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和陳雪交手第1個回合打成了平手。
陳雪出招,“我爭取今天之內和周總變得熟悉一些!”
周良安還招,一副耳機,一人戴一隻,聽著相同的歌,也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論撩,陳雪比周良安還差一點。
陳雪有一個是故事的開始,周良安卻說,“李師,麻煩你送一送陳記者。”
李平川在四海的公司裡麵睡了一覺,抽了幾支煙,喝了幾杯水,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活了。
“陳記者,你這邊請。”
陳雪有些意外,他以為周良安至少今天晚上會請他吃一頓晚飯,沒想到周良安在下午不到4點的時候,就結束了今天的會麵。
“周總,我們明天見。”
下樓之前陳雪還特地扭頭看了周良安一眼,笑起來看著風情萬種,和上午來的時候又有些不同。
秦淼在檔案辦公室的門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等人走了再說,“老板今天和陳記者相處的挺愉快的,人走了,心都留在你這裡了。”
周良安白了秦淼一眼,“秦秘書,下午去幫我買支鋼筆。”
“鋼筆?”
“嗯,不用最好的,最貴的就行了”
秦淼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老板?不求最好,隻求最貴?
不過秦淼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老板應該是要拿這支鋼筆送禮吧?自己用一般就用好的送人的當然選貴的。
秦淼出去買鋼筆的時候看了楊濤的辦公桌一眼,這個家夥已經盯著桌麵發呆了將近一個小時,不知道腦袋裡麵在想什麼。
“平頭,老板叫你進去。”
“哦!”
平頭屁顛顛的進了辦公室,聽周良安說,“把門兒帶上。”
關了門,平頭問,“老板,有什麼事要吩咐?”
“去趟老生產基地,幫我把這個人跟著,看看他今天晚上在什麼地方,然後給我打電話。”
周良安甚至都不想說她的名字,隻是將她的名字和上班的地方寫在了一張紙上,平頭將它塞進包裡,就出去辦事了。”
下午下班。
周良安叫楊濤,“晚上一起吃飯,喝點?”
楊濤搖了搖頭,“不去,我要去駕校!”
“就你今天這個狀態去駕校估計能把車當成飛機開,還是彆去了吧?”
人在年輕的時候經常為了失戀乾幾種傻事,其中一件就是喝酒,另外一件就是喝了酒開車,周良安阻止楊濤去駕校是對的,今天這種心情,去學開車也學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楊濤本來以為周良安就在四海附近找一家店,兩個人吃點兒喝點兒,可是周良安最後把他帶去了老生產基地。
“街上這麼多吃的,你非要來老生產基地乾啥?”楊濤不解的問。
周良安說,“離我家近怎麼了?”
“你”楊濤的臉色暗淡,周良安隻想自己,狗曰的,他也不想想我現在心裡有多難受。
看到火鍋店,楊濤一下子就想到了袁梅,要知道他當初和袁梅在這個地方吃了好幾頓火鍋,雖然袁梅總帶人來蹭飯,楊濤也不生氣,能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袁梅,心裡就已經很滿足了。
一邊喝酒一邊吃肉的楊濤時不時會抬頭,朝那邊的珠子看一眼,萬一會在這裡偶遇她呢?
可是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偶遇,楊濤吃了很多肉,喝了更多的啤酒,滿頭大汗也顧不得擦一下。
周良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拿著桌上的紙巾扔給他,“你特麼把你的嘴擦擦,再擦擦汗,又沒人跟你搶”
楊濤照著周良安的話做了之後又繼續吃了起來,看得周良安直搖頭,人家失戀的時候都是暴瘦,楊濤倒好,跟他媽個娘們兒似的,失戀了,暴飲暴食,這一場下來估計又得漲十斤,那一身無處安放的肥肉喲
“吃好了,走吧!”
周良安正準備叫老板結賬的時候,就看到袁梅挽著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的手,從裡麵走了出來,夏天又是傍晚的時候,在這裡吃火鍋的人很多,楊濤注意到了袁梅。
可是袁梅眼裡隻有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
周良安也看到了,這一次他沒有在裝看不到,淡淡地說,“彆看了,說不定他們兩個隻是兄妹。”
楊濤默默的將頭低了下來,牙關子咬得死死的他昨天晚上已經在家裡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替袁梅找了無數的借口,可是中午的那一根吸管,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楊濤瞅了周良安一眼,“走吧!”
“真的要走啊?要不跟上去看看,說不定他們真是兄妹呢,你看他們去花園了”
楊濤都腦瓜子嗡嗡的,加上喝了點兒酒,自己這個時候想乾什麼都不知道,鬼使神差的跟著周良安走進了花園。
袁梅和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雖然有點黑,但是依舊能看見他們的身影,這個時候他們站定了,袁梅在高瘦男子的攙扶之下,一步蹦上了旁邊的花台,像走獨木橋一樣俏皮的在花台上左搖右晃,突然身子一歪,被男人抱了個滿懷,這種身高差,可以正常的讓男子將頭埋進她的胸口。
兩人剛才還在嬉笑,這一刻隻聽得見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兩人就這麼一高一低的深情對視著。
周良安一邊抽煙,一邊目不斜視的說,“彆想多了,可能是那個男的眼睛裡麵進沙子了。”
楊濤愣在那裡像一個木頭,他可能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注意力集中的盯著一件事物,真的是眼睛進沙子了嗎?這麼黑,就算眼睛進沙子了,看得見?
下一刻,袁梅送上了她柔軟的嘴唇。
楊濤快斷氣了,他再堅強的擦著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慫,千萬不要哭,要不然周良安這個狗曰的肯定要看他的笑話
楊濤正在大口大口喘氣的時候,周良安啐了一口,“瑪的,剛才吃了那麼多大蒜,連口都不漱,就親得下去,他們一定不喜歡對方,故意惡心對方呢楊濤,你說是吧?”
楊濤輕輕地哼了一聲,表示他還沒被氣死,還活著。
“肥濤,你說她們待會兒去哪兒,會不會去招待所?我覺得不會,他們都是孩子,都還青澀,甚至不會談戀愛,怎麼會去招待所呢?就算去了,也隻是徹夜長談,分享彼此的心事,頂多拿被子捂住兩人的頭,然後說,你看,我的手表是夜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