會有。
尚富海那麼一位掌控欲強烈的人,他會讓你去染指他的公司?
估計魚死網破都不一定答應。
瞿平沒等到安曉輝的回應,他看了對方一眼:“你認為這個方案不可能?”
安曉輝心裡很不舒服,他自認為和尚富海的私交關係還不錯,現在卻麵臨著集團公司要坑害他‘朋友’的嫌疑,他沒法發表任何看法。
是故想到這裡,他直接搖頭:“瞿總,我認為這件事情上我個人需要避嫌,我和尚老板這個人打交道也有大半年了,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摻和在裡邊。”
瞿平看出來了,說到底他這個下屬大區經理安曉輝先不滿意了,心裡不自覺的就對他有了些看法。
“可以,我另外派人和他接觸。”瞿平同意了。
瞿平不等找到人去和尚富海接觸,第二天一早,尚富海就開著裝滿了東西的Q5,載著父母朝老家奔馳而去。
車上,尚勇好了以後,坐車也知道好歹了,他默默這裡,再默默那裡,說:“這車就是好,可比我以前坐的那破車舒服一百倍不止。”
“是嗎?爸,不行我把這輛車給你留家裡,或者我再給你買輛新的Q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