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滿這回很不滿的看了邵副局長一眼:“那就不去拜訪了,算球,繼續喝酒吧,老邵,我才發現你有時候是真扯淡!”
邵副局長沒搭理他,他嘀咕:“為什麼我心裡有點慌?”
許中友可不知道在酒店四樓還有來人在議論他們,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在許中友眼裡,除了常委會上的那幾位,其他的都是不入流的貨色罷了,誰手裡掌了權,他們就會往哪裡擺動,典型的牆頭草式的人物。
許中友和尚富海兄弟倆邊聊天邊喝酒,一直喝到九點多,他兒子許童開始犯困了。
於憐茵倒是想問一句是不是能散場了,但看著她男人和尚富海兄弟倆聊得儘興,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對方。
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方這回過來,確實幫到了她丈夫。
又喝了一杯茶水後,尚富海說道:“許市長,時間也挺晚了,不如咱們今天晚上就到這裡吧,改天我再請你。”
許中友看了他老婆一眼,說道:“那行,憐茵,你去結一下賬。”
他老婆出去後,許中友又喚醒了快睡著的兒子:“童童,童童醒醒,咱們要走了。”
“爸爸,好困!”許童帶著點小怨氣說了一聲。
幾個人莞爾一笑,倒是沒人在意他的這點小情緒。
於憐茵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結完了,走吧。”
一行人出來酒店,站在酒店門口,尚富海問許中友:“許市長,你們怎麼過來的,不行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憐茵開車就可以了,尚老板,你和尚總也快點回去吧,明天我可能有點事,咱們到時候再聯係。”許中友說道。
今天也是巧了,邵副局長和老滿兩個人一塊出來透透風,站在四樓靠門口的這邊玻璃前,透過玻璃往下看,邵副局長又看到了那幾個身影,他還以為看錯了,使勁揉了兩下眼睛,指著那裡說:“老滿,你快看看那裡,那就是許市長他等的人。”
老滿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但是他近視眼,再加上喝了酒沒戴眼鏡,從四樓看過去,好一點也就看到了幾個模糊的人性影子,他氣惱了:“特娘的,我沒戴眼鏡!”
“你奶奶的!”邵副局長也被氣著了,怎麼這麼巧!
尚富海他們最後和許中友夫婦說了兩句話,直接上車走了。
於憐茵把兒子交給了許中友,她去開了車:“中友,走吧。”
尚富航在時代廣場附近租了兩套房子,其中一套讓跟著他過來的4名老員工住了,他自己住了一套。
他本來打算讓尚富海跟他一塊去他租房的地方住,可尚富海沒答應,身邊還有孫慶德他們仨哪,怎麼也得去找個酒店。
把尚富航送下後,尚富海說道:“哥,你先上去吧,明天再過來找你。”
“市政府那邊哪?明天不過去一趟。”尚富航挺詫異,問他。
尚富海說道:“再看看吧,我琢磨著許老大明天應該會過問一下這個事,畢竟咱們這一筆投資不算小,另外,等許老大的消息吧,提前過去也摸不著頭緒。”
“那行,既然這樣的話,富海你明天也彆急著過來找我了,在酒店裡多休息一會兒。”尚富航說道。
兄弟倆說了會兒話,尚富航開始打哈欠了,尚富海和孫慶德他們直接走了。
孫慶德剛才就找好住的地方,給尚富海說了一聲之後,孫慶德直接開車去了瞅準的那家叫樂家的酒店。
給尚富海開了個套間,孫慶德他們在尚富海住的左近又開了一間房間:“老板,早點休息,我和高玉寶還有鄒亮亮我們仨倒班看著點。”
“沒事,都到這裡了,還能有什麼事,你們也累了一天了,都早點休息吧。”尚富海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孫慶德他們還是沒同意。
在他們看來,做事最忌諱百密一疏,如果就因為走神的那一瞬間出了事,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尚富海看著他們的執拗勁,也就不勸了,自己進了房間,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掏出手機來準備看一會兒拍客短視頻上的段子解悶,這才看到他老婆徐菲給她發了微信信息,還發了視頻邀請,不過剛才喝酒的時候,他把手機給調成了靜音,沒注意到。
尚富海再看了最後一條微信信息,還是十分鐘前的,他試探性的發了一條:“在不在?剛和許老大吃了個飯,才回到酒店。”
徐菲這回沒有回應,尚富海打開拍客APP刷了會兒視頻,又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有回應,他突然沒了刷視頻的心思,把手機放旁邊的床頭櫃上,充上電後,他也睡著了。
迷蒙中,有人敲他房間的門。
尚富海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來,問了一身,才知道外邊敲門的是孫慶德。
等尚富海去洗了個澡,又洗漱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他過去打開門,孫慶德他們三個都在門口等著:“老板,剛才老板娘給我們打電話了,說是給你打電話沒打通,讓我們看看你有沒有事。”
“嘿,哼哼!”尚富海哼哼了一聲,好家夥,都學會查崗了。
孫慶德他們仨權當沒有看見,老板和老板娘兩口子的事,他們還差好幾個級彆,壓根不敢摻和。
一塊去吃了酒店的自助早餐後,尚富海也沒什麼事乾,乾脆又回到房間,打開微信,邀請他老婆開視頻聊天去了。
等徐菲那邊視頻聊天打開後,尚富海一看這是她再寶順物流倉儲的辦公室。
“你去上班了?”尚富海皺眉,用得著這麼拚?
