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是有個疑問，既然巴海將軍當年打造了個地宮用來囤積滿清的金銀財寶，那後來大清亡了這筆財富也沒有用得上，總不至於就這麼長埋於地下了吧，畢竟這地宮好像也不是什麼隱秘，宋桓從祖上聽說了，暨大學人文曆史的於寒秋也知道，那知道的人肯定是更多的，難不成就沒有人打這裡的主意麼？

於寒秋麵對他的疑問，就不太確定的解釋道：“我們教授也提起來過，他說這筆財富還是很驚人的，並且既沒有沉到江河裡也沒有埋在深山中，寧古塔這邊的地形很簡單，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其實應該是很好挖掘的，所以這筆財富極大可能是在後期被滿清皇室給帶走了，而深埋在地下的可能性還是不大的”

“其實，我倒覺得搞不好被巴海將軍給私吞了也沒一定呢”

“嗯？為什麼這麼說？”

王讚說道：“從人性上來判斷啊，大清後來都亡國了，那時候天下到處都兵荒馬亂的，但凡有點見識和遠見的人都知道複清是沒有任何機會的了，那這筆錢倒不如就自己留著好了，所以……那位巴海將軍有什麼後人嘛，這一點你們查探過沒有”

於寒秋想了想，不太確定的搖頭說道：“有肯定是有的，八海將軍屬於索綽羅族人，這一支的人數還是不少的，那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還是挺有可能的，索綽羅的後人大部分在後來都改漢姓索了，但好像沒聽過這個姓氏中有誰成為了大富豪啊”

“這就更簡單了，那麼大一筆財富要是落到自己的手裡，那肯定就改名換姓了啊，誰還傻等著自己暴露目標嗎？不過，我這也忽然來了一點興趣了，要是那筆財富真的還在地下埋著的話，我們能挖出來也算是個驚天的新聞了”

於寒秋點頭說道：“那國家得對你說聲謝謝了……”

吃過早飯，兩人開車出來踏上了行程。

車子一直開到長汀鎮外的時候，王讚就看著車窗外然後讓餘秋寒將車停了下來，她狐疑的踩了腳刹車，就見王讚推開車門的時候，順手從褲袋裡掏出了一盒煙，然後邊走邊走出來幾根走到幾個在路邊曬太陽的老人身前，自己蹲下來的時候也把煙給散了出去。

於寒秋靜靜的看著外麵，王讚蹲在地上跟那些老人似乎是閒談著，這樣子像極了村子裡沒事跟人嘮家常的一幕，隻不過是王讚太年輕了一點，像他這個歲數的，基本可不會好這一口。

足足過了能有十來分鐘的時間，王讚才踩滅了煙頭然後溜達著又回來了。

“咣當”車門關上，他擺手說道：“走吧，開車了”

於寒秋發動車子，好奇的問道：“你下去乾嘛了？看你好像是跟那些個老人在聊天？你是不是太閒了，怎麼這時候不怕浪費時間了呢”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的經驗基本都是來自於書本上，或者是跟教授之間的交流，但你知道麼，關於這種古城的曆史還有傳說，你得問這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才行，他們就相當於是本地的一本百科全書，有很多事實外界是不會記載的，但卻有可能存在於他們的腦袋裡，旁人聽了也許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也不會當真，不過在我聽來有些就很可能是確有其事了”王讚侃侃而談，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方麵他說的確實沒錯，在多少年來的經曆下他早就摸索出了這個規律。

那些年過八旬左右的老人們，嘴裡說的曆史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於寒秋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似乎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就連忙追問道：“那你問出什麼了麼？”

“那是當然，你沒看見我過來的時候笑得挺陽光燦爛的麼？”王讚扭頭說道。

“說說看”於寒秋也是眼睛放光的問道。

“主要有兩點，一是當年巴海將軍確實在寧古塔的古城興建了一座地宮，因為有兩個老人都說他們的爺爺都曾經被征過去當勞工了，一乾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最後有一個病死在了兵營裡麵，當時他們家裡人去收的屍，也親眼見到了那個地下龐大的工程”王讚說道。

於寒秋頓時激動的說道：“那知道裡麵是什麼細節嘛？或者，具體在什麼地方？”

王讚看了她一眼，搖頭說道：“怎麼可能知道細節，頂多就是在地宮外圍就不錯了，至於具體方位在哪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們應該是被蒙著眼睛帶過去的，哪怕就算是他們知道了這些，估計也肯定會被官兵給滅口了，巴海不會蠢到讓外人知道地宮底細的”

於寒秋遺憾的點了點頭，倒是這麼個道理了，她又接著問道：“那第二點你又問出什麼來了？”

“另外一個老人說的，後來地宮建造完成了之後他的爺爺也沒有回來，隻說是也死在了裡麵，並且有人還送來一筆撫慰金給他們……”

“啊，這不是跟什麼也沒說一樣麼？”

王讚搖頭說道：“你沒有聽出來這話裡麵深層的意思，這人的爺爺不是因為意外死在了地宮裡，有極大可能是被人給滅口了，也就是跟那些錢財死在了一起，畢竟他們要是活著出來的話地宮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這就跟皇陵裡被殉葬的人是一個道理

！”

於寒秋瞬間秒懂了，同時也對王讚的經驗生出了點佩服的意思，確實他要是不下車去問一下的話，這兩點有用的信息她肯定也想不到。

王讚抻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那我現在就有些傾向於，這地宮很可能是沒被發掘的了，畢竟巴海這麼守秘密的話，那絕對就是很難挖掘的了，搞不好到現在還深藏在地下呢。”

於寒秋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說道：“好大一筆財富呢……”

王讚無語的說道：“你想屁吃呢？這東西，你多大的膽子敢動啊，都是國家的你不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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