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楚玉顏又看著陸河說道:“你可彆腦子一熱就聽他的了,這些魔道修士從不講究信義,說出去的話就跟放了個屁一樣,擲地有聲但卻臭不可聞,你若死了,他們一樣不會放過我們,明白嗎?”
“你擔心我呢?”
陸河不由一笑,回過頭,卻看到此時山神廟內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跑到神殿大門,站在自己的身後。
楚玉顏道:“你死不死我可一點也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死了之後我們就再無辦法去對付他們了。”
“不要急。”
陸河此時坐在神殿前的台階之上,麵帶微笑。
楚玉顏此時蹲在陸河身旁,傳音道:“我想到個好辦法,激起他們的怒火,讓他們所有人都對山神廟展開瘋狂的攻擊,然後等他們的靈力消耗個七八成的時候,咱們直接衝出去把他們都給宰了,如何?”
陸河搖頭,同樣傳音道:“就算是一個隻有一絲靈力的地衍境圓滿,也能將我們全部斬殺,彆指望了,沒戲的。”
一個大境界的跨越不是開玩笑的,除了陸河之外,山神廟內其他人全部加起來,也打不過一個地衍境高階的血狼道人,更何況是那地衍境圓滿的盧劍星與武延基。
更何況,根據以前的經驗來說,對手在攻擊屏障的時候隻要靈力消耗超過了一半,立刻就會調息補充靈力,彆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會將靈力消耗的一乾二淨了再去補充,他們也擔心陸河等人的反撲。
“啊!那怎麼辦呢?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完全就是慢性死亡啊!”
楚玉顏苦惱的低吼,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台階之上,用手抓著頭發。
雖然陸河等人在九璃火龍罩之中立於不敗之地,但卻沒有有效的攻擊手段,而陸河的五階狂化神通也是一樣,除非偷襲,否則基本上不可能攻擊到外麵的四個地衍境高手中的任何一個。
而那些可以殺的紫府境魔道修士,此時卻都躲得遠遠的。
此時,君黑獄向前一步,負手而立,傲然道:“雖然打不過,但我們還可以罵他們,嘴上先占了便宜再說。”
“你若敢開口,待攻破你這烏龜殼,我便將你囚禁在火山之下,日夜折磨,折磨千年也不罷休!”
血狼道人滿臉警惕之色開口怒喝,他早就被君黑獄給罵怕了。
但也就是他自己太過於在乎,若是不在乎,那君黑獄的語言攻擊也就沒有絲毫的作用了。
君黑獄冷哼一聲:“你這野狗,以為我會怕你嗎?有本事,你進來呀。”
“你出來呀,你出來看我能不能把你頭給打爛!”
血狼道人此時也開始還擊,卻是忍耐不住了。
楚玉顏有氣無力的說道:“彆嘴炮了,有那力氣,你不如給他幾記黑焰呢。”
“好主意!”
君黑獄眼前一亮,右手之中瞬間凝聚出一團黑焰直接丟向血狼道人。
血狼道人冷笑一聲,黑焰還沒有靠近他,便已然被一股無形的氣勁震的粉碎。
君黑獄一攤手,無奈道:“我壓根就打不中他啊!”
言罷,君黑獄也坐在台階之上,揪著頭發。
此時陸河心中思索的並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後續會發生的事情。
眼前雖然也有危機,但卻並不致命,真正讓陸河覺得有些煩躁的卻是血狼道人背後的九煞殿,殺了這一批還會來下一批,而且還會越來越強。
天知道到了最後九煞殿會不會直接給自己來個遠程打擊,用那種超遠距離的法術直接把整個蒼山給轟的粉碎。
但陸河仔細一琢磨,便覺得這樣的幾率應該很小,畢竟這蒼山現在還是屬於妖族的領土,蒼山之中有上百萬的妖族,九煞殿實力雖然強,但畢竟還是寄托於妖族之上才能生存的,若是與妖族交惡,那他們將沒有任何的活路。
很快,山神廟內所有人都朝著血狼道人進攻了幾次,唯一讓血狼道人躲閃的隻有冰瑩,而其他人的攻擊,血狼道人連躲都懶得躲,所有的攻擊還沒靠近血狼道人便被無形的氣牆給擋住了。
“哈哈哈!原來你們也就這點本事。”
血狼道人此時大笑起來,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聒噪!”
陸河皺眉,站起來抽出腰間的蝕日劍,一劍斬向血狼道人。
唳!
一條火鳳從蝕日劍上呼嘯而出,帶著層層熱浪與毀天滅地的威勢。
蝕日劍法第一式,火鳳逐日!
看到陸河拔劍,血狼道人本不在意,但看那火鳳來勢洶洶,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躲閃。
但是,他的躲閃還是慢了一步,身子躲過去了,但左邊的耳朵卻是被火鳳身上的熱浪點燃,瞬間化作白煙,而火鳳虛影也朝著天空越飛越遠,直入十萬米高空,最終消散於天地之間。
火鳳雖然消散,但那火鳳身上蘊含著的強大劍意以及毀滅氣息卻是令人膽寒。
血狼道人目眥欲裂,下意識的倒退數百米,滿臉震驚的看著陸河,大喝道:“你到底是誰?你隻是紫府境圓滿,為何一劍之威竟恐怖如斯!”
武延基從未與陸河交過手,此時看到陸河的一劍之威居然如此強大,也被嚇了一跳。
陸河神色平淡的將蝕日劍插進劍鞘,開口道:“你叫血狼道人,但你被我斬下了一隻耳朵,不如我給你起個新道號,日後你便喚做一隻耳吧。”
“噗!”
楚玉顏本震驚於陸河的一劍之威,但聽到陸河隨後的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主人威武!”
此時君黑獄整個人都陷入了亢奮狀態,激動無比的鎮臂高呼。
“大人神功蓋世!”
陸玄黃帶著一百名玄黃士兵朝著陸河單膝跪地,口中大喝。
陸河這一劍,直接將己方的士氣給提了上來,眾人全部都士氣大漲。
陸河眉毛一挑,玄黃士兵們也跟君黑獄學會拍馬屁了?
與山神廟內的歡呼聲截然相反,遠處的紫府境修士們看到陸河一劍斬下了血狼道人的一隻耳朵,頓時嚇得屁滾尿流,直接遠遁到數百裡外方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