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植物人的事是假的?
學術造假?
這兩個大帽子一扣上,可想而知,陳堅在燕京算是臭名遠揚了,回春堂是直接乾不下去了!
陳堅心裡冷笑不已,臉上的神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說道:“王會長,你這麼做,擺明了是不講道理了吧?”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王倫泰沉聲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植參這位藥材,還在培育當中,想要我證明我治愈植物人這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等到一年後,植參藥材長成,並且提取了植參藥材才可以。”陳堅淡淡的說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我都是醫生,敢問王會長,沒有藥材如何治病?”
“你的意思是說,你需要一年的時間?”王倫泰反問道。
陳堅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王會長想要我證明真假,我的確需要一年時間!”
“不行!”王倫泰立刻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你沒有在燕京開醫館,彆說一年,就是十年都可以,但是,你開了醫館,在燕京行醫治病,就必須立刻證明真假,我身為燕京中醫協會的會長,不僅僅要對中醫界同仁的質疑做出回應,還要為燕京的病人負責,以免出現江湖騙子冒充醫生的事情在燕京出現!”
馬風亮在這個時候說道:“師父,倒也不是不可以給他一年時間!”
“嗯?”王倫泰轉頭看向了馬風亮,說道:“什麼意思?”
“陳醫生剛才說了,植參這味藥材在培育當中,一年之後就會長成。”馬風亮說道:“隻需要陳醫生讓我們看一看植參這味藥材,證明這味藥材真的存在,就可以給他一年時間,等植參這味藥材長成,我們都是醫生,對藥材極為了解,更何況,燕京不乏百年老店的藥材商,我們還可以邀請幾位藥材商一起,這樣就能斷定植參這味藥材到底存在不存在了,也省的陳醫生說師父不講理了。”
趙福點了點頭,接口說道:“師弟說的很有道理!”
王倫泰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先證明植參這味藥材真的存在,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王倫泰說完這話,轉而看向了陳堅,說道:“陳醫生,你意下如何?隻要你證明植參這味藥材真的存在,中醫協會可以給你一年時間讓你來證明自己!”
質疑植參這味藥材的話,馬風亮已經說過一次了,從他第一次說出這話的時候,陳堅心裡已經很清楚了,他們不會放過這個話題的,很有可能他們的真正目的就是植參藥材。
此時,師徒三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師徒兩人,因為趙福基本上沒有說什麼,而是王倫泰和馬風亮在說,這兩人的雙簧,一唱一和,卻是分工極為明確,王倫泰一味的抓住質疑陳堅治愈植物人的事,要求陳堅證明自己,而馬風亮則是一味的咬住植參藥材不放,要求陳堅證明植參藥材的存在。
這師徒二人,一唱一和,一緊一鬆,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但是,他們所說的一切,卻全都是對陳堅步步緊逼!
陳堅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他們的話一般。
看到這一幕,王倫泰師徒三人也不再說話了。
陳堅沉默了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睛,說道:“植參藥材,我不會讓你們見到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陳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風亮問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認為你們在覬覦植參藥材。”陳堅淡淡的說道:“治愈植物人,植參藥材提取的藥液,以及我陳家的渡脈金針,兩者合一,缺一不可,如果你們是打醫術方麵的主意,想要拿到植參藥材,提取藥液,以圖以你們的醫術來治愈植物人,那大可不必如此心急,因為我會公布植參這味藥材的培育方法,但不是現在!”
陳堅說完這些,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們,植參這味藥材培育起來,相當麻煩不說,代價還相當之高,而且效果單一,就是專為治愈植物人而已,恐怕沒有人願意去培育這味藥材,估計也就像是同仁堂,百草廳這類百年老店,在我公開植參藥材的培育方法之後,會不計成本的去培育,但是,缺了陳家的渡脈金針,還是治不了植物人,或許你們可以通過自己的醫術,利用植參藥液,找出治愈植物人的辦法,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們一句,不過,同時我也有另外一句話奉送,如果你們是抱著其他的目的,逼我拿出植參藥材,那就得自己掂量掂量後果,我這個人,有仇必報!”
植參這種藥材,本就是為治愈植物人而研究,效果必然十分單一,因為老頭子在培育之初的想法,就是放大醒腦開竅的功效,剔除其他的藥效,老頭子做到了這一點,植參藥材培育成功了。
但是,任何事物想要發展,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適合市場!
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可以給人帶來利潤,隻有如此,才能發展壯大!
植參這味藥材,培育相當麻煩,代價也相當大,而代價在商人眼中看來就是成本!
成本如此之大,效果又十分單一,專為治愈植物人,還需要配合陳家的渡脈金針,植參對於商人來說,其實是沒有任何商業價值的。
沒有商業價值,就沒有人願意去培育,因為沒有利潤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做!
一些大補類的藥材也十分昂貴,比如靈芝,人參之類,可這類藥材雖然昂貴,可卻是有市場價值的,很多方子裡麵需要用到不說,那些年份久遠的人參靈芝之類,有錢人樂意買單,植參隻能治愈植物人,這種功效單一的藥材,哪怕再昂貴,也沒人會去購買。
“陳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倫泰一張老臉陰沉了下來。
陳堅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王倫泰,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給你們提個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