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KTV裡給人看事,而且這地方他覺得還是很有毒的。
是的,王讚和趙西,趙靜然這對父女坐在KTV裡的一張沙發上,小孩子手裡捧著一杯飲料,正在咬著習慣,耳朵邊還聽著悠悠響起的隱約,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而她的父親則就是一臉懵逼的了。
王讚也很無奈,在王天養以死相逼之下,他就得從了對方,跟他來到了一家KTV,反正王天養也沒說彆的隻講王讚人來了就行了,於是就出現了上麵的一幕。
王天養的桌子前擺著果盤和小吃,還有兩瓶皇家禮炮和幾打啤酒,三個女子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拿著麥克風正唱著一首《流年》,王天養還不時拍著手,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王讚無語的揉了揉酸疼的腦袋,然後拿出煙來剛要點上,看著小姑娘正仰著小臉望著他,就隻得把煙又給收起來了,然後跟有些懵逼和局促的趙西問道:“你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這個狀態確實跟常人有很大不同,按理來說不應該的……說句不好聽的,您彆介意,她這個樣子,應該不會活這麼長久的,從小得是挺體弱多病的了吧?”
趙西聽到他這番話就歎了口氣,不過糾結和懵逼的表情卻沒了,明顯是王讚的話說的挺對,讓他也有些放心了,就說道:“是啊,從生下來開始,我女兒幾乎每年都要大病幾場的,有時甚至昏迷幾天都不一定醒來,送到醫院也很多次了,不過醫生多數都說她是神經衰弱,中醫也看過了,是氣血不足,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但過幾天人就又好了,隻是最近這一年就病的更頻繁了,直到前些天我帶著她來到城隍廟玩時,碰見了個那個老道士”
這小姑娘的狀況是必然的,渾身上下一點陽氣都沒有,不死了都算謝天謝地了,那自然會大病小病不斷的,而且還都是瞧不出來的毛病。
“她應該都是在清明,中元節,或者中秋,小年左右病的吧”
趙西連連點頭說是,幾乎每次都是在那幾天,基本就是昏迷不醒渾身冰涼,不吃不喝的,然後沒過多久就又好了。
王讚沒有著急往前問,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很新鮮也很意想不到,他得要慢慢了解了才行。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旁邊,王天養婆羅一樣的嗓子喊的鬼哭狼嚎的,不過卻沒有攪合到王讚的思緒。
常疏影和陶亞茹那三個女人聽得是直歎氣,喝著酒,眼睛就望向了這一邊的沙發,看著古怪的三個人。
“疏影,你說那對父女兩個是不是在城隍廟裡剛碰見的?怎麼會跟著王讚來到KTV呢,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娃娃臉姑娘迷糊的問道。
常疏影瞥了那邊一眼,輕聲說道:“你沒看出來,這個王讚本身就古裡古怪的麼?他看著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該有的一麵,反倒是特彆老氣橫秋的,不管是說話和做事,都很像是一個老學究,跟我爸是不有點類似?”
常疏影的父親是高校一個資深的研究曆史的教授,母親則是教醫術的,所以這女人看起來身上的書卷氣息和典雅的氣質都特濃鬱,見識自然也很廣,她幾乎一眼就看出來王讚的稍微有點與眾不同了。
反倒是王天養挺接地氣的。
陶亞茹點頭笑道:“一般男人見到女人,特彆是你這種的,都巴不得的顯擺自己,能有多嘚瑟就多嘚瑟,他呢?嗬嗬,可倒好,從崇明到現在為止,恨不得都把自己給埋上了,一點光彩都不往出露,低調的有點令人發指了啊”
常疏影抱著胳膊說道:“這樣的人就兩種可能,要麼是真有本事但卻不顯山不露水的,要麼就是太平常了,用平淡來掩飾自己的自卑,因為他覺得自己也驕傲不起來”
娃娃臉詫異的問道:“疏影啊,那你說他屬於哪一種?”
常疏影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很難看出來麼?明顯是前一種吧,你沒看見之前過來送車的時候,那個山莊裡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麼”
“那他呢,是裝的啊?”娃娃臉看了眼王天養說道。
常疏影搖頭說道:“也不是,他骨子裡的那種優越和驕傲是根本就裝不出來的,他這種啊你說叫浮誇比較合適,而不是裝……”
王讚和王天養可能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講他倆都給分析的頭頭是道了,並且還絲毫都不差,一語中的,這女人雖然不會算卦看相,但知識麵和眼界是被熏陶的相當不錯的了。
王天養還在繼續著鬼哭狼嚎,王讚轉而跟小姑娘很隨意的聊了起來,他問道:“你跟叔叔說,你平常是不是能夠看見彆人看不見的東西,而且還是古裡古怪的那種?”
咬著吸管的小女孩點了點小腦袋,然後左顧右盼了幾眼,就指著那三個女人的方向,說道:“叔叔,我現在就看見了,在那個阿姨的後麵就有個長頭發的姐姐站著呢……”
王讚皺了下眉頭,緩緩的轉過腦袋眯起了眼睛,就果真看見站在常疏影後麵的,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衣裳,但卻看不見臉。
趙西頓時苦笑道:“她以前也老這麼說的,不過我都當她是小孩子,也沒有太認真的,但是那天來到城隍廟之後,我才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了。”
王讚回過了頭,常疏影這女人應該是最近有些黴運,也就是俗稱的犯小人,比較容易招臟東西,不過問題應該不大,至少現在是的,畢竟她離著王天養那麼近,估計沒有什麼牛鬼蛇神敢這麼不長眼去招惹他們。
再一個就是自己還在這包廂裡呆著呢,這女鬼還能進來,就說明她本身也是沒有惡意的,不然但凡戾氣重一些的話,他這邊之前就能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