“你又不在家,元寶也去幼兒園了,你說我一個人在家裡乾什麼。”徐菲反問他。
“那咱爸咱媽他們哪?”
徐菲說道:“一大早就陪著姥爺出門遛彎去了,要到中午才回來,大海,你在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這是著急讓他回去?
尚富海突然想笑,還好他最後忍住了:“昨天剛和許老大接上頭,他也是剛到保南城這邊,很多事都沒搞明白,再等等吧,今天看看再和他聯係一下。”
“行吧,那邊治安怎麼樣,是不是和網上說的一樣亂?”徐菲很有興趣的問他。
北河省這邊練武的人多,還有個蒼城更是號稱武術之鄉,一般練武的人就會有動動手的想法。
另外練武的人比普通人到底是強壯一些,很多練武的還有點戾氣,這種人往往就容易生事端。
尚富海昨天沒有碰到這種人,他給徐菲說道:“你就放心吧,可彆想七想八的,再說慶德他們仨可是從特殊部隊裡鍛煉出來的,要真論實戰的功夫,他們怎麼不比這些練家子厲害。”
“就你能耐,我給你說,在那邊可彆逞能耐……行了,我這邊有人過來簽字了,我先掛了。”徐菲匆匆說完,就掛斷了視頻聊天。
寧玲玲進來找她簽字了。
她前幾天一直在家裡養著,沒有過來,公事積攢了一堆,今天好不容易來公司了,寧玲玲整理了一下,把覺得重要的簽字文件都給抱過來了。
“徐總,這是大尚總那邊申請采購冷鏈運輸車的文件……”
“徐總,這是關總在豫南省那邊找您申請的業務經費,他這兩天一直給打電話催,說是很重要……”
“徐總……”
寧玲玲的一張嘴叭叭的說個沒完沒了,徐菲聽得都頭大了。
她不得不抬起手來製止了寧玲玲無休止的介紹,說:“玲玲,你等會兒,咱們一份一份的來,彆著急,我這幾天都上班,你把裡邊最著急的幾份文件先挑出來讓我看一下。”
……
保南城,尚富海他們四個人在樂家酒店吃了一頓自助早餐後,尚富海直接讓孫慶德開車去了時代廣場那邊。
與此同時,在保南城的市政府辦公大樓裡,許中友今天一大早過來後,他的表情就有嗲不太對路。
有幾個人原本還想找他‘請示工作’來著,一看他這副模樣,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眉頭了。
幾個見到了許市長不太高興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哎,你們說咱剛來的市長這是怎麼了,誰得罪他了吧,臉色那麼差?”
“誰知道啊,是不是上班給他臉色看了,我聽說咱們市這個市長的位子原本都在安排之中了,突然被許市長給拿下了,你們覺得是不是有人會不服氣啊。”
“許市長服不服氣,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們倆要是再這麼閒聊下去,你們倆肯定要完蛋了,許市長剛上任,你們倆就在背後聊這個,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市委市政這點事,傳的就特彆的快。
都不用你刻意去打聽,下邊自然就會有人過來給你說這些事。
這不,保南城市高官薑春暉今天一早剛到辦公室,他就知道這個事了,也彆去問誰給他說的,就是這麼神奇。
薑春暉也在考慮著他這位剛過來的搭檔昨晚上去見誰了,還親自等著請對方吃放?
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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