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和曹清道在古井觀裡過起了沒羞沒躁的同居生活,兩個大男人之間相處的非常融洽,和曹清道僅僅隻用了一天晚上一頓酒就混熟了以後,王驚蟄的學習生涯就開始騰飛了起來。
麵對大先生,他總有一種壓抑感和禮敬的態度,這就導致王驚蟄是沒辦法和他正常溝通的,但曹清道就不同了,王驚蟄甚至可以用死纏爛打來和他進行學術上的探討,有什麼不懂或者不通的地方張嘴就問,問了還不明白,就繼續問。
本著向缺和王令歌的關係,曹清道自然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所以王驚蟄的進展很快,差不多可以用突飛猛進,一日千裡來形容了,這種狀態下,他對古井觀的生活充滿了無比的熱愛,還有對出山後的各種憧憬。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各種宵小之徒你們快顫抖吧!
於此同時,年關將近了,在遙遠的雲貴深山一帶,向缺,王令歌和王昆侖還有王玄真已經當了差不多幾個月的野人了。
在這段時間裡,他們的腳步幾乎踏遍了雲貴甚至到川境的絕大部分土地,可以說用兩腳都快把祖國的西南邊陲給丈量完了,但卻仍然一無所獲。
他們尋找古夜郎國的遺址,看似好像得夭折了,一些古跡四人也曾經發現過,但經過考量和判斷,覺得應該不是夜郎國都城的遺址,就全都給pass掉了,到最後年關將近的時候,他們已經無地可去了。
四人的最後一站是在叫福泉的地方,從這離去,直接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婦。
“這一趟,就白折騰了?”王玄真感歎的說道:“我都多少年不探古城和墓葬了,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後出山,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浪費了三四個月的時間,腳都磨破皮了”
向缺煩躁的說道:“彆磨嘰了,我比你還鬨心呢,我那傻兒子又不知道繼續傻多久了……”
這片土地上,曾經消失過很多的古國和古城,據統計大概有二十二個,但唯獨有三個非常蹊蹺和令人不解,並且極其神秘,就是古夜郎,古滇國和古樓蘭這三座久遠的古老國度。
曾經,向缺和王玄真發現了古樓蘭國的地宮,在那片大漠下的皇宮裡,出現了一座逆天改命的大陣。
後來,隔了二十多年,王驚蟄又在機緣巧合下,在撫仙湖底發現了古滇國的遺址還有一座令人震驚的金字塔,在金字塔內部沒想到滇王又設下了一座估計讓人起死回生的大陣,並且法陣的圖紙都被王驚蟄給搞了回來。
這麼一來的話,王玄真曾經提出過一個很大膽的構想,古滇國和古樓蘭差不多都存在於同一個時期,地獄位置又都位於西南,並且都曾經出現過差不多相同的風水大陣,這就令人不得不遐想一下了,這些古國之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聯係,隨即王玄真精湛的專業知識下,他馬上又聯想到了,曾經和樓蘭,滇國都在同一時代的古夜郎,也是神秘的消失了,那在這座古城裡是否也會出現類似的風水陣呢?
這個構想一成立,馬上就贏得了向缺的附和,這就立即準備開了然後一頭紮進了雲貴川地區茫茫無邊的深山裡,可惜的是,找了三四個月,那座都城仍舊沒有找到,最後不得不打道回府了。
王玄真也對自己的推斷,產生了懷疑,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四人肯定是不能在這耗下去了,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他們認為古夜郎似乎是被夷為平地的肯能性最大了,沒的找了。
這天,清晨過後四人在福泉的一家酒店裡吃著早餐,吃完後這就準備回程了。
四人吃著飯的時候,餐廳裡下來一行人,大概七八個左右,為首的是個年齡頗大的老者,頭發花白帶著幅眼鏡,穿了一身便裝,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學究一樣的人物,他身後跟著幾個青年和中年,走走聊聊的,標準性的學院派作風,這些人各自打了份自助早餐,其中有幾個人就坐在了向缺他們旁邊的桌子。
開始時,他們吃著飯,也沒注意那邊,不過由於離得太近,對方的話語就傳了過來。
“李教授,按理來說,根據那夥盜墓販子的交代,他們手中的孔雀台是出土於楊老驛後的深山群中,這一片區域根據史料記載應該是屬於竹王城遺址的“
“史料上講,西漢元鼎六年,出兵擊平南克,置羊柯郡,夜郎侯入朝,遂被封為王,相傳因驕蹇被殺,當地夷濮酋長頗有異議,求為竹王立後,武帝封其三子,死配食父廟,凡黔、滇、川境內之竹王城、竹王墓、竹王廟、竹王祠古跡,故事悉本於此”
“那這孔雀台的出土,應該就是夜郎城了?“
“唰”毫無疑問,對方的這番談話,頓時就把向缺他們四人的耳朵給聽得豎了起來,眼珠子直接就飄了過去。
李教授就是那個老學究,跟他講話的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子,大概不到三十的樣子,看起來很知性,正在一小口小口的喝著粥飯。
李教授點了點頭,喝了口豆漿,擦著嘴角說道:“夜郎人的圖騰就是孔雀,寓意為神鳥,那個銅雀台上還鑲嵌著玉石,表皮被鍍過金,這種質地的孔雀台尋常人家肯定用不了,隻有皇家人才有資格,所以我估計這應該是出土於王侯,公孫甚至是妃子墓都有可能,在膽大一點的話,猜測是出於皇陵也並非不可能……”
接下來,這位李教授和自己的學生一直都在討論關於夜郎的話題,而向缺等人從中大概也聽了出來,他們是某個大學的考古隊伍,這次來福泉正是為了探尋夜郎遺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