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審審黃茂，這小子想避重就輕呢！”夏勝男離開之後，程虎也離開了辦公室，再次去了侯問室，審訊黃茂。

從黃茂第一次被審訊，就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來看，程虎對他的二次審訊也不會有什麼意外，應該很快就能結束。

黃茂這種小混子，哪裡是程虎這種老警察的對手？

就像是陳堅預料的一樣，程虎很快就回來了，手裡又多了一份詢問筆錄。

程虎把筆錄朝辦公桌上一扔，徹底放鬆了，說道：“搞定，現在就等夏勝男那邊了。”

“如果夏勝男那邊審訊沒什麼意外，撬開了孫蓬凱的嘴，是不是要對牛鐵和他手下的那個鬆哥進行抓捕啊？”陳堅在這個時候問道。

“不僅僅是他們兩個，還有那個訓導主任王棟梁。”程虎說道：“我估計夏勝男應該已經做了準備了，我看到重案一組的組員都已經上車了，應該是在待命了。”

聽到程虎這話，陳堅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程哥，你看啊，牛鐵涉這麼大的案子，抓了之後，他的鐵牛幫是不是也完蛋了？”

“不好說啊，我是警察，辦案隻抓嫌疑人。”程虎聽到陳堅的話，就知道陳堅在想些什麼了，說道：“你是不是動什麼鬼心思了？”

“這不剛好牛鐵和白姐都在程哥的轄區之內。”陳堅腆著臉笑著說道：“既然牛鐵要被抓了，那乾脆就讓白姐接手鐵牛幫的地盤唄？大家都是朋友，便宜不出外啊！”

“嘶！”程虎聽的倒吸一口氣，說道：“老弟啊，你還真敢張嘴啊！他們兩個是在我轄區不假，可我這身份很敏感啊，你總不能讓我去打壓鐵牛幫，讓你那個白姐姐占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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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虎說著話，還朝外看了一眼，生怕夏勝男在這個時候回來。

“程哥的鹿虎丸用完了吧？我這幾天抽空再給你配一瓶！”陳堅笑著說道。

程虎最近其實沒少光顧白玉的浴金香洗浴中心，每次去浴金香視察工作，程虎都得視察好幾個。

這樣一來，程虎對鹿虎丸的消耗可是很快的，他最近每次去浴金香視察工作，都得提前通知白玉。

原因無他，白玉手裡有鹿虎丸，去之前給白玉打電話，是要白玉把鹿虎丸準備好呢！

可白玉每次都是留下一粒，從來不會多留，這讓程虎鬱悶的很。

畢竟，程虎的轄區範圍還是不小的，在他的轄區範圍內更是有著很多家洗浴中心，老去白玉的浴金香視察工作怎麼能行？

“你不說，我也不好意思提！”程虎正色說道：“白玉忒不夠意思了！每次都得我給她打電話，她才給我把鹿虎丸留在浴金香，老去她的浴金香視察工作，會引起彆人的注意的，我得換著地方視察工作才行！”

“哦，明白了！”陳堅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是白姐做的不對，回頭我批評她！不過，我估摸著她手裡的鹿虎丸應該也不多了，不然不會這麼小氣的！乾脆這樣吧，以後我配製了鹿虎丸，直接全部給程哥！”

“還是兄弟你夠意思！”程虎朝陳堅豎起了大拇指，而後看了看門外，沒發現夏勝男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兄弟啊，彆怪哥哥直言啊，如果鐵牛幫瓦解了，我這轄區可就白玉獨大了，那我可就沒法製衡了！”

陳堅心裡很明白，程虎能對自己說出這話，是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程虎的轄區之所以會有鐵牛幫以及白玉的堂口存在，其目的就是為了製衡，好保持自己的轄區平安無事。

一旦鐵牛幫玩完，白玉就是一家獨大，即便是程虎是分局局長，自己整個轄區地下世界被一個人控製了，對程虎也是一種威脅。

“程哥，你信得過我嗎？”陳堅不由得問道，程虎說出剛才那番話，其實也有點表明他不是很信任白玉的意思。

“信得過。”程虎直言說道：“你是個醫生，跟我這警察的身份沒什麼利益牽扯！”

“那我就直說了。”陳堅說道：“製衡是一種方法，合作也未嘗不是一種方法，這兩種方法都能保證程哥的轄區安穩！”

陳堅雖然是直說，但是卻並沒有點明。

陳堅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白玉一家獨大了之後，給程虎好處，雙方互惠互利。

“何況，這牛鐵販毒，白姐的小刀會，可是不準碰這玩意的。”陳堅繼續說道：“兩相對比，我覺得還不如乾脆一家獨大來的利索。”

“我看你是跟白玉走的近。”程虎沒好氣的說道：“老弟，實話實說啊，我這身份，有點作風問題沒什麼，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真出了事我豁出一張老臉，誰還能真把我給擼了？但是，其他的就不好說了，我得加著萬倍的小心，就我這個分局局長的位子，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

“程哥信的過我就把這事交給我，保證程哥以後連作風問題都沒有，怎麼樣？”陳堅提議道。

“老弟，你彆是蒙我呢？”程虎狐疑的問道。

“不會。”陳堅說道：“另外，我再好好研究一下鹿虎丸，大作用不變，再朝滋補身體方麵研究一下，給程哥好好補補身子。”

“老弟，你為了白玉，可真是誠意十足了。”程虎砸吧砸吧嘴說道：“那成，就讓白玉試試，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不行就拉倒，我還得製衡我的轄區。”

“沒問題。”陳堅笑著說道：“程哥，現在咱不提，我保證你退休之後小日子優哉遊哉的。”

“你小子鬼點子多，我信你一次又何妨？”程虎哈哈笑著說道。

“那該讓白姐姐那邊怎麼做？”陳堅在這個時候追問道。

程虎翻了翻白眼，說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白玉是乾什麼的？等夏勝男審完孫蓬凱，確定了抓捕時間，你告訴白玉一聲，剩下的她自然會做的很完美的！你是關心則亂了！”

“哈哈，程哥教育的是。”陳堅也笑著說道。

的確，白玉是混道上的，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該怎麼做，她一定心裡有數，而且會做的很完美，不會讓程虎有一絲為難的。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夏勝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