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要做的事情,相比起歐陽緣怡來說,其實簡單了很多,因為陳堅並不需要包裝自己,也不需要接近任何人,隻需要盯緊那幾個老板,以及他們的司機就可以了,尤其是那個做輪胎生意的老板的司機。
因為陳堅和歐陽緣怡,目前的判斷,比較傾向於他就是千手佛。
盯人這種事情,並不需要陳堅親自去做,有蔣格格在,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而且,輪番換班換人的盯著,絕對不會引人任何人的注意。
陳堅更多的是在關注歐陽緣怡,因為陳堅很好奇,歐陽緣怡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秦韻以及沈曼文搭上線。
相比起千門中人正常的做局時間,針對沈曼文和秦韻的這個局,時間可是相當倉促了,因為千門中人一般針對身家豐厚的肥羊,做局時間都很長,基本上都是以年作為計算單位的。
陳堅和歐陽緣怡此時分工不同,可以看做台前幕後,歐陽緣怡負責的是台前的工作,而陳堅則是做的幕後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歐陽緣怡在濱江注冊了一家公司,更加坐實了之前的傳言,這仍舊屬於是在包裝自己的階段。
歐陽緣怡在注冊完公司之後,在離玉壺春很近的地方,租下了整層的寫字樓,當做自己注冊公司的辦公地點。
租下這個辦公低點之後,歐陽緣怡開始了跟秦韻的接觸。
做法其實很簡單,歐陽緣怡每天都會帶不同的人,去玉壺春喝茶,每次去都是點最貴的茶。
歐陽緣怡平均每天去一次玉壺春,偶爾會一天去兩次。
任何一個經營茶樓,做茶葉生意的老板,如果有這樣的顧客登門,都會要想方設法跟這樣的大顧客混熟的,再加上秦韻和歐陽緣怡都是女人,幾次照麵,歐陽緣怡在去玉壺春,或者離開玉壺春的時候,都會跟秦韻聊幾句閒話。
到這個時候,歐陽緣怡和秦韻雖然不是很熟,可卻是能說上話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歐陽緣怡在一次喝完茶之後,沒有離開,而是跟秦韻詢問茶葉的價格,以及種類,做出一副要買茶葉帶走的樣子。
對於做茶葉生意,秦韻自然是輕車熟路,立刻招呼歐陽緣怡在一樓大廳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介紹玉壺春經營的各種茶葉的不同種類,以及不同的價位。
“就我這幾天喝的茶就很不錯。”歐陽緣怡笑著說道:“我雖然不是天天喝茶的人,可也接觸過茶,這幾天來你這裡喝茶,主要是因為來跟我談生意的那些客人,都喜歡喝茶!”
“既然你不是天天喝茶的人,那買茶肯定不是自己喝了,是用來送人的嗎?”秦韻笑著問道。
歐陽緣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家裡長輩喝茶,你店裡經營的這款茶很不錯,我想買點送長輩!”
“這茶是藥茶。”秦韻說道:“在任何地方都是買不到的,因為產量有限,所以是限量的產品,不管是自用,還是售賣,都限量!”
“秦小姐,你這可是獨門生意啊?”歐陽緣怡笑了,問道:“不知道能賣給我多少?”
“一斤!”秦韻說著話,打了一個手勢,讓營業員包一斤藥茶,這才對歐陽緣怡說道:“歐陽小姐看樣子也不是差錢的人,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跟你家長輩說清楚,這種藥茶真的是限量的,最好還是自己喝,用來送人倒也可以,關鍵是產量有限,如果用來送人的話,需求量會太大,不一定能拿到貨。”
“如果我長輩覺得好喝,喝習慣了,當做口糧茶呢?”歐陽緣怡笑著問道。
秦韻點了點頭,說道:“問題不大,喝茶的人,口糧茶一個月一斤差不多也就夠了,還是足夠的。”
“那我就先送回去,讓長輩嘗嘗,如果符合長輩的口味,我就直接在秦小姐這預定一年的茶量。”歐陽緣怡笑著說道。
“看來,歐陽小姐也懂茶啊?”秦韻笑著說道:“喝茶,主要是還是一個口感問題,不見得越貴越好,尤其是口糧茶,要符合口味的才是好的!”
“我並不怎麼懂茶,要我買茶,肯定是挑貴的買。”歐陽緣怡笑著說道:“可家裡長輩喝茶,茶葉從一二百一斤的,到幾千一斤的都有,好奇就問了下,聽長輩說的,茶葉喝的是一個對味,符合自己口味的才是好茶,並不用在乎價格高地問題。”
“歐陽小姐家的長輩是真正懂茶的。”秦韻說著話,接過營業員遞過來的一斤藥茶,遞給了歐陽緣怡。
歐陽緣怡也不再多說什麼,接過藥茶,結了帳之後,離開了玉壺春。
之後的幾天,歐陽緣怡仍舊來玉壺春喝茶,每次都帶不同的人來,用歐陽緣怡的話說,這些是跟她談生意的人。
與此同時,濱江地麵上關於歐陽緣怡的小道消息,也越來越多,其中就有一條,這位外地來的富豪大小姐,因為剛剛租下辦公地點,還在設計裝修,每次都帶人去玉壺春喝茶談生意。
最關鍵的是,這位富豪大小姐,每次去玉壺春都是點最貴的藥茶。
玉壺春的藥茶在濱江可謂是名頭很響,歐陽緣怡的身份也在一步步坐實。
這些小道消息傳出之後,有濱江地麵的生意人,真的開始與歐陽緣怡接觸了,慢慢的,與歐陽緣怡相約在玉壺春喝茶的,有了真正的生意人。
秦韻並不知道歐陽緣怡跟這些生意人談的什麼,因為他們都是在茶室裡喝茶,不過,每一個與歐陽緣怡見過麵,喝過茶的人,臨走的時候,都十分客氣與熱情。
這些消息自然會彙攏到陳堅這裡。
陳堅知道這些之後,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不得不說,歐陽緣怡對自己的包裝,是相當成功的。
而且,就歐陽緣怡目前的進展來看,已經是相當迅速了,已然是打開了突破口,因為她已經跟秦韻熟悉了很多。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那幾個老板,以及他們的司機,都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