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由周圍能量凝聚而成的尖刺,與陳堅的防護罩碰撞,都會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而陳堅,則是處在爆炸的中心。
這種感覺是十分難受的,以陳堅的身體強悍程度,都會覺得仿佛有十幾座巨鐘在耳邊撞響。
甚至該說,就好像陳堅身出一口巨鐘之下,被扣在裡麵,而後外麵有人大力撞擊巨鐘!
而且,這種能量碰撞所導致的爆炸,除了讓陳堅耳朵有些受不了之外,還感覺渾身氣血翻湧。
這種氣血翻湧的感覺,陳堅在擁有了自愈能力之後,從來沒有出現過。
陳堅也深知,這種爆炸而引起的氣血翻湧的感覺,實際上是內臟受到極大的震動才產生的。
如果不是陳堅此時擁有自愈能力,早就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甚至是直接死在原地了。
當然,如果不是陳堅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也不會有這樣的感受,而是早就被申公烈給直接殺掉了。
陳堅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能量,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可是,陳堅此時距離申公烈,仍舊還有七八米遠的距離!
按照這個距離去估算,陳堅是不可能在體內的能量耗儘之前,到達申公烈的麵前的。
殊不知,申公烈此時也是極為駭然!
陳堅體外的防護罩,申公烈已經不知道擊碎了多少次!
可是,陳堅仍舊一次又一次的在體外生成防護罩。
“他體內到底積聚了多少巫力?”申公烈駭然的在心裡想著。
申公烈在又一次對陳堅出手,也就是以能量形成的尖刺,攻擊陳堅,引起能量碰撞的爆炸之後,另外一直空著的手,探手入懷,飛速無比的朝著陳堅扔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這顆藥丸大概也就猶如大拇指指甲蓋大小,通體渾圓。
藥丸在爆炸發生之後,準確無誤的擊中陳堅麵前的地麵。
一聲不大的聲音,輕微到幾不可聞,隨之而來的是一團黑霧升騰而起。
這團黑霧凝兒不散,直接包裹了陳堅。
甚至,陳堅體外的能量防護罩,都無法隔絕這段黑霧,這團黑霧猶如活物一般,直接鑽進了陳堅的能量防護罩,並且瘋狂的鑽進陳堅的身體之內!
“噗”!
一口黑色的血,從陳堅的口中噴出。
而陳堅體外的能量防護罩,也瞬間消失不見。
陳堅雙眼充血,憤怒無比的看向了申公烈,這個娘炮,竟然用毒!
身為中醫專業,且醫術極為高明的陳堅,在這團猶如活物一般的黑霧入體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股黑霧是毒,瘋狂的腐蝕陳堅的內臟!
陳堅的自愈能力在瞬間發揮作用,將陳堅被黑霧腐蝕的內臟修複,而陳堅吐出的那口黑血,絕大多數就是黑霧實質化之後的毒!
陳堅體外的能量防護罩會消失,就是因為此時需要全力運轉自愈能力,不然的話,陳堅又殞命的可能。
因此,陳堅主動選擇了收回體外的能量,能量防護罩也就因此而消失,轉而被陳堅用作於自愈能力。
“你這細作,攜帶凶器,意圖潛入王城,顯然就是心存不軌!”申公烈看到這一幕,獰笑著說道:“本都尉負責王城治安,你這樣的細作,就是該處死的東西,來人,給本都尉上!”
有句話說的好,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原本被陳堅的自愈能力,以及能量防護罩嚇退的申公烈的手下士卒,此時看到陳堅受傷,再度持拿兵器衝陳堅而來。
此時,陳堅仍舊在瘋狂的運轉自愈能力,與體內腐蝕自己內臟的毒進行抗衡,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
“看來,今天要死在這了!”陳堅無奈的在心裡苦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嗡嗡嗡”的響聲,毫無征兆的響起。
而且,這聲音明顯是由遠及近,也越來越響。
緊接著,陳堅隻感覺眼前一黑,自己麵前憑空出現了一道金屬製作,比陳堅身體還寬的金屬板。
陳堅抬頭,順著這塊金屬板向上看去,才赫然發現,這是一柄刀!
造型極為古樸的刀。
陳堅之所以肯定這是一柄刀,是因為自己頭頂幾十公分的高度,就是刀柄!
而且,這金屬板,陳堅左右這邊厚,右手那邊薄,右手那邊還是開了刃的!
換句話說,這是一柄高度絕對超過了陳堅,寬度也超過了陳堅的巨大無比的刀!
此時,這把刀就插在陳堅麵前的地麵上,直接隔開了陳堅與申公烈,以及申公烈手下士卒!
看到這柄巨刀出現,申公烈的手下士卒,立刻圍攏到了申公烈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喘的看向了巨刀飛來的方向,也就是申公烈的身後。
申公烈也在這個時候調轉了馬頭,轉而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鏘鏘聲響在這個時候出現。
整齊的馬蹄聲,以及盔甲摩擦的聲音響起。
申公烈愕然看著這支隊伍,張大了嘴,簡直能塞進一個雞蛋去了,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精彩。
“申公烈!”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聽說有人來投奔我陰幽家,你將他攔在了城門處,還想要殺了他?”
“陰幽虻!”申公烈冷聲說道:“這是我治安司的事情,輪不到你城防軍管!此人無有路引條子,本都尉有權捉拿他,帶去我治安司盤問清楚!”
申公烈雖然這樣說,可明顯的能夠聽的出來,申公烈底氣不足。
陰幽虻一臉譏笑,說道:“這王城城門口,陣陣爆炸聲,我城防軍豈有不管之理?”
說話間,陰幽虻已然來到了陳堅麵前,騎在馬上,右手虛抓,那柄巨刀瞬間縮小,刀柄落入了陰幽虻的手中。
陰幽虻虛劈一刀,淡淡的說道:“申公烈,你要抓來王城投奔我陰幽家的人,卻是你先找我陰幽家的麻煩,我們按照老規矩辦如何?”
頓了一頓,陰幽虻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問道:“是你親自下場和我打,還是你讓你的屬下跟我打?”
聽到陰幽虻這番話,申公烈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得,臉上的肉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