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高玉祥的骨灰就被燒了出來,老楊和曹哥就連忙趕了過去。
骨灰被裝在了一個鐵的托盤裡給送到外麵,然後再由家人承裝到骨灰盒裡就行了,不過不少人看到骨灰之後就有點詫異,特彆是老楊和曹哥。
正常人的骨灰是灰白色的,而有些常年得病的人,骨灰可能會有些發黑,但是高玉祥的骨灰則是純白色的,並且還顯得有些晶瑩剔透。
高家的一些老人見到之後,就覺得比較差異,有人皺眉說道:“玉祥的骨灰這是怎麼了,顏色有些不對啊?”
就連火化的工人也很迷惑,有些老的火化工都乾了二十幾年這工作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骨灰。
老楊和曹哥對視了一眼,他就壓下驚訝,解釋道:“因人而異的,有的人體質可能不同或者是曾經吃過什麼帶激素的藥都有可能導致骨灰的顏色不對,像我就見過不少屍體燒出來的骨灰還是很黑的呢……”
高家的人也並未多想,畢竟骨灰這玩兒意就是火化屍體後變成的,誰還能去深追究顏色為什麼不對啊。
將骨灰給裝進盒裡之後,高玉祥的後事就算是徹底辦完了,剩下的則就是要安放在高家的老墳地裡了,雖然說現在國家嚴令禁止起墳,不過這種事也沒人會去深查,特彆是還像高家這種高門大戶。
老楊和曹先生隨著高家的人去了墳地,本來這塊老墳以前就請風水先生看過了,也沒有什麼可注意的地方,一切照著程序來就可以了。
中午左右,高玉祥的骨灰被埋進了墳坑裡,亞海集團的掌舵人,算是就此長眠了,儘管高玉祥人死的有點不明不白的。
高玉祥的後事辦完之後,老楊和曹哥開車就離開了,在車上兩人都深深的覺得不對頭,因為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
“我覺得肯定有些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也是外界都不太清楚的,比如高玉祥的死就很突然……”曹哥皺了皺眉,跟老楊說道:“這樣吧,咱倆先打聽打聽看,高玉祥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估計能知道這個,就能搞清楚他的問題在哪了”
老楊說道:“其實吧,我找你來就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些異常是怎麼回事,但我肯定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人啊都是好奇的,但也不能對什麼事都好奇吧?曹哥,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所以,我認為現在較真就沒意思了,畢竟高玉祥的後事都辦完了,錢我也收了,你再在這事上浪費時間,也沒必要了啊,關鍵的是咱們能有啥好處呢?”
曹哥想了想,就笑道:“你說的是這個道理,我也沒什麼深究的意思,就像你說的,純粹就是好奇啊,這樣吧,咱倆也彆太認真,能打聽多少就打聽多少,了解了解就行了,你看咋樣?”
“那好吧,這兩天我們就問問看……”
高玉祥辦理後事的時候,王讚也曾經來過殯儀館,隻不過他是遠遠的看著,並沒有進入到火葬場裡麵,當他看到半空中升起一縷灰煙的時候,就轉身離去了。
高玉祥死後出殯的一些異樣,橋頭壓不住燒紙,絆腳繩斷,還有骨灰呈現了純白色,其實都說明了一個狀態。
那就是人已送走,但魂魄卻並未進入陰曹地府,所以才會出現上述的那些狀況。
從省城回來之後,王讚就又回到了家中,並且當天晚上就把易天一給叫過去喝酒了,兩人一見麵,對方就一直都在歡脫著,遠沒有多日前他印堂發黑死氣外泄那麼的憔悴。
高玉祥算是死了,魂魄也被困在了亞海大廈裡麵,而且那七具工人的屍骨也都被處理過了,自然索命的事也就悄然退去了,不可能在發生無辜有人喪命的情況了。
隻不過,王讚自始至終都有個事情沒有太搞清楚,就是為什麼金櫃裡那七具屍骨的索命,全都落在了他的這些同學身上,往前這十來年期間都沒有出過事,這一點他是怎麼想都想不通的。
至於譚遙遙那幾個枉死同學,隻能說是命運使然的緣故了,天注定了的事,改也是改不了的。
見到王讚,易天一就把他之前交給他們的那張辟邪的符紙給遞了過來,撇著嘴說道:“你看你,想當初還是個學霸呢吧?怎麼搞得,後來居然走上了神棍的道路,還玩起了鬼畫符”
王讚抬頭看了眼易天一的臉孔,他之前的那些跡象都已經悄然退去了。
“咕嘟,咕嘟”王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這玩意兒吧,就是求個心安,反正你要是信就好,不信也無所謂,你看哪座道觀哪座廟,不是香火鼎盛的?那麼多善男信女都是傻子啊,為啥要信這個,肯定還是有什麼原因的”
易天一好奇的問道:“那莫不成你還真的懂啊?”
“略知一二,你要是信我的話,就把這符紙一直帶在身上好了,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易天一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回雙陽而已呆了挺久的了吧?我看你成天無所事事的什麼也不乾,往下還有啥安排啊,總不至於在這混吃等死吧?我聽說你家的條件是挺不錯的,但哥們你可還年紀輕輕的呢”
“休息一下,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大概十天半個月的吧,我這邊可能就要離開了,估計還是去擺地攤了”王讚敷衍著回了他一句。
擺地攤是真的,他畢竟還得要繼續賒刀人的事業,從南走到北,擺地攤賣菜刀。
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賒刀人都沒有再出現在世間,這幾年他是該要好好走走的了。
這天晚上,王讚和易天一喝的挺晚,這也算是兩人在雙陽最後的一次見麵了,再過幾天處理完他說的問題,王讚就得要離開雙陽了。
而與此同時,老楊在調查高玉祥的死因時,也是有了些眉目,他已經知道了高玉祥現在正被人給盯著呢。
是一個叫王讚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