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等我一下!”陳堅說著話,轉身走回了回春堂大堂內,示意郭賢臣跟著自己一起進去。
陳堅走到了郭建國的病床邊,說道:“大叔,雖然我不知道你家什麼情況,但是可以看的出來,你家家庭條件一般。”
郭建國不知道陳堅要說什麼,疑惑的看向了陳堅。
但是,他的家庭條件並不僅僅是一般而已,而是條件比較苦,郭建國實話實說道:“陳醫生,我家條件很差,您到底要說什麼?”
“儘管如此,你們父子兩人,父慈子孝。”陳堅看著郭建國,說道:“我雖然治好了你的病,可免費義診三天也不是隨便說著玩的,所以,你們並不欠我什麼。”
“陳醫生,您救了我的命!”郭建國低聲說道:“並不是您說的那麼簡單,我現在無以為報,隻能這樣做來報答您!”
陳堅是絕對不可能讓郭賢臣跟在自己身邊的,他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郭賢臣在這個時候說道:“陳醫生,你讓我乾什麼都行,當牛做馬沒二話,總之,你彆趕我走,救命之恩都不報,還算是人嗎?”
聽到郭建國和郭賢臣父子倆人的話,完全就可以知道父子兩人是什麼樣的人,一個是忠厚的中年人,一個是淳樸的少年。
而陳堅聽到這些,更知道了一點,自己再也勸不動這兩個人了。
“既然是這樣,那大叔你聽下我的意見如何?”陳堅問道。
“陳醫生請說。”郭建國朝上竄了竄身子,斜斜的靠在了床頭。
短短這麼點時間,郭建國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
“外麵那位蕭老爺子是燕京人,要回燕京了,他在部隊上有些關係,我想讓賢臣跟著他走。”陳堅看著郭建國,問道:“大叔,你意下如何?”
“這......這可如何使得?”郭建國驚訝出聲,陳堅這麼做,不僅僅是隻救了他的性命,還要送給郭賢臣一份前程!
“大叔,實話跟你說,你兒子賢臣呆在我身邊沒用,隻會耽誤了他的大好人生。”陳堅說道:“他還年輕,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陳醫生了。”郭建國一臉感激的樣子說道。
但凡忠厚的人,都不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人,這種人會把彆人給的恩情記在心裡,記一輩子,如果有用到他的那一天,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的。
陳堅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沒有彆的意見,我就讓蕭老爺子帶他走,現在就走。”
“好。”郭建國點了點頭,轉而看了郭賢臣一眼,隻是對郭賢臣也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對郭賢臣說。
郭賢臣有些猶豫,一步一三回頭的看著郭建國。
“你不用擔心你爸爸,我會留他在回春堂,直到他的身體徹底恢複。”陳堅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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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郭賢臣這才答應了一聲,快步跟著陳堅出了回春堂,走向了蕭升榮的車子的方向。
“蕭老爺子,你還欠我一件事,你走了也不一定再回海港,你就一並把欠我的這件事情也還了吧?”陳堅笑著說道。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蕭升榮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問道。
蕭升榮欠陳堅的這件事情已經不少時間了,陳堅一直沒有開口,也不曾想好要讓他幫忙做什麼事情,卻在開業的當天想好了,蕭升榮本能的認為不是一件容易做的到的事情。
陳堅一指身邊的郭賢臣,說道:“把他帶走,給他一個機會!”
“就這麼簡單?”蕭升榮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麼簡單。”陳堅很肯定的說道。
蕭升榮看了看郭賢臣,再次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陳堅再次給出肯定的回答。
郭建國和郭賢臣是來治病的,之前跟陳堅並不認識,蕭升榮目睹了這一切的全部過程。
而現在,陳堅要他做的事情,竟然是幫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少年郭賢臣,給他一個機會,也就是讓他參軍。
這件事情對蕭升榮來說,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陳堅讓他做的事情竟然會是這個,心裡詫異的很。
“既然你確定,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蕭升榮點了點頭說道,他已經連續問了陳堅兩次,陳堅都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陳堅轉而看向了郭賢臣,說道:“記住一句話,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跟著蕭老爺子到了燕京以後,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我記下了。”郭賢臣用力點了點頭說道。
陳堅拍了拍郭賢臣的肩膀,說道:“不要單純的認為我是這麼好心的人,我將來是要到燕京去開醫館的,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希望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會好好努力的,一定不會讓陳醫生失望。”郭賢臣一臉鄭重的神色,點頭說道。
陳堅看向了蕭升榮,說道:“老爺子,給他一個機會足以,其他的,你就不要多管了,人這一輩子想要有出息,要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彆人。”
“我懂。”蕭升榮點了點頭,說道:“機會我會給他的,剩下的,全看他自己了。”
“去吧!”陳堅對郭賢臣說道。
郭賢臣點了點頭,鑽進了蕭老爺子那輛掛著燕京軍牌的車子。
“蕭老爺子,就到這裡了,我不送你了。”陳堅說道。
“好,剛才你可說了,是要到燕京去開醫館的。”蕭升榮爽朗的笑道:“等你在燕京開醫館的那天,我一定親自去道賀。”
陳堅點了點頭,目送蕭老爺子和蕭玉柔上車,而後看著這輛掛著燕京軍牌的車子,緩緩駛離,直到從他的視線當中消失,陳堅轉身走回了回春堂內。
“剛才那位,是燕京的蕭升榮老爺子嗎?”慕筠竹走到陳堅身邊,低聲問道。
陳堅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不認識?”
慕筠竹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聽說過他的大名,但是沒什麼交集,畢竟,他是軍方人物,而同仁堂不過是賣藥的商人,隻是商品是中藥材罷了。”
“原來是這樣。”陳堅點了點頭,他一直還在納悶,慕筠竹也是從燕京趕過來的,她又是同仁堂的少東家,竟然跟蕭升榮不認識,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