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說真話,隻說真話,隻說部分真話。
屏蔽天機蒙蔽他人,就跟說謊話騙人一樣,都是需要技巧的。有時候偶爾故意透漏的真實,反而更能引入上當。
原著中陸蓉波雖然被三鳳強行劫持到紫雲宮,又被種下元神命牌,不得自由,但是畢竟沒有真的遭受多少折磨,反而借此渡過命數中的最後劫數,最終成道飛升。若是模糊了中間過程來看,陸蓉波成道的機緣還真是應在紫雲宮身上。
若是真正的玄門高人收徒,哪怕是真的有師徒緣分,收錄之前也不會直接明說,而是暗暗考驗一番,待對方千求萬請後,才順水舟收下。不過對於獨孤鳳來說,她即不屑於拿捏腔調,又與石生沒有真正的師徒緣分,自然不會學這一套,而是徑直向陸蓉波道:“我不久就要開宗立派,隻是目下尚缺弟子,道友之子乃是秉地脈靈石之精所生,天生靈根仙骨,資質不凡,又欲我紫雲宮有緣娶個女王做老婆全文閱讀。我欲收入門下,做個開山大弟子,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陸蓉波聞言,不禁微微驚訝。她在飛升之前,也曾潛心運算,為兒子石生測算未來前塵,雖然未來天機大亂,不能看清,但是也隱隱知道自己的兒子未來與峨眉頗有因緣。因此一直有心,想讓兒子拜入峨眉門下。獨孤鳳如此直接開口收徒,倒是讓陸蓉波躊躇不已。[
若是按她的本心,自然是想讓石生歸入師祖門下,成就玄門正果。隻是獨孤鳳等人雖然初次相見,對她卻恩情頗重,不但從異派妖邪之手救下她的性命,還不惜耗費靈藥元氣為她修補元神,這番深情厚誼,就算她有心拒絕,也實在說不出口。
獨孤鳳見陸蓉波麵現疑難,躊躇難決定,倒是不急著催促,隻是含笑望著陸蓉波,等待她的最終決定。
獨孤鳳不著急,那邊二鳳卻是忍不住看了獨孤鳳和陸蓉波好幾眼,她是第一次看到獨孤鳳主動要收徒,更是為陸蓉波的躊躇遲疑感到驚訝不已。她隻當陸蓉波將她們當成旁門散仙一流,愛子心切,不願讓兒子身入旁門,因此笑道:“我們雖然辟居海外,份屬水仙,卻也不是普通的旁門之流。這紫雲宮曾先後是天一金母、連山大師的修道之所,我們姐妹承蒙前輩遺澤,僥幸得了仙府道統,所修所學,也是玄門正宗,並不比佛道兩家上乘法門差到哪裡去。道友又何必擔憂?”
“宮主一門竟是連山大師的傳人?”
陸蓉波聽到二鳳的自敘,不禁驚訝不已。忍不住抬頭看向獨孤鳳、二鳳等人,這麼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除了獨孤鳳修為高深莫測,讓她看不出究竟之外,二鳳和金須奴一身的氣息分明是最純正不過的玄門根底。
峨眉青城,同出一源,兩家的根本坐功心法,除了細小處的微妙不同之外,其他大處都是一摸一樣。因此,陸蓉波仔細辨認之下,立刻認出來二鳳和金須奴的功法來曆。忍不住問道:“諸位所學,莫非是峨眉嫡傳的心法
金須奴已經從陸蓉波處知道,石生所用的劍光乃是銀色,與這空中突然飛過的劍光十分的相似,因此連忙飛身追去。隻是那銀光似有覺察,十分機警,金須奴剛剛升空,它就電閃飆馳一般,直向一座高崖下投去,轉眼不見。
金須奴追到銀光落地之處,四下一看,隻見一片參天石壁,平整整四空隙,苔痕如繡,藤蔓如盤,沒有半點跡兆可尋。金須奴對照著陸蓉波所言,知道此地已經是昔日陸蓉波母子的藏身之所,正要開口叫門,忽又聽遙天雲際破空之聲。
金須奴連忙舉目一看,隻見天空之上,又飛來一道銀色遁光,與他之前追蹤的那道劍光十分的相似。
那劍光直接在金須奴麵前落下,斂去光芒,現出一個俊美道童,一見麵便問金須奴道:“道友何人?在此則甚?”
金須奴因他所用劍光也是銀色,以為與先前所見是一個人,也忘了問這道童來曆,向道童道:“我因要尋一個駕馭銀色劍光的道童,先前見到劍光在此降落,因此特意前來尋找。剛剛駕馭劍光飛過的可是道友?”
那道童聞言,不禁呆了一呆,又向金須奴問道:“剛剛確實是我在空中飛過,隻是我與道友素不相識,道友為何要前來尋找我?”
金須奴因見道童一身仙氣,正而不邪,頓時心中頗有好感。正要把一切都坦誠相告,卻有忽然想起臨走時獨孤鳳的吩咐。想了想,還是把那日同了二鳳來此尋仙草,機緣巧合之下救了飛升受阻的陸蓉波之事通盤說出。
那道童不動聲色的聽完金須奴的講述,笑著反問道:“道友救人於危難之中,真道德之士。隻是道友前日既然救了人,今日又為何來此地搜尋呢?”
金須奴就將獨孤鳳教授的那般說辭說出,說是宮主吩咐,宮中需要接引一些有根骨的仙童,向前被救的陸蓉波,為償報救命之恩,已經應允在宮中住下,隻是因還有一子在外,放心不下,特意派他來接應。
那道童聽完,心中又驚又急,隻是他為人甚是機警,雖然心中焦急,麵上卻不動聲色,反而笑著向金須奴道:“在下正是先前駕光出遊之人,所居並不在這崖下,隻為尋找一件藥草未得,剛剛起身,從崖下深穀中繞飛回去,所以看到道友跟來,冒昧想問,還請道友見諒。”
頓了頓,又向金須奴道:“我觀道友氣度不凡,所學儘是玄門上乘,想必仙宮更為不凡,隻是不知我可入選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