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無恥!”
楚玉顏突然被陸河抱進懷中,身體緊密接觸,頓時羞怒不已,狠狠一拳便打在陸河胸口。
噗!
陸河差點被這一拳打的吐血,低聲喝道:“彆亂動,既然咱們兩個人都覺得北和伯有問題,那不管北和伯有沒有問題,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直接去妙法司裡想辦法把還魂草弄出來,然後火速離開炎京城才是正事兒。”
“你手往哪裡摸?!”
楚玉顏怒吼道:“去妙法司就去妙法司,你抱著我乾什麼?”
言罷,楚玉顏使勁將陸河推開。
陸河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左手,他剛才好像的確是不小心手蹭到楚玉顏的屁股上了。
但陸河發誓,真的隻是蹭到,而且是無意的。
楚玉顏深呼吸數次,調整好了情緒,壓著怒意,伸出手道:“我知道你要用那個玉牌,拉著手不就行了?”
“嗯。”
陸河點頭,神色變得平淡起來。
拉著楚玉顏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陸河心中倒是沒有什麼雜念,兩人此時身體猶如米粒一般大小,直接便從窗戶的縫隙飛了出去。
因為有鎮妖候贈與的玉牌,整個北和伯府中沒有任何人發現陸河與楚玉顏的氣息。
北和伯府中同樣也有陣法保護,不過這種陣法在陸河的眼中形同虛設,將滅魔印拿在手中,陸河便輕而易舉的穿過了陣法。
離開了北和伯府中,楚玉顏回頭輕歎道:“老大,不得不說,你有這兩件東西,簡直就是完美的刺殺神器,如果我在懸劍司的時候有這兩件寶貝,我就不會隻是個懸劍使了。”
“少廢話,妙法司在什麼地方?”
陸河環顧四周,隻見周圍全是看上去差不多的建築物,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楚玉顏撇撇嘴,朝著四周看了看,指著北方開口道:“往那邊走,妙法司在戶部,戶部就在永安坊裡。”
陸河點頭,拉著楚玉顏兩人好似兩隻小飛蟲一般朝著楚玉顏所指的方向飛去。
皓月當空,街道之上滿是銀白色的霜華。
因為炎京城有宵禁的緣故,所以街道之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唯有不時排隊走過的巡查士兵。
陸河之前還不知道炎京城內有宵禁的情況,本想走遠之後就恢複本體,但現在看來,卻是隻能維持這樣的身體大小前往妙法司了。
所幸陸河就算是身體縮小了,飛行速度也沒有減慢多少,所以街道之上偶爾路過的普通士兵也就沒能發現陸河與楚玉顏的存在。
不過,事情總是會有例外。
“什麼人?膽敢無視宵禁!”
一聲暴喝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道巨大的刀氣直接從一棟建築之中劈來。
陸河猝不及防,左手抓緊楚玉顏,右手抽出腰間長劍,一道劍氣斬出,將那刀氣攔腰斬斷。
下一刻,在街道的黑暗處,一道人影好似靈貓一般跳出,手中長刀對準了站在空中的陸河與楚玉顏。
陸河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已經被鎖定,知道再躲藏也沒用,便直接顯出真身。
楚玉顏看到那刀客身上的衣服,頓時一驚,連忙拱手道:“這位羽林衛大哥且慢動手,我等是有急事要去戶部,所以才迫不得已深夜出行。”
陸河眉頭皺起,這刀客身上穿著深色長袍,長袍之上繡有仙鶴圖騰,腰間係著獸首腰帶,頭頂戴著銀色頭盔,手中大刀足有兩米長,精芒畢露,整個人就仿佛是一柄戰刀一般。
而且,此人的修為竟是地衍境高階,身上的氣息比那齊乘峰身上的氣息更為強大,隻看一眼陸河就知道他絕不是眼前此人的對手,這是真正的地衍境高階強者,甚至他給陸河帶來的感覺,僅次於鎮妖候與橫瀾之主那種強者。
刀客眉頭皺起,看了楚玉顏一眼,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懸劍司的懸劍使,此為我的身份令牌。”
楚玉顏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自己的令牌,當初在懸劍司退隱之後,楚玉顏將這令牌留了下來,目的是做個紀念,卻不想此事倒是發揮了功效出來。
刀客伸手一抓,將令牌抓進手中,仔細檢查過後微微點頭,將令牌扔給楚玉顏,隨即目光看向陸河,開口問道:“你又是何人?”
“我……”
陸河此時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了,他在朝廷之中又沒任何的官職,本身又是朝廷視若生死仇敵的山神,若是此時表明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刀客肯定二話不說便是一刀砍來。
楚玉顏連忙說道:“他是鎮妖候麾下武將,身上有鎮妖候的令牌。”
說著,楚玉顏悄悄踢了陸河一腳。
陸河立刻會意,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了鎮妖候的令牌,開口道:“我來是有要事,不能暴漏身份,還望大人見諒。”
刀客細細看了陸河手中的令牌,微微點頭,神色稍緩,開口道:“我叫沈追,羽林衛總旗,當年我曾在鎮妖候麾下為偏將,這的確是侯爺的令牌,不知你們有何要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這麼巧?
陸河一怔,他深知防人之心不可無,便開口道:“些許小事,不勞大人掛念。”
“哈哈!”
沈追大笑道:“你跟我客氣什麼呢?侯爺對我曾有提攜之恩,此恩我自不會忘,我本就是要去戶部找我兄弟喝酒,你們便跟我一起走吧,到了戶部之後你們該乾什麼就乾什麼,有我在,路上也沒人盤查你們。”
陸河與楚玉顏對視一眼,隻能點頭同意。
三人結伴前行,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之上,三人明明好似是閒庭散步,但速度卻是極快,普通人甚至用肉眼都看不到陸河三人的存在。
很快,陸河三人便來到了永安坊中的戶部門前。
沈追笑道:“這裡就是戶部了,你們要做什麼就去作吧,我去妙法司喝酒,有什麼事兒你們便來找我。”
言罷,沈追便將大刀扛在肩上,大步朝前走去。
陸河一怔,這沈追也是去妙法司的?
他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沈總旗留步。”
“何事?”
沈追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