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廢物!全都是廢物!不是說他們插翅難逃嗎?現在怎麼跑了?”李元昌氣急敗壞的喊到!
“不知怎麼的,大安宮裡有一條密道,他們全都順著密道走了!”
“追啊!快去追!”賀蘭越石喊到。
李孝猶豫著,這時候賀蘭越石悄聲說到:“王兄,李兄,到了這一步了,若是讓李承乾逃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我就自己一人,滿門也就一人,九族依然一人,你們王家家大業大的……”
王毅眼睛瞪的大大的:“賀蘭越石,你坑我!”
“嗬嗬!怎麼能叫坑呢!你自己選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若是成事雞犬升天,若是不成~嗬嗬……”
王毅目瞪口呆,這回他徹底麻爪了!這下子王毅傻了,他一切的夢想都建立在大事可成的基礎上!
若是不成功……
他根本就沒考慮啊!
不成~殺頭!誅九族!……
哪條都夠他全家去世!
失魂落魄的王毅跟著人群往大安宮裡麵擠,正如他現在的心情,隨波逐流……
李元昌這下子真慌了,到了大安宮裡,正看見那個被李佑炸塌的密道入口,被火熏的漆黑的石板猶如嘲笑他一般……
“挖,用手,用兵器用牙咬,一定要抓住李承乾!”
眾人上前開始挖掘……
“轟!一聲悶響,這下完了!挖?假山、宮牆也就算了,連大安宮的一處偏殿都在密道上方。
由於密道的塌陷,上麵的建築搖搖欲墜,等他們挖出來估計李承乾都跑出大安宮兩回了!
李元昌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張元禮轉身走了以後,兩個看守屋子的護衛傻眼了~“這,也沒見人出去啊!這兩位王爺怎麼就沒了?難道還飛天遁地了不成……”
“咚咚,噗噗!”
“什麼聲音?”兩位守門的軍士橫刀出鞘,背靠著背觀察著!
一陣摩擦聲從床底下傳了出來!
倆人小心翼翼的低頭,正看見李愔一臉的灰塵往外爬呢!
“哎呦,我說王爺,你怎麼跑到床底下去了?張頭找二位殿下都找瘋了!”
李愔被倆人拖拽出來……
哎呦我去!這王爺去哪裡了?這身上弄的!
李愔說到:“快,把這個床鋪拆了!”
倆人雖然不知道李愔什麼意思,可是這命令得聽啊~“一二三嗨!”
“嘎巴”整個床板被掀了起來,一個密道的入口呈現在了倆人的眼前,宮女、太監提著燈的,抱著零碎的……
一個接一個的從密道裡往外走……
大變活人啊!一會兒的功夫從密道出去的都有好幾十了,還在往外出!
這還不算,太上皇的妃子出來以後,後麵背著太上皇的侍衛也出來了,再後麵是六率傷兵……
過了一會兒沒人出來了,李愔眼巴巴的看著密道,問最後那個人:“看見太子殿下了嗎?”
“在後麵,殿下還有程小公爺還有長安侯的那個學生在後麵,說是要炸塌密道,免得追兵追過來。”
“不應該啊!我聽見兩聲爆炸了,按理說也不應該有事了啊!五兄手裡就倆炸藥包啊!都炸了,人怎麼還沒出來?”
這時候張元禮過來了,這裡都上演大變活人了,怎麼可能逃得過張元禮的眼睛。
張元禮看著傷兵,一問~居然是太子六率!說是梁王和蜀王找到了個密道,把他們救出來的!喜出望外啊,喜出望外!
張元禮疾步走到屋裡抱拳道:“殿下,不知太子殿下等人……”
李愔看張元禮來了說到:“快!正好!大兄五兄等人還沒出來,本王想下去迎他們一下,不知……”
張元禮拿過一個火把,一揮手:“過來一夥,跟我去迎一下太子殿下!
蜀王殿下,你就彆下去了,萬一要是遇見叛軍,難免顧此失彼……”
正說著,下麵火光閃動,張思政舉著火把一馬當先映入幾個人的眼簾,接著後麵是灰頭土臉的程懷默和同樣灰頭土臉兩隻手虎口崩裂的李承乾。
剛開始時候不覺得,可是走了一陣李承乾才發現,自己雙手在剛才和紇乾承基硬碰硬的時候已經崩裂了!而且兩隻手腕也腫的老高,若不是蒙多和張思政醒來,估計他們得走到半夜去!
最後壓陣的是一臉血的李佑:“大兄,五兄,你們怎麼樣?”
李承乾想揮手,牽扯到了手腕的傷勢“嘶!”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無事,無事,這次倒是多謝兩位弟弟前來搭救!”
李佑擦了一把臉:“皇兄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應該的,應該的!吾這裡沒事,臉上都是彆人的血!
