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姐,你們目前能預測對手在‘盛達傳媒’上,大概投入了多少資金嗎?”蘇越在接完秦盛達的電話之後,向寧州操盤的陳雨荷問道,“這一周多的時間,我們在‘盛達傳媒’上,共計持倉多少?”
陳雨荷回答:“目前,我們在‘盛達傳媒’上,共計持倉市值億港幣,盈利在80%左右,總的股份占比%。”
“對手的話……”
陳雨荷停頓了一會,繼續道:“對方買入比我們激進,雖然後入場,但持倉市值,應該比我們大,投入至少已經超過5億港幣了。”
“占股%……”蘇越暗自沉吟,“也就是說市場上,大概隻有10%的流動籌碼了。”
“還需要跟進買入嗎?”陳雨荷問道。
蘇越暗自算了算秦盛達目前能夠掌握的投票權,說道:“繼續買吧,繼續逼迫對方,‘盛達傳媒’股東大會要召開了,對方要搶占先機,肯定會更加瘋狂地買進,我們隻需要爭鋒買進,就能迅速拉升股價,帶來更多的盈利,同時,限製住‘天盛傳媒’回援自家股票,與咱們展開股權爭奪的能力。”
“好的,明白了。”陳雨荷說完,便掛了電話。
蘇越仔細思考、琢磨了一陣,然後給秦盛達回了一通電話:“秦總,你那邊,所能實際掌握的投票權,有多少?”
“目前%。”秦盛達說道,“你後續支援給我的那2億現金,我全部用來收買房猛的狗腿曹路鳴,給予他充足的溢價,才拿到了%的股權。”
“蘇總,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股東大會上,梁斌,不會有任何勝算的。”
蘇越微微頷首,卻還是叮囑道:“為了以防萬一,你還得再爭取一下,儘量再爭取2%到3%的投票權。”
“好!”秦盛達咬牙點了點頭。
“沒有什麼是錢和利益打動不了的。”蘇越說道,“我可以再借你3億,你繼續收買人心,我想3個億,拿到2%的投票權,還是不難。”
“多謝蘇總。”秦盛達內心十分感激。
“我出這錢,可不是為了你。”蘇越嗬嗬笑道,“互相抬價,拖住梁斌吧,我這邊會為你解困的。”
說完,倆人掛了電話。
隨即,蘇越開始聯絡彭振柯,讓他幫忙牽線搭橋,讓自己接觸‘天盛傳媒’的一些重要股東。
“梁總,我們在‘盛達傳媒’二級市場上,持倉已經超過6個億了。”
魔都,梁斌的秘書急忙報告:“我們能從集團動用的資金,最大限度,還有不到3個億,還……還繼續買進嗎?”
梁斌沉默了一會,問道:“我們從二級市場上,買進的股份,有多少了?”
“%左右。”秘書回答,“如果‘盛達傳媒’股價繼續大漲的話,買入成本會越來越高,我們獲得股份的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主要是有人在跟我們搶奪,不然投入不會這麼大。”
“我要的是秦盛達的命根子,他不傾家蕩產的搶,才是怪事。”梁斌對於有對手搶籌,並不覺得意外,“不過這樣也好,股價漲得越歡,咱們獲利就越多嘛,我們此刻投入雖大,但盈利也是極為豐厚的。”
“梁總,這種浮盈,隻是賬麵數字,不算數的。”秘書說道。
梁斌仿佛沒聽見,繼續轉頭向旁邊的房猛問道:“房總,你那邊呢,現在掌握的投票權,有多少了?”
