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對此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因為事是範成梁的,他就是出於朋友的角度過來幫個忙,至於如何善後如何處理,他不會給出任何的意見。
但這個事挺虎頭蛇尾的,因為到最後,徐少中後麵的人也沒什麼大影響,徐少中自己的下場,不過是沒了一家地產公司,從此以後黯淡收場了。
其實,這也是王驚蟄反感廟堂的原因之一,你就拿他來講吧,要是有人敢這麼對付他的話,王驚蟄肯定選擇一棒子打死他,絕對不會慣著。
但是廟堂裡的人就不好說了,在他們的麵前隻有利益,沒有對錯之分,隻要談到位了,什麼事都可以一筆勾銷。
有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是肮臟的,原因就在於廟堂。
這個事過去之後,是什麼結局王驚蟄已經不會關心了,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在這裡耽擱了十來天左右都夠讓他鬨心的了,因為去往內蒙的行程是他早就定下來的。
在離開前崗之前,王驚蟄和他的臨時拍檔郭茜茜一起吃了頓飯,就在一個路邊大排檔,對於這位警花來說,王驚蟄還是挺欣賞的,郭茜茜的性格和做人的方式特彆對他的胃口,當然了,兩人之間不會涉及到什麼情感問題,勉強來說的話,可能算是知己?
“來,乾一杯?”王驚蟄端起酒杯,郭茜茜和他碰了下後就一飲而儘,動作瀟灑利索一點也不忸怩。
喝了幾杯酒,一邊吃著菜,郭茜茜就說道:“認識你,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王驚蟄你算是為我打開了一扇新奇的大門,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那麼多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事後,王驚蟄曾經跟郭茜茜說過詳細的過程,這姑娘聽完後挺歎為觀止的,大驚小叫了一陣。
王驚蟄說道:“這扇大門你完全可以當做不存在,你以前是怎麼生活的,以後也照樣怎麼生活,其實和你並沒有天大的關係,你看……”
王驚蟄放下酒杯,指著路邊來往的人群,說道:“其實,有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知道這些事的,但卻又真實的存在於他們的生活中,但你說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麼?一點都沒有,太陽照常升起,依舊西落,這就是生活”
郭茜茜眨著大眼睛,不解的說道:“可是那是他們不知道啊”
“你也可以選擇性的遺忘……”王驚蟄正在解釋的時候,眼神忽然一凝,略微抬起頭望向郭茜茜身後的街角。
郭茜茜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看什麼呢,背後有人啊,你嚇我一跳”
“沒什麼”王驚蟄淡淡的搖了搖頭,剛才那一瞥之間,在幾十米外的街角,他看見角落裡有一道身影閃過。
時間很短,一瞬即逝,他的目光停留在對方身上幾乎不到兩秒鐘,那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讓王驚蟄詫異的是,他在對方身上似乎感覺到了和之前下鬼降那人一樣的氣息。
但是這種感覺的時間太短了,他都來不及確認到底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對方確實如此。
其實,類似於這種人也有很多,這個世上永遠不缺暗夜行走這種人,除了佛道兩門,還有茅山,龍虎山這些大派以外,也有一些挺邪惡的宗派,就跟電影或者電視裡演的一樣。
所以,王驚蟄一瞥過後也沒太在意,還以為是碰到了這一類的人。
過了一陣,王驚蟄和郭茜茜吃完了飯,兩人揮手告辭。
“什麼時候還過來啊……”郭茜茜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我經常來回的飄,說不好”
“你彆多想哈,我就是臨分彆之前隨口一問,客氣的性質比較大,那咱倆就有緣再見吧……”
王驚蟄無語的說道:“你不解釋還好,一多解釋我反倒是誤會了”
“再見,來不及握手吧!”郭茜茜呲了下牙,揮舞著小手說道。
這天晚上,王驚蟄回到了賓館,睡上一覺準備明天離開前崗。
郭茜茜也回了家,洗漱之後就躺在床上要睡覺了。
時間一晃過去幾個小時,到了午夜左右,郭茜茜沉沉的睡了過去。
郭茜茜家公寓下麵,地下停車場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查拉派手裡拿著一張黃表紙,這是他從前崗附近的墳地裡撿來的,很普通的東西,就是在墳頭上用磚塊壓著的那種黃紙。
這種黃表紙由於承載了墳地的陰氣,就顯得特彆的陰暗,屬於大不吉利的東西。
查拉派將黃紙剪成人形,紙上用鮮血寫下了幾個歪歪扭扭的漢字,三個字,郭茜茜。
查拉派從身上拿出一瓶屍液,就是屍體腐爛後流下來的黃水,這個東西很邪惡,如果死的人生前作惡多端死後腐爛的屍體流出的黃水,更會無比邪惡和陰森。
查拉派隨後將屍液倒在一個小碗裡,把那張黃紙放到碗中,隨後他又取出一些毒蟲塞到自己的嘴中拒絕了起來,他的手心上還攥著一隻差不多跟蚊子大小的不知名的蟲子。
“嘎巴,嘎巴”他吃蟲子的時候,那種動靜很清脆,有點像是吃豆子一樣,咀嚼了片刻後他張開嘴又給吐了出來,手裡是黑乎乎的一團毒蟲的屍體,也再次被他放到了碗裡。
這碗裡的液體很快就變成了類似於一團漿糊一樣的東西,查拉派就將手心的蟲子送進了碗中,那隻蟲子隨即就快速的鑽進了一團漿糊裡,等過了片刻後,這蟲子再次出來的時候,身體似乎壯大了不少。
“去吧……”查拉派朝著上麵的公寓指了指,同時嘴裡念叨著泰文,引導著那隻飛蟲飛向郭茜茜的家中。
查拉派施展的,是一種下降頭的方式,就叫飛蟲降,這隻蟲子可以很輕易的找到目標,然後鑽進對方的身體裡,這降頭差不多就算是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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