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島嶼,陸河前幾天就來過一次,還教給了島嶼上的鐵山一些基礎的修煉法門,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若是不修行,那就隻是待宰的魚肉,麵對那些強者們的攻擊,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五天前陸河的到來,讓這島嶼上的人族將陸河當成了天神來。
隻是現在,島嶼之上卻是一片火海。
在部落的中央廣場之上,滿是穿著獸皮的屍體。
而一些身材修長皮膚白晢且相貌甜美的女子們,此時卻是被扒光了衣服,正被一個個穿著黑甲的士兵淩辱。
一隊身穿黑甲的士兵,數量大約在千人左右,偶然間來到了這一座島嶼之上。
他們的修為也不高,領隊的武將也隻是蛻凡境初階,大部分的士兵都隻是靈動境。
他們來到這裡之後,發現了那些部落上的人居然用靈石當做石頭來製作器皿,心中便升起了貪念,上千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將這部落裡的男性全部集中在一起殺光,包括長得醜的女人也被殺的一乾二淨,畢竟,這裡的人還是很多的,總能找到一些長得漂亮的女子。
於是,便有了現在呈現在陸河眼前的這一幕。
那些與島上原住民一起生活的妖族們,也都奮起反抗,幫助人族,但也被那些黑甲士兵給殺的乾乾淨淨。
陸河的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
這些黑甲士兵,雖為人族,但是,他們與畜生又有什麼區彆?!
鏘!
玄冰劍被陸河從腰間抽出,他渾身散發出殘忍嗜血的殺氣,緩緩的走向那些黑甲士兵。
“什麼人?”
十幾名靈動境的黑甲士兵看到了遠處的陸河,也感覺到了那一股排山倒海的殺氣,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開口大喝。
廣場上,數百名黑甲士兵也都看到了陸河,頓時從那些女子的身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拿兵器穿鎧甲。
而地上的那些女子們,則雙目無神,躺在地上,好似死了一般。
她們的淚水,早就已經流乾淨了。
“混蛋,你給我站住!”
那名蛻凡境初階的武將一邊穿衣服,一邊指著陸河怒吼道:“老子是大楚皇朝八荒侯麾下的士兵,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老子就殺了你!”
由不得他不驚慌失措,在這島嶼上發生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那他們的人頭就彆想保住了。
八荒侯一向治軍嚴明,若是知道他們做出了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肯定會將他們全部處死。
一邊說,那蛻凡境的武將一邊給自己左右的士兵們一個眼神。
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島嶼上發生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會有什麼下場,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便都拿起了各自的武器。
咻咻咻!
數十道箭矢衝向陸河。
陸河麵無表情,擋也不擋,隻是向前走去。
那些箭矢,在距離陸河十幾米遠的時候,便全部都變得粉碎。
那黑甲武將大吃一驚,急忙拿起自己的兵器,大喝道:“上!都給我上!殺了他!”
“殺!”
縱然知道陸河很強,但那數百名黑甲士兵此時卻是知道今天絕對不能讓陸河活著離開這一座島嶼,否則,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
麵對那數百名黑甲士兵,陸河並沒有使用劍氣一招將他們殺死。
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他的手,緊握著玄冰劍,每一步踏出,一劍斬出,必定會帶走一顆或者許多顆的人頭。
那一柄劍,仿佛畫筆,沾血為畫。
陸河腳下的屍體越來越多,那些黑甲士兵們,看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這個時候他們才突然意識到,這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高手。
那黑甲武將一咬牙,大喝道:“兄弟,這島上有個大秘密,你隻要不殺我們,我就將收益分你五成。”
陸河一言不發,隻是專心殺人。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整個廣場上,隻剩下那黑甲武將一人。
黑甲武將的雙腿微微顫抖,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陸河身上的氣息。
那是,蛻凡境圓滿的氣息。
這樣的強者,他的反抗,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陸河緩步走到黑甲武將的麵前,看著他那渾身顫抖雙眼恐懼的模樣,麵無表情的將他的頭盔摘下。
黑甲武將,沒有反抗。
陸河左手抓住他的頭發,右手用玄冰劍一點一點的將他的頭割了下來。
那人頭之上,雙眼瞪大,眼中隻剩下恐懼與痛苦。
陸河將人頭扔在地上,轉身輕歎道:“你們節哀,他們已經被我……”
話沒說完,陸河的眼圈便有些微微的濕潤,喉嚨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
那數十名女子,每個人都用身邊掉落的兵器自殺了。
沒有一個活口。
陸河雙拳攥緊,一言不發,隻是走上前去,揮手間那些女子散落的衣服便穿在了她們各自的身上。
而後,陸河又一揮手,憾山決運起,在部落之外,出現了一大片挖好的墳墓。
陸河用靈力抬著,將部落裡的人族與妖族的屍體全部都放進了一個個的墳墓之中,又運起憾山決,將墳墓填上。
而後陸河目光冰冷,將那些黑甲士兵的屍體全部丟到了大海之中喂魚。
隨後,陸河的目光,看向了天空中遠處不斷變小的一葉孤舟。
吼!
冰龍現身,攜帶者驚天動地的殺氣,眨眼間便衝出數百裡外,巨大的龍口一張,直接將那小船吞入口中,牙齒咬的粉碎。
那小船上,就是剩下的散落在島嶼上其他地方的黑甲士兵看陸河勢不可擋,乘船逃跑。
看著眼前的島嶼,陸河一時間心情非常的複雜,對與錯,善與惡,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陸河的身體飛至千米高空之上,看著身下的島嶼,雙手合十。
憾山決!
島嶼有數十裡方圓,此時卻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動,朝著海水之下緩緩落去。
過了不久,海麵回歸平靜,已然看不到有絲毫小島的蹤跡。
那小島,被陸河用憾山決,硬生生的向下壓了數千米。
冷風吹在臉上,陸河的目光複雜,輕輕搖頭,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固然是為小島上的人們報了仇,但是,卻也不能讓他們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