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好事。
競爭者越多,壓價空間就越大,同時,因為競爭的壓力,商品質量和服務也會做到最大限度的提升,對買家有利無弊。
楊靖的確是個精於攻心的老業務,幾句話就表明立場。頂峰不跟韓總搶生意,但是,頂峰的存在卻能約束韓總。
我們自認為話說得無懈可擊,卻還是碰了一鼻子灰,被賈總毫不留情地“送客”了。
晚上,我接到諸葛爽的電話。
她說,我們離開後,邵陽替我們說話了。賈總說,不是不想答應我們的合作,隻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韓毅嗎?!
我感覺不像,如果是韓毅的話,賈總不會說“不是不想答應我們的合作”這種話。
可是,如果不是韓毅,又會是誰呢?
“忠人之事”,忠的又是什麼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又想,隻能請楊靖幫忙分析,然而,一打開門,黃宇昊卻站在我房門口,跟我說:“楊主管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
黃宇昊給我看他的手機,三分鐘前,楊靖給他發了條微信,說是公司臨時有緊急任務,調他去另一個城市,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他讓黃宇昊通知我一聲。
我立刻打電話給楊靖,很快接通,我隔著手機隱約聽到出租車裡的電台聲。
“桃子,楊哥這回要跟你說聲抱歉啦!公司臨時調動,太急了,來不及跟你講,隻留一個生瓜蛋子陪你啃硬骨頭。不過你放心,我已經交代好宇昊,讓他好好保護你。”
我問他為什麼會這樣急,楊靖也是一頭霧水,隻說是薛峰親自下達的任務,讓他今晚就趕到另一座城市去。
我隻好通過電話,跟他谘詢我的疑惑。
楊靖沉默了一會兒,說:“桃子,你想一下,除了韓毅以外,還有什麼人,更不想讓我們,或者說,更不想讓你跟賈總達成合作?”
“楊雨晗?”我脫口而出,隻要我完不成任務,技術部主管的職位就非她莫屬。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能指揮得了賈總?”
“總之,這件事還是要打一個問號。事出反常必有妖,桃子,萬事小心。”楊靖語重心長地叮囑,忽然又說出一件事,“薛峰說他會親自來東營,頂替我的工作。”
薛峰?!
半夜十點,我正準備睡覺,收到了薛峰的一條微信——
【我到東營了,立刻到我這邊,緊急會議。】
緊接著,是一個定位,離我這不遠的一處高檔酒店。
看著手機,我很努力才強行忍住了問候薛峰祖宗的衝動。
大半夜的叫一個女員工去酒店開會,合適嗎?
我本想假裝已經睡了,不理會薛峰的微信。可是,麵臨升職的關鍵時刻,輕慢老板,肯定超級減分。
升了主管,每年工資加獎金,比我現在的收入多出將近20萬。有了這20萬,即便我離開鄭嘉,也有能力負擔弟弟的醫藥費了。
所以,我不可能不在乎!
想通這點,我即便百般不情願,也隻能給薛峰回一條微信,而後立刻起身下床。
我在行李箱裡翻出最保守的黑色運動服,將頭發紮成簡單的馬尾,妝都不化就出了門。
踩著酒店厚厚的地毯,我一步步走到黃宇昊房門前,敲門。
“誰啊?”門內傳來黃宇昊不耐煩的聲音。
我清清嗓子:“於桃。”
門很快打開,我剛要說話,忽然發現不對勁兒,黃宇昊站在門內,渾身上下竟隻穿著一條緊身的四角內褲。
緊實柔軟的布料,包裹著他年輕的身體,令異性血脈噴張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布料之下……
“啊……你怎麼不穿衣服?!”我強行控製住尖叫,忙用手中的筆記本擋住滾燙的臉和無處安放的眼睛。
黃宇昊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穿了啊!”
“在女人麵前隻穿一條內褲,就是耍流氓!”我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地批評他。
黃宇昊卻更有理了:“半夜三更敲單身男人的門,也是耍流氓!”
我極煩他的歪理,爭辯道:“我是你嫂子,不算耍流氓!”
黃宇昊忽然躬身,嘴唇湊在我耳側,說了句:“你若真當自己是我嫂子的話,又怕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