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監事隻好再拿利誘,並且用自己擅長的財務數據來說服。
“我說老兄,不要再瞻前顧後了。借雞下蛋也是需要時機的。你想想,什麼事沒有風險啊?可還有什麼比現在風險更低,收益更大的時候。現在做這種事,我是真的有十足把握的。一個億怎麼也能賺到兩千萬円,以咱們公司的回款水平。我們挪借個四五億円的,應該不為難吧?那一年之後,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幾億円的身家,即便是最壞的結果,被人發覺了。那我們引咎辭職又能怎樣?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已經把未來的錢都賺到手了嘛。反過來,要是我們做的周密,始終平平安安,那當然就賺大了。即便是你未來接不了社長的班,我也不能再往上晉升,也值得了,將來退休要比福田榮和關口修那兩個家夥安逸得多……”
不得不說,石川的描述很具吸引力,高田忠夫頗為心動。
但他還是難下決心,不是很肯定地答道。
“這個嘛,我得好好再想想,你也知道的,我的堂姐一直在法國總部,董事長身邊做秘書。我能做到副社長的位置,是沾了堂姐的光。我要是出了這方麵問題,對不起董事長的器重,自己丟臉辭職事小。可影響到堂姐就傷腦筋了……”
石川仔細觀察高田的反應,確定他是真的很擔心這點。
倒也不急於一時,連忙放低姿態,隻是仍舊有意無意地刺激著他。
“嗯,我能體諒你的難處,那你就好好想想。不過我勸你明天去參加寧桑的婚禮,倒是應該更他好好聊聊。他就是我們現成的榜樣。你看,他一個華夏人都靠著炒股在日本發跡了,明天還要迎娶我們日本的第一美女。功成名就,抱得美人歸,靠的是什麼?其實非常簡單。不就是抓住了時機,敢於動用華夏公司的資金在日本股市裡投資嘛。說來我們還真的小覷他了,現在看,恐怕我們最缺乏的就是年輕人的冒險精神啊……”
“寧……衛民?你說他是挪用了華夏公司的資金嘛?”高田忠夫又一個沒想到。
“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他一個人在這邊全權做主,他怎麼做也不會有人過問的!否則他憑什麼用純金的打火機,泡上的大明星。哎對了,你還記得拒絕陪你喝酒的那個香川嘛,好像私下裡一直都跟他走得很近,聽說在替他管理店鋪,每個月都會從他手裡拿不少津貼啊。你看人家,這才是正確泡妞的法子。相比起來,隻用職權逼迫下屬,沒什麼好處可給,可就顯得不那麼巧妙了……”
石川的話合情合理、
金框眼鏡下,高田的細小眼睛閃著光芒,流露出的全是嫉妒和羨慕。
“哦,要這麼說,這個家夥除了膽子大,還真是運氣好啊。來日本正好趕上了股市大漲時候。現在不但靠挪用公款賺到了大錢,反而還因為打開了日本的經營局麵成為了華夏公司的功臣呢。就連我最近也接到社長的命令,恐怕不得不低頭,要和他商量商量皮爾卡頓品牌的拉杆箱銷售代理的事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一個第三世界的窮小子,才來日本幾年啊,居然混到這樣的層次。不但娶了明星做老婆,還有了香川這樣的情人,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而正在他大發感慨的時候,和室的拉門從外麵輕輕地被拉開了。
一個梳著西洋發型的漂亮女人出現了。
她帶著兩個女侍,給他們的桌子上添放酒菜。
待兩個女侍退去,更讓高田吃驚的事,石川居然以嬉笑的樣子,得意洋洋拉過那為首的女人,給他來做介紹。
“啊,高田君,這位是這裡的老板娘時江,原來在大阪的新地當藝妓。長相嘛,還算普通,不過根據我所知,那方麵的本事可是一流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這個女人的年齡大概在四十歲上下,歲數是稍顯大了些。
不過,她生得身材豐滿,眉眼清秀,也不愧是藝伎出身,一顰一笑,極有風韻,反而更容易讓人魂不守舍。
“哎呀,你真討厭,彆在初次見麵的人麵前講這些不三不四的話!”
那老板娘故作生氣地瞪了石川幾眼,但仍然拿起了酒瓶,笑語盈盈地幫客人斟酒。
石川卻仍然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毫不退縮。
“哈,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對了,這位是我的上司高田社長,雖然現在還隻是個拿薪酬的窮社長,不過我們要合作搞理財業務了,恐怕要不了多他久就會變成你們排隊都看不到的真正的大富翁,你今天可要趁機好好巴結他。”
而當他如此介紹猴,老板娘馬上帶著笑容恭敬地說,“初次見麵,您好!我是扇屋的時江,既然您是石川桑的朋友,今後還希望您多多關照……”
不用說,他們是什麼關係,已經表露無疑。
待得老板娘退去後,高田忠夫好像被嚇到似的看著麵前的石川。
“石川,她……她是藝伎嗎?你……你居然……居然……”
不為彆的,就因為保養藝伎向來隻是日本政壇大佬和財界大佬的習慣。
那是上流社會的時尚,是要付出巨額金錢為代價的。
以田中角榮為例,據說他包養的藝伎相好,一年得付出五千萬円的費用。
“哈哈……”高田忠夫的一臉呆滯把石川可給逗樂了。
“怎麼樣你嚇了一跳吧沒錯,我告訴你,她就是我包養的女人,養的外室。這家小店也是我幫她開的。誰說隻有大人物才能享受這樣的豔福?趕上這樣的好時代,托股市的福,我們這樣的人,也能享受一下大人物的生活了……”
“你這家夥到底賺了多少?”高田仿佛被嚇傻了,怎麼也不敢相信石川會有這樣的財力。
卻殊不知自己一步步正落入石川的算計。
“哈哈,也不像你想的那麼誇張了,畢竟她也不是年輕姑娘了。不過說實話,像她這樣的女人還是很棒的,不論那方麵都能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現在我幾乎都不在家吃飯了,有了時江這麼棒的女人,誰還會想吃滿臉皺紋的老太婆煮的飯菜怎麼樣?現在看你的樣子是真的嫉妒我了?是不是?你完全可以像我一樣呀……”
高田忠夫連忙搖手,“哪裡,我想都不敢想,不說彆的,光老婆那邊就難以……”
“行啦。我說我的高田社長,就不要拿老婆當擋箭牌了。其實老婆一樣容易搞定。所有女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你隻要有錢讓她揮霍,嘴巴甜一點,老婆就開心了。男人要不偶爾風流一下,是顯不出氣概的。都是男人,咱們就不要在這種問題上演戲了。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年輕的,對不對?就比如企劃部那個香川。可你又何必呢?男人其實最需要的還是時江這樣的女人啊。像香川這樣的年輕女孩子,**大,臉皮薄,不好弄到手不說。除了身體年輕點,其他方麵還有什麼優點,整個人都冰冷冷的……”
石川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進行著潛移默化的挑唆。
不用說,他就是為了激發高田忠夫的**,才好拉他上賊船,把他變成自己的同謀。
“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興趣?如果想的話,我們就一起乾。等賺到錢,我還可以讓時江給你做媒的。她在大阪還有幾個姐妹,也想找金主。而且價錢並不貴,不到兩千萬円每年就夠了,或者直接花個一兩億資助對方開一個店也可以,對我們反而更劃算……”
不得不說,他這一手真的奏效。
對於高田來說,看到明明在公司地位要比自己低下的石川居然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嫉妒了。
也是從這個時候起,他再沒有說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