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是如此,隻要有跡可循,有能夠提供信息的線索,細細推敲,必然是有所收獲的。
隻不過,收獲卻也是分為兩麵,有可能這種收獲對自己而言,是個好消息,也有可能是個壞消息。
神樹與能量漩渦,也就是陳堅所認知的蟲洞技術,在陳堅和維克多莉婭的深度探討,也就是細細推敲之下,他們兩個也自然是有所收獲的。
可之前的收獲,都是陳堅和維克多莉婭分析得出的一些可能性的結論,並不指向任何殘酷的一麵。
此時卻是完全不同了。
經過對神樹與能量漩渦,以及先行者的這些深入探討,隱隱然已經指向了一個殘酷的層麵。
祭司殿的長老們,其實是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下,就送那位先行者,進入了能量漩渦。
這位先行者進入能量漩渦,能不能按照祭司殿的長老們預期的,抵達他們所說的凡間,也就是地球世界,其實是不確定的,先行者進入能量漩渦,其實是直麵死亡的!
無非是那麼幾種情況而已,一點都不難梳理,甚至是很容易就能想得到。
第一種可能,先行者進入能量漩渦,去到了另外的地方,並沒有去到地球世界,沒有任何的危險。
第二種可能,先行者進入能量漩渦之後,哪裡都去不到,會迷失在茫茫宇宙當中,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他還有可能存活。
第三種可能,先行者抵達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直麵死亡。
這三種可能的情況,任何一種又可以延伸出很多種可能,可無論再怎麼延伸,這三種可能是一個大的框架,其他任何的可能性,都是在這三種可能性的框架之內的。
儘管祭司殿的長老,打開能量漩渦,百分之百確定能抵達地球世界的可能性,是的確存在的。
可這種可能性是很低的。
就連維克多莉婭都不相信這種可能。
由此可見,這種可能性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因此,維克多莉婭此時跟陳堅探討的前提,就是祭司殿的長老們,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確定能量漩渦的另外一邊,就是他們所說的凡間,也就是地球世界!
這說明維克多莉婭,已然是在麵對現實!
維克多莉婭看著陳堅,歎了口氣,而後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說是肯定的,但是,放在以前來看,我可能會很讚同這件事,甚至是要我站出來,當這個先行者,我都是毫無任何怨言的,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
陳堅所說的,無非是這個先行者是自願的,不太可能存在祭司殿的長老,逼迫他當先行者的事情。
這件事用很大可能來形容,都已經不太貼切,幾乎是可以用肯定來形容了。
因為這個世界,自上而下的給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灌輸著一種思想,那就是他們是神,降臨凡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另外,他們自身的強悍實力,也是一方麵原因,自然是會促使這位先行者,自願進入能量漩渦,降臨到凡間,也就是地球世界的。
為這個世界做事情,是他們一直以來的認知。
“我不知道祭司殿的長老們,是如何對先行者說的,到底有沒有把進入能量漩渦,麵對的是未知,極大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些告訴他。”維克多莉婭說道:“可我卻相信,即便是祭司殿的長老,對他說的十分清楚明白,他也很可能是自願的,讓我改變想法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後續!”
“我知道。”陳堅深吸一口氣,說道:“是祭司殿的長老們,後續的做法,對嗎?”
維克多莉婭正色說道:“沒錯,那個先行者去到地球世界之後,被你們給殺掉了,祭司殿的長老們知道他遇到了危險,在不確定她到達的到底是不是凡間,也就是你們生活的地區的情況下,仍舊還派出了一男一女兩個戰士,繼續進入能量漩渦,這其實是在用自己的戰士做試驗!”
“這裡仍舊還有一個前提存在。”陳堅點了點頭,說道:“祭司殿的長老們,需要進入能量漩渦的人,對這個世界有著絕對的忠誠,因此,他們最低限度,也隻能選擇神的戰士,實力這方麵的原因,固然是存在,可忠誠才是前提。”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你試想一下,如果祭司殿的長老們,是用仆人這個階層做試驗,把仆人送到了地球世界,以地球世界目前的生活,目前的環境而言,我相信對於仆人來說,他們一定會感受到巨大的不同,他們會認為地球是神界,而這裡才根本不是神界!”
“你說的沒錯。”維克多莉婭點了點頭,說道:“對他們一定會是一種巨大的衝擊,可從技術層麵去看,祭司殿的長老們,也不可能送仆人去凡間,因為他們是無法做到像是我們一樣,通過再次出現的能量漩渦,回到這個世界的。”
陳堅當然明白這一點,笑著說道:“所以,我剛才隻是一個比喻,並沒有用技術層麵去看待這個問題,因為從技術層麵去看,暫時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隻能送他們去,而無法讓他們回,可這恰恰也是祭司殿長老們所想要的結果,保持絕對的忠誠,以及回來的能力,從地球世界,帶回信息供他們進行分析。”
“戰士,戰將,都符合這個要求。”維克多莉婭點了點頭,說道:“隻不過,戰士多而戰將少,先行者死在了能量漩渦那邊的世界,祭司殿的長老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第二次的時候,派遣一男一女兩個戰士進入了能量漩渦,我相信他們兩個,一定被下達了一條命令。”
維克多莉婭說完這話,看向了陳堅。
這意思很明顯,維克多莉婭認為,陳堅一定能想得到這個命令是什麼!
陳堅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維克多莉婭,問道:“一定要我說嗎?你說不行嗎?”
“你是當事人!”維克多莉婭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