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和吉娜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之前,一晚上沒睡,陳堅直接睡到了將近中午才起床。
起床洗漱之後,陳堅先是去了馮祥鬆和周敏峰的房間,告訴兩人,自己要對許氏醫館進行調查,讓他們兩個沒事就呆在房間裡不要亂跑。
毫無疑問,陳堅的話就相當於一個信號,馮祥鬆和周敏峰雖然是來做攝像師的,可他們卻是很清楚的知道,陳堅到底要做什麼。
陳堅和馮祥鬆以及周敏峰一起吃過午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後聯係樸太河。
樸太河的資料很詳細,有他的家庭住址,聯係方式以及平時的生活軌跡。
樸太河今年才五十多歲,還不到六十歲,這個年齡放在現代社會,實在可以說是中年人,畢竟,現代人的平均壽命很高。
可是,樸太河的生活軌跡卻是一塌糊塗,基本上就是窩在家裡的一個酒鬼,陳堅打通樸太河的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的樸太河說話已經含含糊糊,顯然是喝多了,而且已經喝醉了。
這才大中午的,就喝成這樣,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次跟樸太河接觸,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既然人都已經喝醉了,想要約樸太河出來,顯然是不太可能了,隻有直接登門這條路可走了。
陳堅去敲吉娜房門的時候,吉娜才剛剛睡醒,打著哈欠給陳堅開的門。
陳堅進到吉娜房間裡麵之後,吉娜自顧自的去洗漱。
女人洗漱,而後化妝,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陳堅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等到吉娜打扮完。
吉娜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陳堅頻頻看時間,不由得笑著問道:“等的心急了?”
“那倒是沒有。”陳堅如實說道:“隻是,這都已經兩點了,你難道不餓嗎?”
“不餓!”吉娜笑著說道,同時開始伸手解睡衣的紐扣。
“我出去等你!”陳堅說著話,趕緊站起身來說道。
這女人實在是夠可以的,換衣服也不知道避諱一下,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
陳堅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出了吉娜的房間,身後傳來的是吉娜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裡麵充滿了挪揄的味道。
好在吉娜換衣服還是很快的,僅僅十分鐘左右,吉娜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吉娜和陳堅並沒有一起乘坐電梯,而是吉娜先坐電梯下去,沒發現任何異常之後,才通知陳堅去了地下停車場。
吉娜開車載著陳堅駛離了酒店,直奔樸太河家而去。
樸太河家離著酒店,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可是,從樸太河家所住的區域來看,明顯屬於平民區。
樸太河家所在的小區,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雖然外表看起來還可以,可內部設施卻是看的出來真實的內在。
陳堅和吉娜站在了樸太河家門外,按響了門鈴。
房門很快打開,一個麵色蠟黃的中年女人打開了房門,疑惑的看著陳堅和吉娜,問道:“你們是?”
“請問是樸太河家嗎?”陳堅笑著問道。
“是,你們是?”中年女人說到這裡,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臉激動的樣子,哆哆嗦嗦的指著陳堅,說道:“你是新聞上的那個陳醫生嗎?”
“是我!”陳堅與吉娜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之後說道。
“快請進,快請進!”中年女人忙不迭的讓開了身形,讓著陳堅和吉娜進屋。
陳堅和吉娜邁步走進了樸太河家,家裡的家具很簡單,但是卻十分乾淨,中年女人讓著陳堅和吉娜落座之後,又給兩人泡了茶,而後在他們對麵坐了下來,仍舊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說道:“陳醫生,沒想到你會韓語,而且,你真的來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陳堅笑著說道:“我不是在新聞上說了,我會來挑戰許家的醫術!”
“那您這次來我們家是?”中年女人說到這裡,才想起還沒自我介紹,又趕緊說道:“我是樸太河的妻子金淑!”
“樸太太,我這次過來,其實是經過調查的,我知道樸先生的右腿出現了問題。”陳堅如實說道:“但是,我想你也應該看過我跟許泰亨的醫術比試,在那場施針比試當中,我和許泰亨治療的是一位風濕性關節炎換著,跟樸先生是一樣的病,許泰亨使用的治療方案,會給這種病造成傷害,久而久之會導致病人的腿廢掉!”
“這麼說,我丈夫的腿,的確是因為他們這種治療方案所導致的殘疾了?”金淑激動的追問道。
陳堅點了點頭,說道:“事實是這樣的,但是,取證很難!你既然看到了醫術比試的視頻,應該知道,許泰亨當時是抵賴不承認的,而這種治療方案,給病人造成的傷害,會在三年之內出現,具體的出現時間無法確定,隻能斷言在三年之內,這也是許泰亨抵賴的借口,同時也是醫療事故難取證的原因。”
聽到陳堅這話,金淑激動的神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黯然的神色。
陳堅在這個時候繼續說道:“我這次來,不僅僅是跟許家進行醫術比試,同時也想給樸先生討回一個公道。”
“陳醫生剛才已經說了,雖然事實是醫療事故,可無法取證。”金淑抹了抹眼淚,說道:“還怎麼給太河討回公道?”
“不爭,就永遠得不到公道。”陳堅淡淡的說道:“爭,還有一絲希望,這件事,我希望樸太太能考慮一下,對了,最好詢問一下樸先生本人的意思,樸先生在家嗎?”
“在!”金淑一臉為難的神色,說道:“我去叫叫他。”
“實不相瞞,來之前,我已經給樸先生打過電話了。”陳堅對金淑說道:“如果樸太太不介意的話,還是我來叫醒他吧?”
“也好!”金淑想了想,帶著陳堅走向了一間臥室。
這間臥室裡,喝的爛醉如泥的樸太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開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可想而知,樸太河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資料上的顯示,以及親眼所看的到,都在告訴陳堅一個事實,這個樸太河,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醉鬼了。
陳堅看了看,徑直走向了樸太河家的衛生間,接了滿滿一桶冷水,回到臥室,直接潑向了樸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