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子這番解釋,陳堅默默點了點頭,林嘉欣的心脈受損是天生的,老頭子在她還是嬰兒的時候,就給她以渡脈金針施針過一次,那次施針不僅僅是當時治療見效,對林嘉欣的成長也有著極大的作用。
如果不是老頭子給林嘉欣在嬰兒時期的那次施針,林嘉欣的心脈受損,可能就會成為她的痼疾。
換句話說,老頭子那次施針的效果,其實持續了很久,是伴隨著林嘉欣的成長的,而那次施針的效果,其實也是為最終施針治療打下基礎。
沒有老頭子的那次施針,陳堅給林嘉欣施針治療心脈受損,不會這麼順利,也就是說,老頭子給林嘉欣的那次施針治療,其實是給陳堅徹底治好林嘉欣的心脈受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可關盈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關盈的心脈損傷是受傷,至於到底如何被傷及心脈,此時已經無法驗證,可從關盈最後的情況來看,必然是心脈損傷無疑了。
隻要歐陽緣怡說的都是真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關盈心脈被傷,必然是跟“千手佛”有關的。
“小丫頭,跟我說說你師父的家世。”老頭子在這個時候說道。
歐陽緣怡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而後開始對老頭子講述關盈的家世,關盈的家庭情況,與陳堅有些類似,她的千術也是家傳的。
千門其實是很鬆散的,並沒有誰說了算這一說,這是因為千門中人的特性所導致的,千門中人都是騙子,做的設局坑錢的活計,一大堆騙子紮堆,可想而知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而且還容易窩裡鬥。
但是,千門中人雖然這樣鬆散,可卻是有德高望重的一些存在,千門中人如果在某個局遇到,會有暗語交流,無意當中入局的千門中人會退讓給設局的千門中人,很少出現什麼矛盾。
可很少出現,也不代表不會出現,一旦千門中人有矛盾出現,往往會找這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出麵主持公道,順帶調解矛盾,解決問題。
關盈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在千門當中小有名氣,等到關盈收歐陽緣怡為徒的時候,已經是千門當中德高望重的那一些人了。
“我師父的家世基本上就是這樣。”歐陽緣怡說到這裡,最後才說道:“不過,我師父的父母離婚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給我取名的時候,讓我隨她母親姓的原因。”
“你說的大致不差。”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看出她是千門中人,曾調查過她的家世,她父親在當時已經是小有名氣,離婚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她父母離婚之後,她是跟她母親一起生活的,曾想改名跟母親姓,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沒改成,或許給你取名跟了她母親的姓,有這個原因也說不定。”
“爺爺,當年她父母為何離婚的?”陳堅看到歐陽緣怡一臉想問,卻又不敢問的樣子,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老頭子說道:“我們畢竟不同路,能知道這點事,還是我刻意打聽的結果。”
老頭子說完這話,看向了歐陽緣怡,問道:“你師父為何要找‘千手佛’?有什麼過節嗎?”
“我師父的父親,被‘千手佛’設局坑了。”歐陽緣怡沉聲說道:“導致跳樓自殺,據我師父說,一方麵是她父親傾家蕩產了,另外一方麵是身為一個德高望重的千門中人,卻被人給設局當肥羊宰,丟不起這人!”
“可以想象的到。”陳堅聽到歐陽緣怡這話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關盈的父親已經是千門當中德高望重的那些人,自然是很看重麵子的,被“千手佛”設局當成肥羊宰,對他來說的確是相當丟人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關盈的父親和老頭子是一個時代的人,他們那個時代的人,本就看重麵子,更何況,三教九流的這些人,更是把麵子看的比命都重要!
“現在的千門,已經沒落了!”歐陽緣怡歎了口氣,說道:“這跟‘千手佛’的所作所為,有很大的關係,近些年來,‘千手佛’專挑千門中人下手,很多千術厲害一些的千門中人,都被他給設了局!還有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忽然宣布金盆洗手,應該是中了他的局之後,怕丟人,所以才會金盆洗手。”
“這個‘千手佛’,一直給千門中人設局,就沒人見過‘千手佛’的真麵目嗎?”陳堅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歐陽緣怡才剛剛說過,沒人見過“千手佛”的樣子。
“我估計見過肯定是見過,但是,沒人知道哪個是‘千手佛’!”歐陽緣怡皺起了眉頭,說道:“目前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不過,前幾天有個千門中人,在濱江被設局了,看設局的風格,應該是‘千手佛’所為!”
“什麼時候的事?”陳堅看著歐陽緣怡問道。
歐陽緣怡告訴了陳堅大概時間,陳堅按時間推算了下,那個時候,自己應該是在國外,陳堅隨即問了幾個問題,就是關於這個千門中人被設局的具體的線索,隨著歐陽緣怡的回答,陳堅給蔣格格發去了一條消息,讓蔣格格查一下有沒有這件事情,如果有就深入調查一下。
“關盈的事情,不要告訴你媽!”老頭子看到陳堅的動作,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你們是師兄妹,那你們師門的事情,自己看著辦,我就不多摻合了!”
老頭子說完這話,邁步朝外走去。
陳堅站起身來,說道:“我送您下去,安排人開車送您回家。”
陳堅打開門,老頭子看都沒看那個精瘦男人一樣,徑直朝前走去,陳堅一路送老頭子出了白玉這個場子,站在門口,問道:“爺爺,你覺得可信不可信?”
毫無疑問,陳堅說的是歐陽緣怡的身份。
因為到目前為止,歐陽緣怡也拿不出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所談的歐陽緣怡的情況,其實都是可以調查的到的。
“她說的關盈的情況倒是沒什麼可疑的地方。”老頭子說道:“不管可信,還是不可信,關盈的死,必要要有一個說法,至於這丫頭,可信,不可儘信!你自己看情況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