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吹著口哨,溜達著就從樓上下來了,到了吧台這,伸手朝著調酒師打了個響指,胳膊拄在台子上,溫笑道:“給這位小姐來杯血腥瑪麗”
“好嘞,文哥”酒保麻利的調著酒,無奈的搖頭笑了,知道這是自己老板的朋友又開始獵豔了。
小文的目標是個穿著吊帶,露著肩膀身材嬌小的姑娘,年齡二十五上下,紮著馬尾辮,臉上畫著妖冶的妝容,以菜刀文的經驗來看,這女人就屬於那種你不需要花錢,隻要兩人互相看對眼,喝高興了,晚上散場以前就能領走到酒店的,幾乎十槍裡有八槍都不會跑空的。
馬尾辮轉了轉手裡的杯子,嬌笑道:“我喜歡紮啤,瑪麗勁太大了,我受不了”
小文哥眨了眨眼睛,說道:“還有更勁大的呢……”
“咯咯”馬尾辮被調的捂著小嘴就笑了,然後十分暢快的乾了杯子裡的紮啤,沒過片刻調酒的把兩杯血腥瑪麗推到了吧台上,小文殷勤的遞給對方,然後舉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
“叮”酒杯上傳來一聲脆響,鮮紅的酒液順著馬尾辮的嘴角流下了幾滴,然後又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下來了,落在了她的鎖骨上,映襯著燈光下泛出了那麼一抹扣人心弦的光芒。
“咕嘟”斜了著眼睛看著對方喝酒的小文,難以抑製的吞咽著口水,呼吸頓時就有點不受控製了。
小文獵豔的規矩是,女方並不一定要多漂亮,但必須得有味,身材不一定多好,不胖就行了,總得說來就是他的要求不高,看著不反胃就可以了,所以他出手看上的成功率都很大,打個比方吧如果碰上王冬至那樣的女子,他可能頂多就是看幾眼過過癮就行了,絕對不會不自量力的出擊的。
燈紅酒綠下,寂寞的一對男女在酒精作用下靠的越來越近了,三杯酒喝下肚就已經勾肩搭背,似乎忌憚的哈哈大笑了。
偶爾在樓上路過的丁武看見樓下的一幕,都是麵無表情的,這哥們平均一月得有四五次當新郎的機會,這種情形沒啥意外的。
不過,丁武的目光偶爾還是會瞄到那一處角落裡,想要看看那個穿著套頭衫的人影還在不在了,可惜自從那次看見過後,角落下就是空著的,他好奇和關注的原因在於,他總感覺這人身上散著一股特彆陰霾的氣息,讓他不寒而栗。
這不是錯覺,而是來自於危險的直覺。
晚上十二點,還沒有到酒吧氣氛最熱烈的時間段,小文和馬尾辮也已經喝的有點五迷三道的了,他倆勾搭著彼此的肩膀,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門口,趴在二樓欄杆上的丁武看著兩人背影,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啥他很想叫住小文,但很快就把自己這個奇怪的念頭給否了。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上前去攔著他,那絕對跟他殺父仇人差不多。
床必須得滾,天塌下來都不好使。
離酒吧不到幾百米遠的快捷酒店,一切程序都是水到渠成的,午夜時分樓上的窗簾“嘩啦”一下就被拉上了,小文喘著粗氣摟抱著馬尾辮迫不及待的摔在了床上。
一頓不可描述的情節過後,菜刀文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呼嚕聲漸起。
“唰”旁邊的馬尾辮突然之間就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她就光著麵無表情的下了床,神情平淡的走到房門旁,房間外麵站著個穿著套頭衫的身影,馬尾辮見到他就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但手腳忽然間卻有些哆嗦了起來,似乎很是懼怕。
套頭衫走到窗前,低著腦袋,漆黑的屋裡沒有任何光線,但這人低下的腦袋上卻忽然閃出一抹精湛而陰霾的光芒。
一隻乾枯的爪子,掀開了小文的被子。
一夜過後,小文從宿醉中清醒過來,他茫然的睜開眼睛,吞咽著已經乾涸了的唾液,腦袋裡費了挺長時間的勁才逐漸恢複了記憶。
“哎呀,這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喝點酒,啪幾下這就挺不住了……”小文揉了揉酸疼的腦袋,然後扭到旁邊,看見床上已經空了,就皺眉說道:“吃乾抹淨這就走了,我還他麼尋思晨練一把呢,咋的這是沒伺候明白,不滿意了啊?不行,得保溫杯裡泡枸杞,好好養養了,我這是有點虛啊”
在酒店裡洗了個澡,又在下麵吃了點飯,小文托著疲憊的身子和憔悴的臉回到了家中,丁武被進門的他給吵醒了,就從床上爬起來靠在門框子上,抱著胳膊冷笑道:“回來的有點早啊,這是沒儘興?”
“我儘興了,但是可能服務的對象不太滿意,一早沒打招呼就走了”小文打了個哈欠,感覺完全提不起精神,就是整個人好像全被抽空了身體裡所有的東西一樣,動動手指都很難受了,他擺了擺手說道:“我去睡一會,你乾嘛乾嘛去吧”
小文倒在床上就睡,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無意識的狀態。
這一睡,就是下午五六點鐘了,按照往常的習慣這個時間段兩人都會離家去吃飯,然後再往酒吧走,今個丁武收拾完見他沒動靜,就過來敲了敲門喊道:“文啊,走了,起床……”
叫了幾下他都沒動靜,丁武隻看見小文背對著他正沉沉的睡著。
“照你這麼折騰下去,遲早有一天真得死人肚皮上”丁武無奈的關上門,以為他這是累的不行爬不起來了。
幾個小時候,午夜時分,丁武回來時特意往小文那屋看了一眼,但是人還在睡著,他就皺了皺眉,估計晚間時他有可能起來過,半夜才又躺下的,就沒多管了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等到了又過一天的時候,丁武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人睡了兩天過都沒有翻過身,這妥妥的是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