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抄底?(1 / 1)

先前,他可以認為蘇越說的那些,是玩笑話,可現在他不敢這麼認為。

他不過隻是一個學院的小小教學主任,在掌握了全國兩家傳媒巨頭的蘇越麵前,真沒什麼固執的底氣。

之前,他不知道林依依的背景也就罷了。

如今知道林依依跟蘇越有關係,是蘇越庇護的人,若是在學業上,還難為林依依的話,那就真是不知死活了。

“那就好!”蘇越微笑地道,“我相信牟主任的話。”

蘇越知道,像牟主任這樣的人,往往是逮著手裡的一點小權利,欺軟怕硬之輩,自己隻要表現得足夠強勢,讓對方感覺到畏懼和害怕,那就不擔心對方會針對林依依。

“今晚的事,就到這裡吧!”

蘇越處理完林依依的事之後,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

林依依跟在他身後,從穆總、錢總到來之後,她就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但心裡,對蘇越是極為崇拜的。

一行人走出飯店,林依依才紅著臉,對蘇越說了一聲‘謝謝’。

蘇越見眾人儘都崇拜地望著自己,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用這樣,不過小事一樁而已,而且……林同學的事,也讓我知道了我所控製的集團旗下,其根基有多爛,讓我明白了內部業務,必須規範和整改的必要性。”

“真沒想到,天盛傳媒集團,也是蘇總你旗下的公司。”柳雲波極為吃驚,“蘇總若是將天盛傳媒集團和星光傳媒集團整合,恐怕就要壟斷傳媒娛樂界了吧?”

蘇越嗬嗬笑道:“那也不至於,就算兩家公司,合起來在傳媒娛樂這個領域的市場占有率,也不過25%左右,離50%以上的壟斷地位,還差得遠呢。”

“蘇越,我也謝謝你,今晚可真是太解氣了。”趙倩高興地插話道。

她先前被那位劉導懟了一肚子氣,後麵看見那位劉導在蘇越說出旗下公司以後‘永不錄用、合作’的話之後,那淒慘無比,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真是讓她看了,心裡無比痛快。

像這種無良導演。

趙倩覺得,就該讓他被全行業封殺,從此無戲可拍,徹底退出行業。

“依依今晚真是因禍得福了啊,值得慶祝。”阮紅雨也說道,“蘇同學這一出手,不但讓依依解除了合同困境,更是幫依依完全鋪好了路,直接簽進了‘天盛經紀’,而且……今晚的事傳出去,以後依依借著蘇同學的這股東風,想必肯定會順風順水,未來成為大明星,也是可以期待的。”

比起眾人,她想得更多一些。

今晚,蘇越幫林依依解困,可說是徹底改變了林依依的命運。

讓林依依從沒有任何根基的一個電影學院稚嫩新人,成為了一棵參天大樹之下,有人庇護的明日之星。

隻要蘇越執掌天盛傳媒集團期間,不公開否認他與林依依認識的關係。

那麼,林依依以後隻要遇到天盛傳媒投資的影視項目,無論是導演還是投資方項目經理,隻要知曉這層關係的,都得給幾分麵子,都得對她照顧一二。

蘇越這所謂隨手的幫忙,已經替林依依在娛樂圈,撐起了一把巨傘。

足以改變林依依的未來和人生。

田萌在聽完阮紅雨的話之後,瞬間也明白了蘇越這忙,幫得有多大,影響有多麼深遠,不由對林依依滿是羨慕。

蘇越正牌女朋友的機會,她知道,自己是徹底的沒機會了。

畢竟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與張雪無論是在哪個方麵,都差了不止一籌,自然也不想在這方麵去競爭。

但是……

做女朋友沒有機會,做朋友的機會,總還是有的。

隻要與蘇越拉上關係,必要之時,狐假虎威,也能唬住不少人,給自己帶來一些利益和好處。

她的認知中,現實是略大於理想的。

所以,在幾個女孩之中,無論學習還是興趣,她的功利心,都要強一些。

“依依,今晚咱們雪兒也是出了不少力的。”田萌微笑地說道,“你不是也應該謝謝我們雪兒啊,畢竟……”

張雪不等田萌說完,就急忙擺手道:“大家都是同學、朋友,幫點忙,也都是應該的,好了,我們去唱歌吧。”

說著,張雪看向趙倩:“倩倩,你訂的KTV,說好的時間,是不是已經過了?”

