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說完這番話,把手裡的砍刀扔在了地上,邁步朝外走去。
強哥的那些手下,全都紛紛躲避。
在絕大強大的實力麵前,他們根本就無法反抗!
陳堅很清楚,強哥既然派了那幾個手下小弟,在大白天去安業路的店裡鬨事,而且還打了人,就必然會讓他們藏起來,這就是警察一時半會抓不到人的原因。
等風頭過了,強哥這幾個小弟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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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抓住了,也不過是打架鬥毆的治安案件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而且,風頭過了之後,這種治安案件不了了之的比比皆是。
畢竟,隻要被打的人不一直追著不放,警察這邊也沒什麼壓力。
再加上強哥跟轄區的分局,肯定能說上話,可想而知,這種治安案件,即便是報了警,隻要當時不抓住人,還是沒什麼事的。
“強哥,怎麼辦?”強哥的一個小弟,扶起了強哥之後問道。
強哥的右手在顫抖著,顫抖的幅度還不小,完全就是被震的。
聽到這個小弟的話,強哥沉聲說道:“還能怎麼辦?照辦,今晚我帶他們去安業路那個店裡,這個王八蛋沈寧,坑死我了,先解決了眼前的事,再找沈寧算賬。”
陳堅說的一點都沒錯,強哥會去安業路的店裡鬨事,就是沈寧在幕後指使的。
其實,說幕後指使也不太恰當,因為沈寧這種紈絝,還指揮不動強哥。
沈寧是告訴了強哥,安業路那個店,要做的是曼妙產品的生意。
強哥這種粗人,自然是不會留意什麼曼妙產品的,於是,沈寧就給強哥詳細解釋了一番曼妙產品。
當知道曼妙產品如此火爆,是能賺大錢的生意,不用沈寧再多說什麼,強哥自己也就動了心。
畢竟,安業路是在強哥的地盤內,在自己地盤內開這種賺大錢的火爆生意,不出點血怎麼能行?
於是,就出現了安業路店裡的裝修工人被打的事情。
出了這種事情,沒有裝修公司會傻到再繼續給沈曼文的店裝修,自然這家店也就開不了業。
不過是些道上的常用手段而已,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關鍵是強哥這一腳踢到了鐵板上,招惹到了陳堅。
陳堅出了強哥的放貸公司,回了茶館找到了沈曼文。
“這麼快?”沈曼文一壺茶還沒喝完,陳堅就回來了。
“給裝修公司打電話,讓他們經理帶著幾個被打的工人,晚上到店裡來。”陳堅坐下之後,對沈曼文說道:“我給他們主持公道。”
沈曼文給陳堅倒了一杯茶,問道:“你意思是事情解決了?”
“如果這個強哥腦子還沒壞掉,事情就解決了。”陳堅笑著說道:“如果他腦子壞掉了,事情就沒解決。”
陳堅能說的如此輕鬆,事情自然是解決了,沈曼文立刻給裝修公司的經理打去了電話,讓他晚上帶幾個被打的工人來店裡。
裝修公司的人也不是沒碰上過這樣的事,可他們卻從來沒有碰上過這樣解決的,一般也就是雇主賠點醫藥費給工人,就算是解決了問題了。
至於雇主怎麼跟鬨事的人解決,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事情了,但是,雇主隻要賠醫藥費給工人,也就可想而知,是雇主服軟了。
當然,裝修公司的經理,帶著幾個工人,有點忐忑不安的出現在了安業路的店外。
因為之前已經開始動工,原有的照明燈被拆了,安業路的店裡一片漆黑。
陳堅和沈曼文就站在店外等著他們。
被打的裝修工人當中,有一個是電工,看到店內一片漆黑,找出他們裝修乾活時用的照明射燈插上,店裡這才有了亮光。
不得不說,他們裝修工作時用的射燈亮度是絕對足夠的,至少要比拆掉的照明燈亮,從外麵看起來,店裡一片明亮。
陳堅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店門口,一言不發的等著。
陳堅不說話,裝修公司的人自然也不會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沈曼文在這個時候低聲問道:“他們會不會來?”
陳堅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今晚必須要解決,他不來,我就帶著被打的工人找上門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怕什麼!”
這一片是強哥的地盤,強哥的信息相當好打聽,沈曼文的朋友在幫沈曼文打聽店裡鬨事的時候,已經打聽清楚了強哥的信息,並且告訴了沈曼文。
陳堅的話音剛落,一輛黑色彆克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了沈曼文的店外。
車門打開,從副駕駛上下來的,正是強哥。
強哥下車之後,這輛商務車上的其他人也下車了,連帶強哥算上,一共七個人。
強哥帶著這六個手下走了過來,被打的裝修工人,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幾個家夥,對陳堅說道:“來鬨事的是他們五個。”
陳堅點了點頭,看來,除了強哥和開車的小弟,那五個就是強哥派來鬨事的小弟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正準備去你的夜總會找你。”陳堅斜睨著強哥,說道:“既然你來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強哥陪著笑,說道:“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
“被打的這幾位師傅,現在被我請了過來。”陳堅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幾個被打的裝修工人,說道:“打人的手下,你也帶來了,這事咱們說道說道吧?”
強哥立刻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幾位師傅的醫藥費,由我來出,另外再給幾位師傅賠點誤工費什麼的!”
陳堅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先把賠償給了吧。”
強哥顯然是有所準備而來的,一下午的時間,也足夠他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
聽到陳堅這話,強哥立刻對開車的那個小弟使了個眼色,這個小弟立刻快步跑回車上,拎了一個紙袋過來。
強哥接過紙袋,走上前去,遞給了陳堅。
陳堅打開紙袋了看了看,一摞摞的錢,還是嶄新的,怕是得有十幾萬之多。
“差不多吧。”陳堅說道:“現在該說說打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