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柳凝在陳堅給她施針之前就洗過澡了,這次純粹就是衝澡,並沒有洗頭,很快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你去洗澡吧!”柳凝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躲閃,不太敢看陳堅。
陳堅苦笑一下,他倒是想去洗澡,隻是,這裡又沒有他的睡衣,洗了澡穿什麼?
“我倒是忘了!”柳凝顯然是看出了這一點,快步走到衣櫥邊,打開衣櫥一陣扒拉,最後扒拉出一件極為寬鬆的t恤,扔給了陳堅,說道:“應該合適的,快去洗吧!”
這是一件女士t恤,那種鬆鬆垮垮的樣式的,可以想象的到,柳凝穿上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陳堅真的很懷疑自己穿不穿的進去,而且,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穿!
“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柳凝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陳堅隻好拿著這件柳凝的t恤比劃了一下,看樣子應該差不多能穿的進去。
進衛生間洗完澡,陳堅穿上了柳凝的這件鬆鬆垮垮的t恤,不大不小,剛剛好!
陳堅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柳凝已經躺到了床上。
不過,柳凝是半躺著,上半身靠在床頭上,正在看書。
這倒是有些出乎陳堅的預料,陳堅本以為自己從衛生間裡出來,柳凝會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的。
那樣一來,就少了很多尷尬!
現在倒好,柳凝一聽到陳堅出來的聲音,立刻把手裡的書放了下來,轉頭看向了陳堅。
“還挺合身!”柳凝憋著笑說道。
陳堅看到柳凝憋笑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在這住下!”
原本兩人心裡都是有些尷尬的,此時兩人這兩句話一說,尷尬的氣氛就消失不見了。
陳堅四處看了看,柳凝笑著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東西,準備打地鋪!”陳堅如實回答,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一開始,陳堅同意在柳凝這裡住一晚,就是抱著打地鋪的想法的。
柳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半張床,說道:“我都已經給你留好位置了!”
“非要誰在一張床上?”陳堅臉上露出了標誌性的壞笑,賊兮兮的問道。
其實,陳堅雖然抱著打地鋪的想法,可還是很理智的知道,柳凝留他住下,一定是不會讓他打地鋪的。
不然的話,柳凝留陳堅住這一晚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如果你非要打地鋪,我也不攔著你。”柳凝看到陳堅的壞笑,一臉笑容的回答道。
“那算了,我還是睡床吧。”陳堅說著話,邁步走到床邊,掀開薄被就鑽了進去。
陳堅躺下之後,柳凝原本放到腿上的書放到床頭櫃上,關了床頭燈。
頓時,房間裡變得漆黑一團,陳堅和柳凝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要說兩人完全沒有一絲尷尬,那是不現實的,總是會有那麼一絲尷尬存在的。
柳凝立刻關上燈,就是為了避免兩人躺在床上之後的尷尬。
隻是,陳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柳凝同樣如此,關燈之後反而起了反效果,尷尬的氣氛在黑暗當中蔓延,慢慢變得有些壓抑了。
躺下就能睡著那是豬!
陳堅和柳凝此時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但是偏偏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睡了?”陳堅思考再三,用了這句最老套的問話。
“沒有!”柳凝立刻應聲,說完這話翻了個身,變成了側對陳堅的姿勢,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兩個這樣躺在一張床上,卻又無話可說,像不像是一對老年夫婦?”陳堅輕聲說道。
陳堅的話把柳凝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的思維太跳躍,竟然能聯想到那裡去!”
“你呢?在想什麼?”陳堅問道。
“我什麼都沒想,就覺得有你躺在我身邊很安心!”柳凝說著話,拉過陳堅的胳膊摟在懷裡,說道:“你不想做點什麼嗎?”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赤裸裸的勾引人犯罪啊!
陳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柳凝上半身是真空上陣了,隔著那滑溜溜的絲質睡裙,陳堅感覺到了!
再加上柳凝說的話,對男人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陳堅頓時就感覺自己體溫開始升高了!
好死不死的,柳凝此時輕抬玉腿,一條腿壓到了陳堅的身上!
柳凝的大腿內側壓在陳堅的大腿上,毫無疑問的,柳凝這個姿勢是很舒服的,可是,她舒服了,陳堅可就受罪了!
“我很想做點什麼!”陳堅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說道:“可是,我的理智又告訴我,不應該那樣做,所以,還是睡吧!”
“睡不著,聊會天?”柳凝輕聲說道。
陳堅剛才的回答,柳凝既高興,又有點失望,高興的是陳堅平時雖然沒正行,可是現在卻是很堅決的打算什麼都不做,失望的是什麼就不用說了!
“好啊!”陳堅輕笑著問道:“我一直還不知道你的情況,作為男朋友,似乎不太合格?你要不要告訴我一下你的情況?”
“我家是濱江的。”柳凝說道:“學業有成之後,我隻身一人來了海港,並且找了這份學校校醫的工作。”
“你家人呢?”陳堅問道。
“家人都還好,也知道我在海港,但是我沒讓他們過來看我。”柳凝回答說道。
聽到柳凝這個回答,陳堅知道柳凝是不想多說她家人的情況,也就不再繼續問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不讓家人來海港看你,跟你的病有關係?”
“不能說沒有關係,”柳凝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但是關係也不大。”
“那你的家人就真的沒有來海港找過你?”陳堅不解的問道,哪有做父母的不擔心子女的?
畢業了沒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工作,哪有父母不來看看的?
“他們知道我的脾氣。”柳凝輕笑著說道:“我說不讓他們來,他們就不會來的,因為他們來了也沒用,隻會讓我換另外一個城市而已。”
“我怎麼聽著有點叛逆的味道?”陳堅狐疑的問道。
“本來就是。”柳凝說道:“誰告訴你我在家是乖乖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