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試探
某座荒山。
山體不算高，也就三五百米。
以此山為中心的數公裡範圍之內，長滿了各種雜亂的灌木。
而那些矮小的灌木之中，又布滿了各種長滿人臉的扭曲藤蔓。
要是眼睛足夠尖，透過那些被藤蔓所掩蓋的痕跡，還依稀能夠看到一個小鎮的殘骸。
房屋、道路、車輛……雖然都是現代風格，但是從破敗的景象來看，就如同已經經曆了數百年的風霜一樣。
隨著微風的吹拂，一陣陣細微到如同幻聽一般的哀嚎聲，不斷的飄蕩。
令人泛起不安。
站在邊緣處，輕嗅了一下空氣中的怨恨氣息。
奧爾蕯迦平淡的心情，微微變好了一些。
對他而言，這麼香甜的空氣可是許久沒有聞到了。
沉醉一會兒後，感受著遠處鬼怪的力量，他笑著誇獎道：“在這個低等星球，十多年的時間就已經擁有【小惡魔】階位巔峰的力量，真是殊為難得。如果換個地方的話，沒準你也會是主角……”
按照這顆星球的力量劃分，山峰之中潛藏的鬼怪，完全稱得上是最頂級的【凶靈】。
隻差一點就能進階【邪靈】，獲得隨意移動的能力。
可以說是他在這些年所遇的鬼怪之中最強的那一個。
其中雖然有著運氣好的原因。
那座荒山在數十年前是一處戰場，底下埋著十多萬屍骨，充滿了各種惡鬼所喜歡的怨氣，為對方提供了充足的營養，外加周圍是個小城鎮，防禦力量不高，為了提供了更進一步的資本。
令其鑽了漏子，走到了其他惡鬼的前麵。
但是奧爾蕯迦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運氣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而麵對他的誇獎，那些掛滿灌木枝頭的藤蔓。
就如同作勢攻擊的眼鏡蛇一樣，緩緩立了起來。
那滿是扭曲臉龐的藤枝，也停止了哀嚎，紛紛把目光看向了他。
滿是敵意以及警告。
‘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
‘離……’
無形的精神力，把那四個字準確地傳達給了奧爾蕯迦。
對此，他隻是隨意地笑了笑。
目光越過數公裡的距離，以及荒山那數百米的土層，直接看到了那個正在借助藤蔓觀察自己的家夥。
將其從裡到外的分析了一遍。
然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很不錯的資質，多挨兩頓毒打，應該就能進階，想來到時候味道不會差……”
語氣之間就如同在評價一隻待宰的肥豬一樣。
瞬間就讓隨著實力的提升，已經擁有了一部分思維能力的怪鬼，感到了惱怒！
那數以萬計的藤蔓，當即如同毒蛇一樣向著奧爾蕯迦突刺而去。
數量之龐大，看起來甚至有一種浪潮的感覺。
麵對這種情形，奧爾蕯迦隻是隔空用手一捏，那座數百米高的山峰就如同海邊的沙堡一樣，瞬間爆裂潰散。
那隻鬼怪越過數公裡的距離，被他抓到了手中。
而那鋪天蓋地的藤蔓，也隨之瞬間崩潰。
還未反應過來的鬼怪，麵對這一情況當即愣住！
過了許久，才緩緩反應過來。
看著奧爾蕯迦那近在咫尺的金色豎瞳，他如同瘋癲似的高呼道：“放過我！放過我！”
對於這種情況，奧爾蕯迦隻是平靜地搖了搖頭：“智力還是有點問題……”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一陣轟鳴聲、腳步聲。
那是載具以及部隊行進的聲音。
雖然還隔了十多公裡的距離，但是對他來說和近在咫尺沒什麼區彆。
一眼看過去，他連那些士兵臉上的汗毛都能夠看清。
“被控製住了……”
透過有形無形之物的阻撓，他的視線直接作用於那些士兵的大腦內部以及靈魂深處。
清楚地觀察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操縱著他們。
而根據那股力量的頻率，奧爾蕯迦然直接就排除掉了他手中的這個家夥。
雙方根本沒什麼可比性。
【高階法術——埃立蕯之眼】
伴隨著法術的發動，一股莫名的波動以他為中心散發出去，截取了那些士兵身上的一部分力量，開始越過無數的阻礙，追溯起對方的具體來源。
奧爾蕯迦雙眼視角之中的景色，開始不斷的變換，或地底，或大海中，或平原中，或大型都市中，甚至於遙遠的未知星空之中……各種景象都一一在奧爾蕯迦的眼中呈現。
就仿佛那股力量的主人，在到處都留有痕跡一樣。
就在視角的變換速度，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快的時候。
一股遠比那些士兵身上的力量，要更加強大更加邪異的力量，從未知的某處延伸了出來，直接破壞掉【埃立蕯之眼】的術式結構，截斷了奧爾蕯迦的追溯之舉。
甚至還餘力未止的開始反向追溯，命中的奧爾蕯迦。
隻不過，那點力量經過這一係列消耗後，剩餘的強度並不高，連發揮的餘地都沒有。
直接就被奧爾蕯迦的【邪怨武裝】自動抵消。
麵對這種情況，奧爾蕯迦一點都沒有追溯失敗的惱怒，更沒有被人反向追溯的緊張，臉上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自從抵達這個位麵，他就一直都不大確定，這顆星球的鬼怪是自然規律的產物，還是外力的產物。
完全摸不到什麼頭緒。
而剛剛透過那股力量的特性，他終於得到了答案。
這種現象確實是來自於某種外力，而那股外力的主人現在應該就在這顆星球上。
估摸著正在哪裡觀察著自己。
想來應該是自己不斷收集【怪異】與【惡靈】的行為，終於惹惱了對方。
從對方到現在依舊沒有選擇直接動手來看，奧爾蕯迦便明白對方的實力或許有可能超過自己，但是絕對超不了多少。
一番仔細的搜尋後，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痕跡的他，有點無奈的想道：‘真是會躲藏……’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轟鳴聲從遠處響起。
“轟轟！！！”
那是炮彈出膛的聲響。
遠處的軍隊，原本任務是鎮守那座荒山，阻止對方的繼續擴張。
而現在被控製了後，他們的作用已經變了。
或許是用來試探奧爾蕯迦的性格，又或許是用來試探奧爾蕯迦的手段。
反正當他們對奧爾蕯迦出手的時候，不管有沒有被控製，他們的結果便已經注定了。
奧爾蕯迦從來不在乎對方是因為什麼原因招惹自己。
麵對那些高速飛來的炮彈，他隻是隨意的呼出了一口氣。
而那口氣，在出口之後，便化作了見風就漲的火焰，不過一兩秒就演變成了數百米高的火焰風暴。
直接向著那支部隊遮蓋去！
飛行中的炮彈也好，行進中的載具也罷，包括那些目光呆滯的士兵在內，所有的一切在瞬間就被徹底摧毀。
隻留下一片延綿數公裡的火海在那裡不斷的燃燒。
做完此舉。
站在原地，等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等到對方任何應對手段後。
奧爾蕯迦麵露些許不屑的打開一個空間通道，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