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外麵看熱鬨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王棟的臉對於其他人來說比較生,他很少來這種夜場,不過趙永和這個人算是工體這邊的常客了,常來玩的本地的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一點,見趙永和紮刺了,就知道這位趙公子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夜場的經理聽到信後就趕緊過來了,這年月已經不像兩千年前的時候了,一吵吵起來就容易動手,法製年代一般人都還是很懂規矩的,不然一個不小心被披露到網上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那就是可能有的人,可以有能力把事情壓下來,根本就讓你沒辦法傳播出去,比如這位趙公子。
“棟哥,永和,老板在上麵跟幾位客人在談事,你看咱們……”夜場經理來到兩人麵前低聲勸慰了一句,說道:“消消火氣,沒什麼大矛盾的話,一會我再送幾瓶酒過來,喝的高興玩的開心,行麼?”
不得不說這位經理還是很懂得壓事的,儘管他不認識王讚和蔣哲,也知道王棟和趙永和是什麼人,但他也沒有任何偏袒的意思,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勸著架。
王棟抬起頭,語氣平淡的說道:“彆跟我說,沒我的事,你勸他吧”
趙永和仍舊盯著蔣哲和程曉申說道:“你肯定走不了,你信麼?”
蔣哲拉了拉程曉申的手,無所畏懼的說道:“走,牛比他直接乾死我”
程曉申本來還有點猶豫,但看蔣哲的語氣如此篤定,就點了點頭不再耽擱了,她那幾個朋友見狀都不禁歎了口氣。
兩人從趙永和和王棟的身旁走過,蔣哲腳步頓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在我家,你們麵前,也用不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嗬嗬,已經在你們眼裡我家裡可能連駱駝都算不上,但你也嚇不著我,大不了我他麼以後不在京城混了,你真以為我挺稀罕皇城根這地方啊?這裡太浮了,我寧可找個十八線小縣城呆下去,不求彆的,就求日子過得舒坦愜意就行了”
趙永和眯著眼睛說道:“你行,那你家裡彆的人能行啊?”
“多大的事啊,你至於拿他們來要挾我,你不埋汰啊?”
趙永和梗了下脖子說道:“到時候我讓你看看啥叫更埋汰的,你聽過連坐這個詞麼?你要是不知道,到時候我會讓你王家的三姑六婆親口來告訴你,什麼叫因你而起的連坐”
“行,我等著,牛比你就讓我家所有的人都吃不上飯,真有那一天那我就豁出去了,抱著你一起跳井唄,反正我門啥都沒有了”蔣哲擲地有聲的懟了對方一句,扭頭就走了。
王棟手裡正端著一杯酒,突然朝著桌子上“啪嗒”一聲就扔了過去。
趙永和見狀,可能是自我感覺旁邊的目光有點刺眼,他頓時一甩手就將手裡的酒瓶朝著蔣哲的腦袋上扔了過去。
其實,這個時候的趙永和也沒想用酒瓶子去砸對方的腦袋,他就是有股氣得宣泄一下,人的錯誤九成以上都是在衝動之下的下意識反應,如果你要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的話,可能就會選擇壓下這口氣了。
而趙永和也算是保持著一點清醒,並沒有走過去直接下手,而是采取扔的法子,畢竟就算砸到了人也造不成多大的床上,頂多給腦袋上打個包就到頭了。
但趙永和跟王棟都沒有料到的是,這個酒瓶子一甩出去,旁邊基本沒怎麼開過口的王讚就朝這邊邁了一步,然後抬起手就擋在了蔣哲的腦袋上,酒瓶子剛好就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咣當”瓶子掉在了地上,然後緩緩的滾在了桌子底下。
王讚看著地上的酒瓶,忽然間有那麼一種夢回三年前的感覺,跟現在這一幕何其的相似。
那時候他和蔣哲還有王小北,許琦剛進入大學沒多久,在餘杭的一家夜場裡,也是跟人發生了爭執,最後的結果是極其慘烈的,王讚差點被人給打死了,要不是王驚蟄和向缺聯手走了一趟陰曹地府,唐大和王冬至還有吳滿弓都在場的話,恐怕他現在都成一撮灰了。
所以再看到極其相似的這一幕之後,王讚就覺得不能讓曆史重演了,因為麵前的這兩人很強勢,如果他們要是真朝著蔣哲下手的話,造成不能挽回的後果,得咋辦?
趙永和見自己這一瓶子被人給擋了下來,連對方一根毛都沒傷著,又認為是時候該給自己繼續把麵子和場子都給找回來了,就指著王讚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他麼算乾啥的啊,誰褲襠沒拴住,把你給漏出來了啊?”
“咣”本著不能讓曆史重演的意思,王讚聽他了一句,根本都沒接趙永和的話,直接抬腿叫朝著他踹了過來。
由於兩人離得非常近,再加上趙永和之前喝了點酒,反應神經支配肢體就明顯慢了一拍,他幾乎連王讚怎麼動手的都沒有看到,人就被他一腳給踹在了桌子底下。
趙永和被乾趴下了以後,王讚很明確的給他來了個東北社會上最流行的圈踢節奏,他往前邁了兩步,直接就朝著對方的上半身用腳尖踢了過去。
“你這嘴有點不乾不淨的,我幫你淨淨嘴!”
旁邊,凱子幾人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王棟見他打人更是表情陰沉的可怕,他朝著夜場經理說道:“內保呢?還愣著乾什麼,叫人啊”
趙永和倔強的咬著牙,眼神陰霾的倒在地上說道:“你太可以了,哥們,我真佩服你這勇氣,嗬嗬……”
“嘭,嘭”王讚踹了對方兩腳之後,覺得自己索性都動手了,那乾脆就來個一勞永逸得了,他抬腿就從趙永和的身上邁了過去,來到王棟的身前,說道:“人家郎情妾意,光明正大的處對象,礙著你啥事了啊?咋的,舊社會啊,你是地主豪紳土匪了唄,你看上人家對象,想要搶回去當壓寨夫人唄?拿個破比項鏈就想當聘禮,你怎麼不上天去搶嫦娥呢?”
王棟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王讚怎麼突然就像他開炮了,足足愣了半晌才明白是咋回事,相當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找我算的什麼賬啊”
“啪”王讚直接上以前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頭發,王棟梳著精致的小中分,頭發稍微有點長,正好被王讚給揪住了一撮。
“說,你錯了,不該強搶民女……”
王棟整個人都有點傻了。
他啥時候被人抓住過頭發要台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