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堅和這個女人此時是在以快打快,可真要說起來,還是陳堅略微站了一點上風。
因為這個女人在攻擊的同時,身形還在不斷的移動,而陳堅隻是在原地輾轉騰挪,兩相對比,陳堅所消耗的體力,要比這個女人小的多。
而太極勁力又講究綿綿密密,論持久來說,也是占上風的。
另外就是這個女人已經四十來歲,年齡上要比陳堅大很多,體力也無法跟陳堅這種年輕人相比。
至於男人與女人的體力差彆,以這個女人的身體素質來說,已經可以忽略不計,因為她的身體素質,怕是要比普通男人強上不知道多少。
陳堅能夠料到這一些,這個女人自然也是心中十分清楚的,這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僅僅持續了五六分鐘,這個女人就忽然跳了開去,與陳堅的纏鬥也就此終止。
隻是,這個女人仍舊雙手倒握匕首,一如之前那樣的微微眯著眼睛盯著陳堅。
雖然這個女人並沒有出現氣喘的樣子,可這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她的體力依舊還是有消耗的。
陳堅在這個時候說道:“還來?”
這個女人沉默著,沒有回答陳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堅淡淡的說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下一輪的攻擊,已經不會跟第一輪一樣淩厲,再繼續也是徒勞無功,等你第二輪攻擊過去,就沒有第三輪了!”
陳堅說的風輕雲淡,可卻是透著無比的強大和自信,這話已經是挑明了對她說,隻要她再攻擊,就沒有第三輪的機會了,第二輪攻擊,最多持續到尾聲,陳堅就可以製服她!
聽到陳堅這話,這個女人收起了自己攻擊的姿態,兩隻手倒握的匕首,在身後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我衝你下手,你不準備抓住我?”這個女人看著陳堅問道。
陳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沒這個想法。”
“為什麼?”這個女人立刻追問道。
“因為我沒從你身上感覺到敵意!”陳堅看著這個女人回答道。
“可我衝你下手了!”這個女人強調著客觀事實。
“我準備相信我的感覺!”陳堅攤了攤雙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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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堅這話,這個女人沉默了,也可能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她的沉默似乎也證明了她對陳堅的確是沒有敵意的。
“我真像是你說的那樣是老黃曆了?”這個女人沉默半晌之後,忽然來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這個女人的話,讓陳堅不得不在心裡感歎,女人的思維果然是無法捉摸的!
陳堅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很介意自己的那句話,說道:“我是故意那麼說的,想激你生氣,可是,沒達到效果,雖然這話我說有點不太合適,可不得不承認,你很漂亮!”
陳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誇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漂亮,顯然是不合適的事情,因為這個女人的年齡已然可以看做是比陳堅長一輩的人了。
不過,陳堅說的也是實話,雖然這個女人的年齡擺在那,可五官卻是相當精致的,即便是她此時的年齡,也是很漂亮的女人,如果她跟陳堅的年齡差不多,此時陳堅必須得讚美她是美女了。
陳堅的話讓這個女人似乎很是受用,因為她臉上露出了很淺的笑容。
這個女人的笑容一閃即逝,點了點頭,對陳堅說道:“說我是老黃曆也不假,畢竟我已經這把年紀了,你怎麼都得叫我一聲阿姨!”
這個女人的話,讓陳堅無法接口了,因為她的話歧義很大,陳堅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說陳堅叫她阿姨。
如果隻是簡單的以年齡來算,那麼,這個女人說的這句話顯然是不太對的。
因為她說的是陳堅“怎麼”都得喊她一聲阿姨,而不是用的“應該”這個詞!
畢竟我已經這把年紀了,你應該叫我一聲阿姨!
這才是以年齡算稱呼的確切說法。
畢竟我已經這把年紀了,你怎麼都得喊我一聲阿姨!
這句話顯然是不那麼通順的,意思也是完全不同的。
“怎麼都得”這四個字,聽在人的耳中,怎麼聽都是有其他意思的。
陳堅慢慢皺起了眉頭,雖然他感覺這個女人對他沒有敵意,可他對這個女人卻是一無所知的。
這個女人顯然也不打算解釋什麼,轉身朝前走去。
陳堅站在原地,看著女人遠去的背景,說道:“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這個女人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說道:“我希望我們能再見麵!”
這個女人說完這話,再不停留,快步朝前走去。
陳堅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了來路,這條路並不是他回酒店的路,再朝前走隻會離酒店越來越遠。
雖然陳堅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不僅僅對陳堅沒有敵意,而且應該是很清楚陳堅的身份的。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如此明確的跟蹤陳堅?
至於她今晚對陳堅出手,大概應該是想試探陳堅的意思,除此之外,陳堅再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對自己沒有敵意的女人,對自己出手是什麼意思。
隻是,陳堅同時也很清楚,這個女人顯然是不打算對陳堅多說什麼的,因為她走的很乾脆,也很利索。
時間不長,陳堅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條路口,重新踏上了回酒店的路。
此時,在這條路的另外一頭,也就是那個女人朝前走的方向,原本已經消失的女人從黑暗當中緩緩走了出來,目光一直看著陳堅遠去的地方。
此時其實已經看不到陳堅的身影了,可這個女人卻仍舊看著陳堅遠去的方向,目光也有些出神。
良久,這個女人才收回了目光,思緒卻是飛出很遠很遠,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和他真像!”
這個女人自言自語似的說完這句話,閃身走進黑暗當中,仿佛她從沒有做過任何停留,早在陳堅離開之前,就走遠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