“沒事,我已經跟對方說過了,會稍微晚一點……”

從飯店出來後,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向趙倩訂的那家KTV,由於那家KTV就在這周邊,根本用不著開車,蘇越便讓墨小城直接跟在了身後。

唱完歌以後,真正散場,已經是晚上接近十一點半。

蘇越讓墨小城將大家一個個送回學校,而他,則和張雪,在劉秘書的開車護送下,來到了彭振柯送他的那套彆墅內。

這套彆墅,雖然他和張雪,都很少來這裡。

但彭振柯替他請的保姆和管家,依然在一年如一日的打理,保證隨時都能住人。

接下來的兩天,是休息日,蘇越陪著張雪在燕京到處逛了逛,給她買了不少東西。

然後,他又在之後的一周時間裡,安定好天盛傳媒的內部情況,等到秦澤海和孫總,從星光傳媒卸任,到達天盛傳媒順利接手業務之後,才離開燕京,回到寧州。

回到寧州之時,已是四月中旬。

公司一切正常,各支基金,在蘇越的宏觀策略下,依然保持著低倉位運行狀態。

“最近大盤走向如何?”

交易室裡,蘇越向基金管理部的陳雨荷問道。

陳雨荷眉頭微皺:“很不好,上個月,滬指一共跌了22個點,上千支個股從牛市頂峰腰斬,進入這個月以後,大盤一共就反彈了兩天,然後依然延續大跌之勢,到今天4月11號為止,大盤跌了已經快10個點,個股更是慘不忍睹,不會比上個月好過。”

“真是慘烈啊!”蘇越感慨了一句,問道,“基金淨值如何?”

“得益於倉位控製,虧損並不嚴重。”陳雨荷說道,“但是……我們各支股票型基金,從春節之後到現在,以每個月度算,淨值就沒有盈利過,與去年完全沒法相比,大家心裡,還是有些心浮氣躁啊!”

“暴跌的熊市中,少虧就是賺了。”蘇越說道,“咱們資金體量已經很大,熊市之中,還想要像前年、去年牛市之中那樣爆賺,已經不可能了。”

“話雖如此,但投資者們,對我們的預期……”

蘇越打斷陳雨荷的話,說道:“慘烈的熊市主跌階段,保住本金,讓淨值不大規模回撤,就是最好的預期。”

“投資,是一場長跑,爆發性固然重要,但持久的耐性,卻更加重要。”

“全球金融市場,一百多年以來,多少創下業績神話的驚才絕豔之輩,然而最終能守住財富,讓財富不斷增殖,經年長牛之人,有幾人?”

“其實,淨值短暫的止步不前、虧錢,都沒關係。”

“隻要我們能夠不斷地跑贏市場,那麼,從長期上看,隨著市場的震蕩,淨值總會越來越高的。”

“投資者們若不理解,我歡迎他們隨時贖回。”

目前,‘添越資本’根基已固,自有資金,已經到達一個可觀的規模,蘇越還真不怕基金的投資者們,對自己有什麼不滿的想法。

他有他的投資策略,任何人,都不可能乾擾到他。

陳雨荷微微頷首,沒有接話,隔了一會,才說道:“蘇總,目前大盤距離6124的頂峰位置,快腰斬了,接下來的行情,你怎麼看?”

“你的意見呢?”蘇越反問。

陳雨荷想了想,說道:“從去年10月末股市見頂,11月底主跌開始,到現在,不過短短四個月時間,市場整體估值,居然下移了一倍,我覺得縱然全球‘次貸危機’,還沒有完全過去,但跌到這裡,估值也差不多合理了。”

“我國經濟環境,向世界開放的時間並不長,金融領域,現在還是封閉的運行態勢。”

“‘次貸危機’對我們的影響有,但我覺得,並不會有多麼嚴重。”

“作為‘次貸爆發’的核心地,像英國、美國,這幾個月,無論是富時100指數,還是道指,跌幅都遠沒有滬指誇張。”