哦對了!對麵李元昌已經沒了把柄,滅了這群該死的東西!”
張元禮也是這麼想的,剛想出去吩咐,李承乾忽然抬手製止了:“不忙,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先跟孤交代一下!”
張元禮簡略的交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李承乾思考了一下:“先聯合萊國公把宮門的叛軍拿下,儘量招降!然後再把長安各個大門上的叛軍招降!
牢中囚徒各自抓回,若是反抗~格殺!等此事過後交由大理寺酌情判決,若是被強迫且無劣跡者,可免此次罪責!
至於皇叔那裡~哎!先圍著吧!彆讓他逃了就成!”
張元禮應諾,剛要轉身,說到:“太子殿下和諸位殿下,臣去找些醫者,另外諸位殿下這身上還是換洗一下吧!”
眾人剛剛死裡逃生倒是不覺得,可是經張元禮這麼一說,彼此間看了一眼~嘔!
過了一個時辰,李承乾梳洗完畢,兩隻手被包紮了起來,兩隻手腕也擦上了活血化瘀的藥酒。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又是一個溫婉如玉的大唐太子!
李佑和李愔也換好了衣服,可是李佑這小子不知道是出於顯擺還是什麼心思,換完裡麵的衣服以後,又把他那個虎頭盔甲重新刷洗一遍穿戴起來,看著倒是威風凜凜,可是時不時的有水滴從虎頭上滴落到臉上讓李佑滑稽了不少!
張思政雙眼血紅,站在太子殿下身後,對後來太子殿下獨自抵擋紇乾承基自責不已……
程懷默打著哈欠,閉著眼睛,蒙多換了一身書生白袍,垂首而立……
杜如晦坐在下首,張元禮拱手稟報:“稟報太子殿下,長孫司空正在領兵肅清各個城門,囚徒們倒是很配合,隻要長孫司空亮出令牌,說是帶他們回大理寺的,無不望風而降。
大理寺已經拿出名冊,一一查驗,保證不會跑掉一個囚徒,而且~聽說太子殿下已經脫困,不少不願意和叛軍造反的偷偷溜走的囚徒已經試探著回大理寺自首了!
若不是淨街鼓敲起來了,估計回來自首的還會多一些,隻不過剛開始時候有幾個囚徒反抗叛軍,被叛軍斬殺了幾個。”
李承乾眯縫著眼睛看著張元禮:“回去告訴戴胄,此次參與叛亂認罪態度良好者~無罪!非十惡不赦者減刑一到三個月,其中多寡由戴胄自己拿捏!
回來認罪者,繼續服完前刑即可!至於反抗叛軍被斬殺的~看家庭情況適當的給予補償吧!不能少了,錢由東宮府庫出!”
杜如晦起身:“太子殿下……”
李承乾連忙起身:“萊國公不必多禮,此處不是朝堂,您又是父皇的股肱之臣,此次又多虧您,孤才脫險……”
杜如晦老臉一紅:“不敢當,不敢當!此次還是多虧梁王和蜀王殿下……”
杜如晦和李承乾說了一陣,杜如晦拗不過李承乾,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殿下,宮牆的叛軍已經投降了,臣派人去前羽林衛將軍李輝寧那裡,發現李輝寧已經死了有些時日了,看樣子不是自殺……
從叛軍俘虜那裡得知,此次領兵的是李輝寧的兒子,李孝!臣已經安排人手去城外接叛軍的家眷了,估計明天就能進城,招降叛軍……”
李承乾說到:“好!都是大唐的兒郎,儘量還是少死的好啊!隻是被人蒙蔽而已!可以原諒,隻不過李孝此人必定是知曉內情,並且其父死的蹊蹺,讓大理寺嚴查!若是與他有關二罪並罰!”
基本上這李孝是判了死刑了,區彆就是怎麼死而已!無論是忤逆還是造反,都不是什麼好死法!
張元禮又說到:“芳林門處武元慶和武元爽兩兄弟表現良好,且有戴罪立功的表現,本來長孫司空想要放他們回府來著,可是他們執意要回長安衙門坐牢!
司空因為還要接收其餘幾門,沒時間和規勸他們,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何止執意要回去坐牢!簡直連一哭二鬨三上吊都用上了,甚至有一種~你不讓我回去坐牢我就去死的感覺!
李承乾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由他們去吧,告訴長安令,他們什麼時候住夠了什麼時候回去,彆理會他們了!
誒!對了!長安城民眾可有損失?”
張元禮拱手:“殿下,我正要說此事~此次西域組成了兩千多的聯軍,本來想趁火打劫,可是被武家二娘帶領著飛鳳軍殺了個七零八落,想要逃回西域,卻被武元慶和武元爽抓住了。不是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