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造紙廠的廠區內,有一棟五層的辦公樓。
此時,一樓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個大腹便便,滿臉油膩還禿頂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三角眼,大概三十歲上下的精瘦男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三角眼是保安,因為他穿了一身保安的製服。
不過,這個三角眼的家夥,實在是太瘦了一點,以至於腦袋都有些小,撐不起他頭上的保安帽子,帽子歪歪的戴在頭上,沒點正行的樣子。
而在他們對麵的一張辦公椅上,赫然坐著東方翰音。
隻聽這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說道:“東方記者啊,好話我說了一籮筐了,你就把拍到的視頻交出來吧,我也不讓你白交,給你這個數!”
中年男人說著話,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這是多少?我不明白。”東方翰音笑著問道。
“一百萬!”中年男人立刻說道:“你說你們記者也不容易,風裡來,雨裡去的,何必搞的自己這麼辛苦?大家出門在外,都是求財而已,和氣生財不是?”
“周波,你身為造紙廠的廠長,竟然公然對記者行賄?”東方翰音不屑的看著中年男人,說道:“可惜的是,我這個人並不愛錢!想拿錢收買我?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這個油膩中年男人,正是濱江造紙廠的廠長,他進來的時候,已經對東方翰音做過自我介紹,也一直在對東方翰音說好話,希望東方翰音能交出拍攝到的錄像。
可是,任憑這家夥說儘了好話,東方翰音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周波豎起一根手指頭,想要用錢收買東方翰音,東方翰音這才開口。
周波本以為東方翰音開口說話就是有希望,哪料到東方翰音是在戲耍他?一張油膩的肥臉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
“小娘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三角眼的精瘦男人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可不管你什麼記者不記者的,被我侯大隊抓住了,不老實交出錄下來的視頻,沒你的好果子吃!”
從這個三角眼的精瘦男人的話,不難聽的出來,這家夥是造紙廠的保安隊長,姓候!
“你這姓還真沒錯!”東方翰音冷哼一聲,說道:“長得跟個猴子似的!”
“我特麼的抽死你丫的!”侯大隊聽到東方翰音的話,擼起袖子上前一步,就要動手抽東方翰音的嘴巴。
因為侯大隊的確有個外號就叫猴子!
周波在這個時候擺了擺手,侯大隊重重的冷哼一聲,又退回了周波的身後,說道:“警告你啊,再這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要搜身了!”
聽到侯大隊的話,東方翰音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很顯然,周波和侯大隊兩個人,一個在唱紅臉,一個在唱白臉!
總之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讓東方翰音交出那份錄像視頻。
周波也好,侯大隊也好,都很清楚,錄像視頻並不在東方翰音的身上,而是在東方翰音掩護的那個跑掉的家夥身上。
可惜的是,他們隻抓住了東方翰音,而沒有把他們兩個全部抓住。
不過,這對周波他們來說,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抓住了東方翰音,把她給扣在這裡,還有希望拿回錄像視頻,反正就一個意思,不給錄像視頻不不放人。
侯大隊說要搜東方翰音的身,不過是在嚇唬東方翰音罷了。
周波心裡很清楚,眼前這位記者,在海港似乎十分有名,扣下她還是可以的,想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事情怕是會越鬨越大,因為周波之前已經接到市裡有關人員的叮囑了,海港市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要人。
這意味著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濱江的警方也接到了報警電話,隻是還在拖遝著不出警而已,這件事情還必須儘快解決,因為留給周波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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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的市委書記打電話過來要人,濱江這邊拖上一拖還是可以的,但是事情總不會這麼一直拖下去的。
“東方記者,既然你不喜歡錢,那你喜歡什麼直說!”周波沉聲說道:“隻要是花錢能買到的,我一定給你買來!”
“抱歉,我什麼都不需要!”東方翰音淡淡的說道。
“猴子,叫兩個女職工進來。”周波站起身來,說道:“搜身!”
“好嘞!”侯大隊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看到東方翰音這副的樣子,周波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好話說了一籮筐,要錢給錢,要東西給東西,怎麼都成,隻希望東方翰音能把錄像視頻給交出來,可惜的是,東方翰音完全就是油鹽不進。
周波乾脆心一橫,安排侯大隊去叫兩個女職工來搜身了!
其實,搜身不過是給東方翰音施加壓力而已,因為周波早就知道錄像視頻不在東方翰音身上。
而且,安排兩個女職工搜身,都是女同誌,出不了什麼大事!
時間不長,侯大隊就帶著造紙廠的兩個女職工進來了。
“東方記者,你再不答應拿出那份錄像視頻,我可真安排人搜你的身了。”周波在這時候陰沉著一張臉說道,紅臉已經扮夠了!
東方翰音原本還在椅子上坐著,沒有任何動作,在聽到周波這句話之後,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舉起了這把辦公椅,大聲說道:“不怕死的就過來!”
兩個女職工哪裡見過這個陣勢?
看到東方翰音舉起了辦公椅,圓睜雙眼,怒目而視猶如金剛的樣子,被嚇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猴子!”周波在這個時候說道,同時給了猴子一個眼神。
很顯然,周波這是要侯大隊上前搶下東方翰音手裡的辦公椅!
侯大隊獰笑著朝前走了一步,腦袋朝前一伸,說道:“來,朝這砸,我就看你特麼的有這麼大的膽子!”
東方翰音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這樣的要求,而且還把腦袋給伸了過來,當下不再猶豫,掄圓了手裡的椅子,重重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