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神秘人,身穿黑色勁裝,頭戴鬥笠,看不清楚麵容,腰間懸掛著一個劍鞘,長劍出鞘,握在他的手中。
紫府境!
陸河眉毛一挑,這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竟然也是紫府境的強者。
而且,在那麼遠的距離能用靈力屏障擋下紫衣盜的攻擊,足見此人的實力非同尋常,必然不是普通的紫府境強者。
黑衣人麵向紫衣盜,鬥笠之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卻可以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我萬寶閣的東西你都敢動,活的不耐煩了嗎?”
黑衣人手中長劍輕顫,仿佛是一條迫不及待想要衝上去殺人的惡龍。
紫衣盜臉色幾番變幻,冷冷的說道:“算你狠!”
言罷,紫衣盜朝著西方快速逃離。
“想走?”
黑衣人冷笑一聲,手持長劍,變朝著紫衣盜追去。
“前輩彆追!”
何道昌連忙大喊道:“這裡還有一個銀環君在與安南伯交戰!”
黑衣人聞言停下了身影,看著紫衣盜離去的方向,冷冷的說道:“紫衣盜,不論天涯海角,我定會殺了你!”
“走狗!”
紫衣盜怒喝一聲,而後加快了速度,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與此同時,陸河忽然有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心中疑惑,放出靈識,卻見自己的靈識覆蓋的範圍之中的情景已經變得清晰了起來。
天機屏蔽,消失了!
陸河心中狂喜,本身他還在擔心,就算是安南伯殺了銀環君,可還有那個屏蔽天機的強者在,但是現在看來,那屏蔽天機的強者顯然是有某種顧慮,不方便露麵,所以才會突然消失。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此時,何道昌雖驚魂未定,但還是連忙衝那黑衣人拱手道謝。
黑衣人看了何道昌一眼,道:“不必謝我,銀環君在何處?”
“正在與……”
何道昌話沒說完,便見遠處的空氣一陣扭曲。
銀環君的身影從那扭曲的空間之中走出,右手持劍,左手提著一顆人頭。
仔細一看,所有人的心頭仿佛都被大錘子給狠狠的砸了一下。
那是,安南伯的人頭!
安南伯,八荒侯麾下的九大伯爵之一,一生征戰四方,為大楚皇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現在卻是身首異處,死在了那銀環君的手中。
“大人!”
郭守義的眼圈頓時就紅了,毫不猶豫的拿著長刀,朝著銀環君衝去。
“殺!給我殺!”
此時此刻,安南府一方,所有會飛的人,全部都朝著那銀環君狂湧而去。
安南伯坐鎮安南府已久,賞罰分明,嫉惡如仇,不管是軍隊還是民間都擁有極高的威望,深受人們的愛戴與尊敬。
而現在,安南伯的人頭被銀環君提在手中,其他人安能坐視?
“哼!”
銀環君卻隻是冷哼一聲,卻也沒再繼續戰鬥,而是提著安南伯的人頭朝著西方遠遁。
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到令他窒息的氣息,即將出現。
“休走!”
郭守義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渾身顫抖,但任憑他們如何加快速度,卻是根本就追不上銀環君。
“殺了我的人,想走,你走的了嗎?”
就在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響徹天地,猶如滾滾天雷一般,在這一方天地回蕩不息。
轟!
一隻大手,穿破層層雲霧,從天而降,一把將那銀環君抓在手中。
紫府境中階,親手斬殺了安南伯的銀環君,在那大手之下,竟然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就直接被聶的粉碎。
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現在天空之中。
雙手捧著安南伯的人頭,那偉岸人影的眼中露出了哀傷之色。
大手一揮,安南伯的身體出現,與他的頭顱連接在了一起。
“我,來晚了。”
一聲輕歎,滿是道不儘的哀傷。
“參見侯爺!”
此時此刻,天上地下,所有安南府的府軍全部單膝跪地。
侯爺?
陸河一怔,隨即驚訝的對身旁的何道昌道:“這,莫非是八荒侯?”
“不錯。”
何道昌輕輕點頭,眼中滿是崇敬,道:“八荒侯,是為我大楚皇朝開疆擴土的頂梁柱,我從小時候就聽聞八荒侯的名字,今日,終於得見,果然乃神人也。”
陸河也不由得點頭,隻看八荒侯這一手殺死銀環君,就足見八荒侯的實力之強大,已經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遠處,八荒侯將安南伯的屍體交給他的部下,而後對郭守義說道:“安南伯的屍首,妥善保存,我會奏明聖上,給他最體麵的葬禮,這段時間,安南府的一切事物就由你暫時代為管理,休養生息,善後的工作也交給你了。”
“末將遵命!”
郭守義連忙拱手,而後接過安南伯的屍首,眼圈再次變得通紅。
安南伯,對郭守義有知遇之恩,郭守義將其視作父兄,感情極深,他從未想過安南伯有一天會死,而且,那一天還來得這麼快。
整個安南府,都彌漫在一股哀傷的氛圍之中。
八荒侯的目光看向陸河,一步踏出,下一步便來到了陸河的麵前。
“侯爺。”
黑衣人衝八荒侯微微拱手行禮。
八荒侯點點頭,目光看向陸河,道:“你,便是陸河?”
“侯爺知道我?”
陸河一怔,卻沒想到八荒侯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八荒侯微微點頭,道:“我前幾日聽方炎提起過你,這一戰中,你做的事情我也都看在眼中,你可有心想參軍報國?”
聽到八荒侯的話,何道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卻是都沒想到陸河居然能被方炎提起。
方炎是誰?
天底下叫方炎的人,肯定很多。
但是,能被八荒侯叫出來的方炎,不用想,肯定是鎮妖候!
而且現在八荒侯居然想要招攬陸河,這更讓眾人吃驚。
若是陸河答應下來,那恐怕日後榮華富貴將享之不儘。
那黑衣人也頗為詫異的看了陸河一眼,他剛來此地,卻是不知道陸河之前的所作所為,隻以為陸河是個普通的蛻凡境高階修士罷了。
陸河沒有絲毫的遲疑,道:“我自由散漫習慣了,受不得分毫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