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此時完全不是隨機應變。
隨機應變看似是一個褒義詞,實際上,隨機應變從某個方麵來說,就是事先預想不夠,分析不到位,遇到事情則隻能隨著事情的變化,而做出臨時的調整。
如果做的調整是對的,那結果就可能是好的。
如果做的調整是錯的,則結果必然是壞的。
陳堅此時的應對,其實是早就已經在答應馬克西姆的挑戰之前,就已經進行過通盤考慮,已然把馬克西姆可能的種種行為,都做了前瞻性的思考,當馬克西姆做出反應的時候,陳堅立刻按照自己預想的策略進行應對。
換句話說,陳堅雖然對馬克西姆不夠了解,可卻是考慮過了種種可能性。
如果陳堅像是維克多莉婭那樣,對馬克西姆足夠了解的話,會思考的更加精準,隻需要根據馬克西姆的習慣,就能準確知道馬克西姆會怎麼做。
此時,馬克西姆的應對方式,其實是陳堅考慮的種種可能性中的一種。
而陳堅的應對和反應,則是完全超出了馬克西姆的預料。
馬克西姆隻感覺此時有些焦頭爛額,麵對陳堅密不透風的防守方式,他隻感覺無從下手。
而且,馬克西姆也好,維克多莉婭他們也好,從沒有見過,有人會防守的這麼嚴密,這種防守方式,也是他們前所未見的。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為維克多莉婭他們都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不會去考慮這樣全麵防守的打法,連這種打法都不會去考慮,又如何會考慮這種防守方式的劍法?
陳堅則不是,陳堅學習太極拳和太極劍的時候,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立於不敗之地,對於陳堅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立於不敗之地,離著勝利就不遙遠了。
陳堅的自愈能力來自於伊賀忍者家族,對於渦蟲的研究成果。
當然,陳堅與這對白色翅膀結合之後,自愈能力又有所提升。
可是,這種自愈能力畢竟是後期獲得,而不是一直擁有。
在沒有獲得這種自愈能力之前,陳堅就學會了太極拳,太極劍。
實際上,陳堅在擁有這種自愈能力之後,也不止一次的戰鬥過,基本上已經很少用到太極拳和太極劍。
這種情況是必然的,能夠與敵人以傷換傷,自己的傷可以瞬間愈合,敵人卻不能,傻子才會先立於不敗之地,再謀求勝利。
當然是能多快能夠取得勝利,就以多快的速度取得勝利。
馬克西姆久攻不下,心浮氣躁的越來越厲害了。
陳堅瞅準機會,再次使用太極纏勁,開始纏繞馬克西姆的長劍。
這一次,馬克西姆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大喝一聲之後,猛的崩開了陳堅的長劍。
與此同時,馬克西姆手裡的長劍,刺中了陳堅的胸口,直接形成了貫穿傷。
陳堅站在原地沒動,卻是冷笑的看著馬克西姆。
維克多莉婭瞬間衝了上來,抱住陳堅瞬間後退。
陳堅的貫穿傷,在長劍離體的那一刻,瞬間自愈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因為馬克西姆剛才那一下雖然傷到了陳堅,卻是使用了超出陳堅的實力!
“說話不算數,狗屁的戰神。”陳堅扔下這句話,扭頭就走,一點機會都不給馬克西姆。
陳堅背對著眾人,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好看的微笑。
這也在陳堅前瞻性的思考,想到的可能性的一種之內,陳堅又一次在出現了自己想到的情況之一的時候,做出了及時的應對。
馬克西姆是情急之下,不自覺的使出了超出陳堅的實力。
其實,馬克西姆是很想辯解的。
可是,陳堅怎麼可能給他這種機會?
扭頭就走,最好的選擇。
隻剩下馬克西姆,在風中獨自淩亂,多麼爽歪歪的一件事?
馬克西姆此時當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陳堅一旦離場,他想辯解自己不是故意的,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維克多莉婭看了馬克西姆一眼,快步追向了陳堅。
馬克西姆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了,大聲喊道:“維克多莉婭,你要選擇他嗎?”
陳堅聽到馬克西姆的話,不由得泛起了不解的想法。
可是,陳堅卻是腳步不停的繼續朝前走去。
因為陳堅一旦停下腳步,也就意味著陳堅聽懂了馬克西姆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實際上,陳堅根本不明白馬克西姆在說什麼。
維克多莉婭隻是扭頭看了馬克西姆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追著陳堅去了。
看到這一幕,馬克西姆憤恨的把手裡的長劍擲在了地上,力道之大,直接讓這柄長劍,完全的沒入了地麵,隻剩下了劍柄露在地上。
其他人看到馬克西姆這樣,都識趣的沒有說話,而是各自挑選對手,繼續進行實戰對抗演練。
這在馬克西姆看來,是眾人對他的無視,不由得怒火中燒。
可是,馬克西姆卻是無從發泄。
即便是身為戰神,也需要這些戰將的支持,如果這些戰將不支持馬克西姆,那馬克西姆這個戰神,也就是個光杆司令一般的存在。
“你是故意的。”維克多莉婭追上了陳堅,與陳堅並排向前走去。
“對,就是故意的。”陳堅毫不遲疑的承認了下來,說道:“既然馬克西姆針對我,我又為何不能還擊?我的實力是不如他,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可以被他欺負。”
“你比他聰明太多了。”維克多莉婭笑著說道:“這一次,馬克西姆不僅僅是丟了麵子,就連威信,怕是也已經受損了。”
“我管他呢!”陳堅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他毫無威信都跟我沒關係,招惹我,就要做好被我算計的準備。”
頓了一頓,陳堅問道:“馬克西姆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是什麼意思?”維克多莉婭問道。
“我沒思考他的話。”陳堅說道:“不然也不會問你了,不過,既然你這麼問了,我也不妨思考一下,聽他的意思,你和他本來是一對?”
“一對?”維克多莉婭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