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威嘴裡說出來的確實是一件挺恐怖的故事,當然得將王讚給拋出去,這是一個連陰曹地府都過去的人,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啊。
“那天晚上,我回到了在湯臣的家裡,最初時和往常一樣,我這人睡的比較晚,晚間的時候都喜歡在書房裡喝著茶要麼辦公,要不就是乾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周威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沉沉的吐了口氣,臉色有些變化的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忽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我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我的書房了,四周漆黑一片,好像是一個小山村,隻能隱約的看見一些樹林,於是我當時就順著腳下的小路往裡麵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清周圍有很多的民宅”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威的語氣就頓了下,似乎鼓足了勇氣才接著往下說,在他四周的民宅裡麵開始時都是關著燈的,也沒有什麼聲音,但是突然之間,民宅裡全都亮起了燈光,而且還是那種大紅燈籠似的亮光,這種氣氛看起來就比較讓人驚悚了,周威說自己當即就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隨後,這些民宅裡就開始有人出來,他們的穿著基本都很老舊,有點類似於是民國初年的服飾,這些人的手裡都提著大紅燈籠,從家裡走出來後是無聲無息的,然後彙攏在了一起,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些提著燈籠的人一直走到了另外一個村子,此時他們來到這個村裡同樣也熱鬨了起來,特彆是有一戶人家在張燈結彩著,很多人都是忙忙碌碌的,然後牆上還貼著大紅色的喜字。
這時周威才發現之前來的那一隊提著燈籠的人群裡走出一個穿著嶄新衣裳的男人,手裡捧著紅布綢子蓋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男人的臉色特彆的蒼白,白的就跟一張紙似的。
周威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所有人的臉他之前都是沒有看清長什麼樣的,唯獨這個男人他看的特彆清楚,哪怕是對方臉上汗毛孔都異常的清晰。
男人的臉很白,眼神裡很空洞,就好像裝著一片黑暗似的,再就是他的嘴唇則是白裡透著紫,那種感覺就像是有點發黑了。
這個捧著紅布綢子的男人走進了張燈結彩的那個院子裡,進到了屋中,不知過去了多久,周威就看到這男子跟一個蒙著蓋頭的女人並排子了出來,周威忽然間回過神了,這原來是在接親。
“咕嘟”周威咽了口吐沫,急促的呼吸了幾聲後,從口袋裡掏出煙來自己顫巍巍的點上一根,又遞給王讚說道:“抽麼?”
王讚接到了手裡點上後抽了一大口,接著問道:“然後你就醒了吧?”
周威夾著煙的手就頓了下,說道:“你,你又怎麼知道的?”
“這個夢你肯定沒有做完,做完了的話,你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周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這一男一女一對新人走出來後我就醒了,但沒想到的是我人卻沒在書房立麵,我居然是站在了自己的陽台上”
薑瑜影很配合的在後麵繼續“媽呀”了一聲,捂著小嘴一聲驚呼。
周威說道:“我醒了之後,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先前在書房裡都兩點多了,如果感覺有點累的話睡著了也算是正常,儘管我也怕的要命,不過想想也就過去了,誰還沒有做過噩夢呢?”
王讚挑了下眉頭說道:“你就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人在做夢的時候,如果裡麵出現了人,通常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你可能知道這人是誰,但卻有可能記不起來或者看不清他的臉,像你將那個男人看的如此清楚的狀況,根本就不多的,還有你家裡就你自己,沒有其他人?”
“沒有,就我自己住的,不過你前一個問題我確實沒有意識到”周威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我就隻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噩夢,也沒太當回事,過後就根本不想了,然後回到了床上躺著沒過多久就睡過去了,第二天照樣正常醒了過來,然後該乾嘛乾嘛了,但我沒想到第二天回到家裡居然又開始做這個夢了,並且還是連著做的,我夢到了這一對新人走出來後,新娘坐上了一頂轎子,新郎騎著一匹黑馬走在旁邊,然後後麵就是接親的隊伍在敲鑼打鼓著……”
這一天晚上的周威做夢一直夢到了接親的隊伍又回到了村子裡麵,到這就完事了,而他再醒來的時候人還是沒有在書房,這回則是在衛生間裡了。
但有個細節周威注意到了,那就是家裡的地上有很多踩過的水漬,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在書房裡喝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杯給碰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呢他就開始做夢了。
但後來有幾個房間都是自己踩過的痕跡,那也就是說他在做夢的這期間內,一直在房子裡都是走來走去的,要不然不可能到處都是。
而這一天晚上做的夢,也著實將周威給嚇了個半死,哪有人做夢跟連續劇似的,居然兩天裡還是連著演的?
周威當即就意識到了他可能是碰到了驚悚事件,這天晚上就沒有再睡覺了,打了好幾個電話後叫了三個朋友連夜來到了家裡,跟他們將自己的經曆講了。
三個人裡有兩個是不信的,覺得他可能是壓力大出現幻覺了,又或者是太累睡眠不好,隻有一個人是將信將疑的,於是就給周威出了主意,讓他第二天去靜安寺燒個香,晚上就彆回家裡住了,換個房子或者乾脆就開個酒店得了。
周威也覺得這是個法子,第三天晚上他就沒有回家了,去了自己在滬海的另外一個房子,而果然就像他朋友推斷的一樣,這回還真的就沒什麼事了,一切就好像真是幻覺似的。
如此一來,周威在外麵整整呆了三四天都沒有再回到湯臣一品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