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廣勇都懶得辯解了,是不是瞎說,您心裡真沒數嗎?
回到盛世康城彆墅裡,一家人還在吃著早飯,尚富海直接去找了個空盤子,盛了滿滿的一盤子羊蹄出來,他說:“你們嘗嘗,這是剛才去吃飯的時候,店裡老板送給我的,鹵的火候很到位,味道挺不錯的。”
周秀梅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拿人東西了!”
“媽,都是老朋友了,老板是東雲本地的,就四方廣場那邊有家‘宏源羊湯館’的就是,以前就認識的,你們要是覺得好吃,以後多去買幾回,讓他把這錢給掙回去不就成了。”尚富海嗬嗬一笑,說道。
“嗯嗯,富海說的是這麼個理,羊肉啊,要是好吃的話,我就去多買點。”尚勇用筷子夾了一根看著鹵爛了的放到了小碗裡。
他又去拿了一次性的PE手套,把肉撕下來放到了周清利老人的碗裡,喊道:“爹,這塊肉燉的稀爛,你看看能咬動嗎!”
緊接著,尚勇又撕了一塊,把肉的料給捋乾淨了以後,放到了孫女元寶的小碗裡:“元寶,你也嘗嘗,好吃不?”
“謝謝爺爺!”元寶乖巧的說道。
尚勇樂嗬了,他又用帶著一次性手套的手去拿了一根,撕下羊蹄上為數不多的一點肉,放到了周清利老人那裡。
周清利擺手:“我吃兩塊就行了,大勇你自己吃。”
周秀梅也給兒媳婦弄過一根去,徐菲嘗了兩口,就說道:“大海,你上回拿回去的那一大兜子,也是這家店裡的吧。”
“你記性倒是不差,沒錯,就是這裡的,吃著味道還行吧。”尚富海笑著問他。
徐菲白了他一眼:“算你辦點人事了,對了,你沒事的話,快點把家裡收拾一下,咱媽剛才說大舅家的表哥給打電話了,他們一會兒就過來。”
“鴻哥一會兒要過來?這麼快?”尚富海挺驚訝的。
周秀梅說:“不是你鴻哥,是你鑫偉哥要過來,我也是剛從你大舅那裡知道的,你鑫偉哥現在不在京城那邊乾了,準備回來找點活乾,現在正閒著哪,在家裡待著也沒事,等會兒他就帶著你嫂子和海林過來玩。”
“哦,是鑫偉哥啊,對了,媽,你知不知道鑫偉哥以前在京城乾什麼來著?”尚富海隨口問了一句。
周秀梅搖頭:“我閒的沒事乾了,去打聽那個乾什麼,咋,你又想攬過來啊,富海,我可給你說,彆把什麼事都攬自己這裡來,看情況再說。”
她現在倒是想通了這個大道理了。
尚富海真就是隨便問一句,但他母親竟然不相信,也隨她了,尚富海指揮著孫慶德和高玉寶他們一塊把家裡給收拾了一遍,周秀梅也把一家人吃早飯後剩下的殘羹剩飯全給倒掉了,把家裡收拾妥了後,她就拿出果盤和乾果托盤來,開始往外倒各種準備好的乾果,還指使著尚富海去把水果都給洗了一遍,放桌上擺好嘍。
元寶吃完飯後也閒不住了,她倒是想跟著老姥爺去後邊搗鼓花種苗圃,可媽媽昨天剛狠狠的揍了她一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看到爸爸在乾活,她又來勁了,追在爸爸屁股後邊,喊道:“爸爸,我幫你洗!”
“元寶,你可拉倒吧,真讓你洗水果,你又去玩水了,等會兒要是把衣服給弄濕了,你媽媽又得揍你,昨天揍得不疼了?”尚富海笑著問她。
元寶一聽,立馬收回雙手,反手捂住了她的小屁股:“疼!”
“對啊,要不這樣吧,你監督爸爸洗水果,哪個洗的不乾淨,你給爸爸指出來。”尚富海笑嗬嗬的說道。
聽爸爸說監督他乾活,元寶來勁了,她猛點頭:“好,爸爸洗不乾淨,我給奶奶說去,揍你屁股!”
