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陽的暫時控製,也就是把安陽安置到白玉那邊,必須得進過安馨的同意。
在得到安馨的同意之後,陳堅給白玉打了電話。
時間不長,白玉就帶著幾個自己人來了林嘉欣的彆墅。
陳堅簡單的跟白玉說了一聲,白玉點了點頭,隨她一起來的幾個家夥,帶著安陽離開了。
安陽被送到白玉那邊,肯定會切斷他與外界的聯係。
“事情很急?”白玉在這個時候說道:“如果很急的話,我們今天就去安馨家那邊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對於安馨來說,這件事情自然是解決的越快越好,聽到白玉這話,安馨不由得就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陳堅。
“我和白姐姐現在就去,你們等消息。”陳堅說完這話,和白玉一起出了林嘉欣的彆墅,白玉駕車載著陳堅,直奔安馨家所在的鄉鎮而去。
在去的路上,白玉打了個電話出去,安排人直接過去彙合。
這樣的事情,完全用不到白玉和陳堅親自出麵。
陳堅和白玉會過去,一是為了讓安馨放心,再就是為了證實查的消息的真實性。
從林嘉欣的彆墅,到安馨家所在的鄉鎮,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陳堅和白玉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鄉鎮上自然是沒什麼星級酒店之類的,好在可以吃飯的地方還是蠻多的,陳堅選了一家規模比較大一些的酒店,讓白玉通知她的人到這家酒店彙合,先吃飯再去辦事。
吃飯的時候,陳堅在桌上說了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情,剩下的就不用陳堅和白玉操心了,自有白玉的人會調查清楚。
午飯過後,白玉打電話通知來的這些人就去調查這件事了,他們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畢竟他們名聲在外,跟鄉鎮當地一些有消息的人,很容易就能碰上頭。
差不多隻用了幾個小時,安馨家在當地的情況,就已經查的七七八八了。
陳堅和白玉找了一家茶樓,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白玉的手機不時收到查清楚之後傳來的消息。
陳堅看著這些消息,眉頭皺了起來。
陳堅之前的預料是對的,一切都源於安馨給林嘉欣做了經紀人,收入猛增之後。
確切的說,應該是安馨開始大筆大筆的給家人錢用開始。
安馨的父母,能夠說出安馨對家庭的回報是應該的,再加上本就有重男輕女的想法,其實就已經能夠看出,出現今天的這樣的結果,是遲早的事情。
唯一讓陳堅感到意外的是,他本以為安陽沾染上賭博的惡習,是受到了彆人的蠱惑,或者說是被其他人拉下水,沒想到竟然是受了他父親的影響!
安馨收入並不是很高的時候,扣除自己在外的花銷,能夠給家裡的錢,雖然在他們家當地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收入,可遠遠不到可以任由她家人揮霍的地步。
當安馨的收入提高,並且開始大筆給家裡錢的時候,安馨父母整個人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因為安馨給的錢,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不勞而獲的所得,他們本就重男輕女,從沒考慮過安馨給的這些錢,同樣也是辛苦賺來的。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安馨的父母,把安馨當做了搖錢樹,不斷的索取。
安馨由於之前認可了他父母的說法,也就是她弟弟輟學打工,賺錢供她上大學,她對家庭的回報是應該的,對於自己父母不斷的索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
人的三觀不正之後,是會不斷膨脹的,安馨的父母不僅僅自己開始不珍惜安馨辛苦賺來的錢,同時也在不斷把這種觀念灌輸給安陽。
有句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安馨家的情況,基本上是屬於那種忽然暴富起來的情況,在巨大的財富衝擊之下,安馨父母沒能守住普通人就該過普通日子的本心。
反正錢財得來容易,揮霍了也不心疼,花沒了再朝女兒要就是了。
這種完全把女兒當做搖錢樹的觀念,又不斷的灌輸給安陽,而安陽當年又輟學打工,給自己姐姐賺學費,更讓安陽覺得自己姐姐給錢是應該的了。
無所事事的安馨父親跟不務正業的人有了接觸,慢慢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同時還帶壞了安陽,讓安陽也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賭博這東西,不僅僅違法這麼簡單,一旦沾染上這東西,就是走上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一條路,不斷的賭,就不斷的朝著這個目標邁進。
“十賭九詐!”白玉在這個時候默默歎了口氣,說道:“要不要調查一下那些跟安陽父子打過牌的家夥?”
陳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最關鍵的是,該讓安馨家人花錢買個教訓!至於這幾個家夥,暫時先不要查,回去跟安馨見了麵再說吧!”
“你覺得安馨能接受這些現實嗎?”白玉輕聲說道:“她父母在她麵前,偽裝的可真好!”
安馨父母的所作所為,是瞞著安馨的,因為安馨一年到頭,也在家呆不了幾天,他們不過是在安馨在家的時候,演幾天戲而已。
甚至,安馨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她父親先沾染了賭博的惡習,而後又帶的安陽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她現在已經不給家裡錢用了。”陳堅沉吟了一下,說道:“說明她的觀念已經改變了,至於今天調查出來的這些事實,我們也必須實話實說,她能接受也得接受,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每個人與原生家庭,都有著無法割裂的關係,但是,每個人又都是獨立的個體,這種關係是必須要處理好的,如果處理不好,將會是很麻煩的事情,安馨這個年齡,卻沒有一次成功的戀愛,不乏這個原因的。”
聽到陳堅這番話,白玉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指的是,安馨這種情況,是目前網絡上比較流行的‘伏地魔’這個詞的代表?”
陳堅點了點頭,默默歎了口氣,說道:“有這個意思,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普通人多,哪個男人能夠接受這種事情?一旦結婚,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娶了一個老婆,而是娶了她全家!於情於理於法,哪個方麵能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