“我覺得大家反應過激了。”

“而且,現在全球各國央行已經開始大規模降息,我國央行,也勢必會跟隨,降息伴隨著貨幣流動性放大,會刺激通脹,導致一切資產的升值,自然股票也不例外。”

“從第一個季度的各項經濟數據來看,‘次貸’所導致的經濟下滑,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嚴重。”

“估值大幅下移,情緒冰點之際,我覺得這裡不該恐懼,而該清醒布局。”

蘇越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抬頭看著交易室大屏幕上,那在3400多點位附近徘徊的滬指,沉默了一會,說道:“經濟的指標,滯後性太多,可以用於參考,但不能作為投資的主要判斷依據。”

“3000點,比起6000點來說,確實不高。”

“從估值上來說,也是滬指的價值中樞,是合理的投資階段。”

“在這一點上,你沒有說錯,可是……此刻我們麵臨的,不是一條向上的行情道路,而是一條非常陡峭的向下雪道。”

“在這條雪道中,因為情緒的助力,滬指已經是一輛被加速到極致的列車。”

“就算失去了經濟惡化這個原始推動力,依著慣性,它也會繼續滑進深淵很遠才會慢慢停下來。”

“更何況,現在隻是全球寬鬆化剛剛開始,‘次貸’引爆的這場金融危機,車頭並沒有被寬鬆的貨幣政策,扭轉過來,也就是說推動經濟惡化的這股原始推動力還在,那大家的預期,在這種狀況下,自然隻會越來越糟糕。”

“越來越糟糕的預期之下,估值和價值,隻是回到合理區間,還遠遠不夠。”

“隻有當它們足夠低估,而預期又足夠糟糕,兩者反差足夠大時,才能造就安全邊際,才是真正的入場時機。”

蘇越頓了頓,最後認真地道:“此時出手,安全邊際,是不夠的。”

新手死於追高,老手死於抄底,這話,是股市的至理名言,因為股市,在蘇越看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頂和底。

隻有宏觀基本麵下的情緒和價值。

價格圍繞價值波動,而情緒,卻又往往主導著價格,影響著大家對於價值的判斷,股市投資、炒作,不外乎這二者。

“那……我們依然保持原倉位運行?”陳雨荷問道。

蘇越微微頷首:“保持原倉位運行,當什麼時候估值和預期進一步惡化,當每個人都覺得股市和經濟,無可救藥之時,大概就差不多了,其實……真正的投資機會,都是顯而易見的,隻是絕大多數人,都被蒙蔽在情緒之中,視而不見罷了!”

“好吧!”陳雨荷點了點頭。

她的投資策略,被蘇越給駁回了,不過她也沒生氣,因為她覺得蘇越說的,也許是對的,這個時候的市場,估值對於有經驗的股市老手,諸如她這樣的,充滿了誘惑力,可誰又焉知這不是陷阱呢?

抄底……

是左側交易,卻也是暴利的源泉。

這種誘惑,對於有一定認知,又對自己極為自信的投資者,是很難抵擋的。

“蘇總……”

正當陳雨荷沉思之時,蘇越在‘添越資本’的秘書安可兒走了進來:“諾和基金的梁總,想要見您,他說有要事與您商談。”

“他沒說具體什麼事嗎?”蘇越轉身問道。

安可兒回道:“沒有,但他說是投資上的事,想請您務必見他一麵。”

蘇越笑了笑,說道:“老朋友了,見是肯定要見一麵的,你讓我先在辦公室等著吧,我馬上就過去。”

安可兒應了一聲,急忙退了出去。

蘇越暗自揣摩了一下這位當初從南華初識,自己挖了幾次,都沒挖過來的朋友找自己的目的,然後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懷著滿腹疑問,來到辦公室。

“老梁,好久不見。”蘇越微笑地道。

梁明初哈哈一笑,也高興地與蘇越握手。

倆人坐下之後,不待蘇越詢問何事,梁明初已經主動說道:“蘇總,股市曆經暴跌,幾個月時間,已經腰斬在即,牛市遠去,散戶哀嚎痛哭,流動性風險,越發突出,如今國家準備救市,你有什麼想法?”

“救市?”蘇越內心詫異,顯得極為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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