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和袁芙可能也不知道為啥,明明兩人的父輩交的都非常好,但到了他倆這之後,就誰看誰都不順眼了,明明長得還都是能拿得出手的,但一看到這張臉,就忍不住的想發個火了。
兩人自打進入北蒙王墓,就一前一後的走著,誰也沒有跟誰交流的意思。
走到岔路口處,向缺略微一尋思之後,就朝著右邊拐了過去,昨天晚上他和王小北趙教授走的那一條都是陪葬品的墓室,沒有走完也沒有什麼發現,這次再進來他就想再換一條了。
“為什麼不走那邊?”袁芙站著沒動問了一句。
王讚頭也沒回的說道:“昨天已經走過了,今天自然不能再走回頭路了,不然就是浪費時間,在那邊本來也沒有什麼發現”
“那是你們沒什麼發現,換個人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袁芙理所當然的說道。
王讚腳不頓了下,很無奈的說道:“昨天和我一起進來的還有位考古和曆史方麵的教授,如果是一個人瞎和沒留意到,那情有可原,但兩個人都瞎自然是不太可能的,大小姐咱能彆平白無故的浪費時間行麼?如果你非得要走那一條,我無所謂,那我肯定是不會過去的了”
王讚說完扭頭就走,身後的袁芙咬了咬小白牙,一跺腳後也跟了過去,嘴裡麵就嘟囔了一句:“這人還真是夠自我感覺良好的了”
王讚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曹陽他們昨天碰到屍鼇的區域了,地麵上還殘留著一撮蟲灰。
王讚伸手撚起灰跡湊到鼻子前皺眉聞了兩下,一小股陰氣就鑽進了他的腦袋裡,人頓時就打了個激靈,這屍鼇都被燒死了蟲灰裡麵居然還有陰氣殘留,可想而知這蟲子沒死的時候得有多霸道了。
“噗”王讚一口吹散了蟲灰,站起來後繼續朝前走著,忽然間後麵跟著的袁芙腳步一下就快了起來,然後伸手就抓上了他的肩頭,王讚扭頭問道:“乾什麼?”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慢一點走”
“什麼意思?”王讚皺眉問道。
袁芙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香囊,打開後從裡麵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王讚明顯就感覺到這玉不但是質地不錯,而且還挺有說道的。
袁芙說道:“這是我媽以前在大嶼山給我求來的,被山上的一位高僧佩戴了能有四十幾年,高僧當時就跟我媽說了,這塊玉很有靈性,被人戴久了是可以化吉凶的,他說當玉戴在身上,你明顯感覺特彆涼,那就是馬上可能要有禍端臨頭了,所以……不是你就是我,我們肯定都得要小心了”
王讚頓時愣了,他也挺他麼無語的,你看看人家,這才多大的一會功夫啊袁芙就拿出了一枚鈴鐺一塊玉佩,還都是不多見的好東西。
可他轉眼再看看自己,那就是默默無語兩眼淚了,身上倒是有一枚九眼天珠,不過卻是陳三歲送給他的,現在戴在了白濮的脖子上,自己就啥都沒有了,行走江湖簡直是太光杆了。
“你這玉很準啊?”王讚皺眉問道。
袁芙這回不跟他犟嘴了,說道:“有一次我曾經自己一個人開車走,當時下著大雨,這玉被我戴在了脖子上突然就感覺很涼,於是我下意識的就靠邊停了車,然後調頭就順著原路返回了,第二天我特意查了下,在我走的那條路前麵有一座橋被河水給衝垮了,時間跟我去的時候基本前後差不多”
聽她這麼一說,王讚還是很相信的,也並沒有覺得啥不可思議的,玉這種東西要是養好了是很有靈性的,要說每一塊都能預測吉凶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真要是被一位得道高僧給戴久了,確實會有意想不到的什麼效用。
“咱們得要小心注意點了……”王讚謹慎的點了下頭,除了墓裡麵的屍鼇以外,這裡麵的危險應該還有一點,就是王小北曾經兩次提到過的,那雙黑夜裡看著他的眼睛。
不過挺奇怪的是,除了王小北以外,他和趙教授還有曹陽等人誰也沒有見到過這雙眼睛,如果要不是他很了解王小北的話,自己能不能信都得另說了。
隨後兩人繼續順著墓道往前走,不過這回就沒一前一後的,而是並著肩走了。
“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袁芙皺了皺眉,不解的說道:“我雖然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古墓,不過以前也聽說和了解過一些,這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王讚也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感覺的,正常來說墓門打開之後就應該有墓室了,根本不應該出現這麼長的墓道,我們從進來開始到現在都走了能有快二十分鐘了,雖然中間耽擱了一點,但從距離上感覺,這時咱倆應該至少走上五六百米遠了,墓道是有點往下傾斜的,角度不是很大,但你算算的話,我估計往地下幾十米深肯定是有了”
王讚和袁芙就覺得這點很不對頭,他在嶺南那時候就和王天養閒聊時也問過一點關於摸金校尉,尋龍點穴方麵的事,像這種墓道挖的如此長,深度幾十米的墓地,絕對是相當不正常的了,除非是像秦始皇或者武則天這兩種帝王墓,要不然一般的古人可沒有那個能力搞出這麼浩大的工程來。
北蒙王魚錳本身就是個被追殺,落魄了的王侯,他自己尚且還得尋思怎麼保命呢,那就斷然不會有如此大動乾戈的可能了,這麼廣闊的墓葬群可不是百八十個人能夠建起來的,至少得需要幾千上萬的勞力才行。
“除非史書上記載的那些並不準?”王讚頓時眯了下眼睛,隱約有點啥概念了:“如果魚錳不是被追殺逃至餘杭這邊的,那可能就好解釋點了,薑子牙把魚錳給鎮壓到了這,據說他又是商紂王的弟弟,那有沒有可能是,其實魚錳為了掩人耳目,才被商紂給追殺出來的,搞不好兩人本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