“%。”房猛說道,“算上梁總在二級市場上收購的%,已經是%了,其實……除開二級市場上的流動籌碼,我們已經贏了,秦盛達無論怎麼努力,所能爭取的投票權,不可能大於我們。”
“話雖這樣說,但還是最好過50%,才能安心。”梁斌說道,“還差1%左右,現在離股東大會召開,還有五天時間,我們手裡能動用的資金,還有差不多3個億,怎麼都足夠了,隻要能控製住‘盛達傳媒’,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著,他便吩咐秘書,繼續讓委托的交易團隊,購進二級市場上的股票。
接下來的時間,盛達傳媒股票,繼續暴漲,市值突破120億、130億、直奔150億而去。
一周以前,深陷在董事長賭博風波之中,不被所有投資者看好的垃圾股。
借著內部紛爭,股權鬥爭的東風,直接翻了三倍,讓參與的投資者大呼刺激,大為震驚和震撼。
‘添越資本’在這期間,繼續買進‘盛達傳媒’和‘天盛傳媒’股票。
其中,將‘天盛傳媒’,已經買到5%的股票份額之上,觸發了專為大股東設置的賣出限製,成為了‘天盛傳媒’持股5%以上的大股東之一。
隻是這一切,在沒有正式公告之前,全部都潛藏在水麵之下。
3月15日,3月16日,蘇越在彭振柯的介紹下,接連麵見了‘天盛傳媒’內部,一向與梁斌不合,遭到梁斌打壓的三位股東,通過利誘和畫餅,獲得了三位股東的支持,暗中獲取了13%的投票權。
隨後,蘇越又通過這三位已經站到自己這方的股東。
聯絡上其他對梁斌不滿的幾位小股東,又獲得了6%的投票權。
至此,蘇越在‘天盛傳媒’的投票支持率,算上他以‘添越3號’基金從二級市場上收購的股份,以及從沃頓基金、波爾基金手裡取得的%股份,已經超過了50%,在暗中竊取了‘天盛傳媒’的控製權。
3月18日,在‘盛達傳媒’股東大會召開時間的前一天。
在魔都主持控製‘盛達傳媒’事宜的梁斌。
突然接到集團通知,表示集團內部半數股東已經同意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審議、表決集團重大事項,希望他能儘快趕回公司。
梁斌接到通知,整個人完全懵掉。
全然不明白,缺了他這個最大股東,哪來的半數股東通過?
他打電話仔細詢問了自己在集團內部的親信人員,然而,親信人員也不明所以,隻是讓他趕緊回去。
同時,告訴他。
集團內部原本就對他不滿的一些股東,對於他耗巨資,企圖控股‘盛達傳媒’的行徑,非常不滿,似要在股東大會上彈劾他。
“一群沒有戰略眼光的蠢貨。”梁斌狠狠地罵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盛達傳媒’股權之爭,正是最關鍵之時,他豈能這時候離開?再者,巨資投入,若不把成果拿回去,那些原本就對他不滿的股東,豈不是更能抓住他的小辮子,擠兌他的過錯。
那些人,彈劾他的名目,他不回去,也能想到。
不外乎,就是危機之時擴張,耗儘集團現金流,置集團於危險之中。
當然,他是第一大股東,梁斌相信,隻要自己不犯損毀公司信譽、形象,違法亂紀之事,股東們再怎麼對他不滿,這董事長、執行總裁的職務,是沒人能奪走的,‘天盛傳媒’,依然在他控製之下。
“房總,明天就是股東大會了,我們的投票權,占據多少了?”
梁斌摒棄腦海中那些煩亂的思緒,盯著房猛問道:“經過這兩天的努力,應該超過50%了吧?”
房猛仔細算了算,說道:“%,已經鎖定勝局了。”
“好!”梁斌振奮道,“我們這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明天……就讓秦盛達安安心心地徹底退出集團核心吧。”
倆人眼裡,都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似乎已然看見了明天股東大會上,秦盛達灰溜溜走出會議室的場麵。
第二天,3月19日,周三,盛達傳媒股東大會召開。
蘇越在秦盛達的邀請下,從燕京飛抵魔都,同時張玉瑛,也從寧州趕到魔都,倆人在墨小城的陪同下,一同走進盛達傳媒股東大會的會議室。
倆人看了一眼會議室裡的眾位股東,然後笑了笑,徑直坐下。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房猛看見蘇越和張玉瑛,一雙眼睛猛地瞪大,內心無比震驚,站起來,指著倆人問道。
張玉瑛冷笑地看著房猛,說道:“既是股東大會,我們作為‘盛達傳媒’的股東,自然會在這裡,有什麼疑問嗎?”
說著,張玉瑛將手裡從交易所交易中心打印出來的股份登記表,攤在桌上:“房總,要不要仔細辨彆一下真假?”
房猛瞅了一眼那登記表,臉色極為難看。
房猛旁邊坐著的梁斌死死地瞪著蘇越,也是非常吃驚:“蘇總,真沒想到……秦總背後的那位金主,居然是你!”
蘇越嗬嗬笑道:“梁總,你沒想到的事情,恐怕……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