“哈哈!”她剛說完,自己先笑了。
周鑫偉帶著他老婆胡豔豔和兒子周海林不到九點就過來了,他過來的時候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其他的一些零食玩具。
剛到盛世康城門口的時候,就犯難了,回頭問他老婆胡豔豔:“豔兒,咱哥說的是這個小區吧,好家夥,彆墅區,保安查著不讓進啊。”
“給二姑打電話啊!”胡豔豔說道。
周鑫偉點頭,馬上就撥打了二姑周秀梅的電話,已說明情況後,還是表弟尚富海親自過來接的他。
省得麻煩,尚富海直接把比較機靈的高玉寶給安排在了小區門口,順帶著把進出的門禁卡也直接給了他,省得後邊過來的親戚還得一遍遍的打電話,就這一點不方便。
“偉哥,嫂子!”尚富海用開過來的電瓶車帶著他們一家三口往彆墅那邊走著。
周鑫偉沒太大感覺,胡豔豔看到這個表弟的時候顯得特彆拘謹,畢竟他們這麼多年見麵的時間用雙手都能數的過來,再加上這個表弟現在可不得了,身份在那裡擺著,她覺得比見到她上班時的老板還要緊張。
至於周海林看到這個‘海叔’的時候,更緊張了,對他來說,這就是個陌生人。
“富海,這地方不錯啊!爺爺跟著二姑和二姑夫在這裡住著,不孬!”周鑫偉左右看看,特彆的羨慕。
可再羨慕也沒辦法,他知道雖然東雲在全國的版圖上不起眼,可這裡隨便一套彆墅,那也是幾百萬起步的。
幾百萬啊,他不吃不喝,都不知道能不能掙出一套房子錢來?
尚富海笑嗬嗬的,也沒說彆的。
難不成來一句‘湊活著住吧’,很明顯這話有裝X的嫌疑!
“偉哥,最近工作咋樣,一年到頭的見不到你一回,挺忙的吧。”尚富海說道。
周鑫偉聽他這麼問,倒是沒隱瞞,直接撇嘴:“忙個雞兒,我和嫂子都辭職了,不乾了,現在在家裡陪著海林學習,給他補補課,過段時間再考慮一下乾點什麼。”
胡豔豔聽到他這麼說,嘴巴微張,想說兩句話來著,最後也沒說出來。
聽到表哥的俏皮話,尚富海直接笑了:“偉哥,你之前是乾什麼工作來著,怎麼還辭職了?”
“我和你嫂子我們倆在京城送外賣,美團外賣知道不,在那邊送外賣倒是真賺錢,我和你嫂子一個月能掙兩萬多塊,可忒累了,沒白沒黑,還很危險,這不是前一段時間,我一個同事著急趕時間闖紅燈了,然後就和彆人撞了,就在我眼前發生的事……”
周鑫偉好像又想到了他同事騎著電摩撞到人家車上,然後整個人慣性飛起來的那一幕,身體重重的落地上後直接就白搭了,忒慘了。
也是那個畫麵讓他下定了決心,哪怕收入再高,他也不乾了。
家裡還有兒子要養哪,這要是哪天和他同事一個樣的話,誰管他兒子啊!
“哦,偉哥你這麼一說,確實忒慘了點,不乾就不乾吧,到哪裡還能混不到一口飯吃啊。”尚富海說得聽灑脫的。
周鑫偉笑眯眯的點頭:“對頭,還是富海你理解我,不像你妗子,聽說我和你嫂子放著一萬多塊錢的活都不乾了,那幾天把我們倆給罵慘了,要不然你以為我今天這麼早就出來了。”
“哈哈,偉哥,那你和嫂子是真受罪了。”尚富海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個表哥還是像以前那樣灑脫,說的不好聽了,就是有點任性,不過這心態不錯。
他們說話的功夫,電瓶車很快就到了門口,周秀梅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周鑫偉腿腳利索的跑了過去:“二姑,您越過越年輕了,不像我爸,怎麼看比以前老了好多。”
“你這孩子,怎麼還埋汰起你爸來了。”周秀梅聽著侄子說她變得年輕了,還挺高興的。
胡豔豔也跟著喊了一聲二姑,讓兒子周海林叫姑奶奶的時候,這小子不配合了,一個勁的蹭在他媽身邊,直接張不開嘴。
這就是典型的‘留守兒童’的通病了,從心理上比較孤僻,見到‘陌生人’就有點自我防範意識,有抵觸情緒,性格偏內向。
尚富海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笑著喊道:“海林,走走走,跟海叔進屋,剛才海叔給你洗了好多水果哪,不想吃的話,還有零食,你看看喜歡什麼。”
經過母親身邊的時候,還衝著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讓她少說點。
胡豔豔以前也沉浸在‘掙錢,給兒子掙更多的錢,讓他能有更好的生活,接受更好的教育’這種怪圈思維裡,一直沒出來過,這次在京城辭職了,回到家裡這些天,她的心思沒繼續落在‘掙錢’上,觀察兒子得時間就多了,也就發現了兒子的這種‘缺陷’,她心裡挺難受的。
尋思著這回外邊掙錢再多,她也不出去了,就在家這邊找份工作,多抽出時間來陪陪兒子。
徐菲也和表哥表嫂打了聲招呼,看到周海林的時候,她還特意掰了兩根香蕉,又抓了一把碧根果,一塊塞到了周海林手裡,說:“這是海林吧,我剛才還聽你姑奶奶說你挺懂事的,快點吃香蕉,不想吃的話就吃碧根果,挺好吃的,桌上還有彆的,你看看想吃什麼,把這裡當家裡一樣,隨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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