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因為陳雪關上門之後又把一口陳年老箱子當中的幾件衣服給翻找了出來,最終整理整理,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將衣服放在沙發上。
“這是我之前給我爸買的衣裳,居家可以穿一穿,後來他和我媽去外地工作,也沒有穿過,你今天晚上將就一下吧!我先睡了。”
陳雪捎帶一句要在回房間的時候,周良安說,“你頭發是濕的,怎麼睡?當心頭疼,要不我幫你把頭發吹乾吧!”
陳雪嘴角一勾,“不用!”
進屋關門,留下孤單的周良安搖頭歎氣。
你以為來到女人家裡就把一切都搞定了嗎?有些女人讓全世界都知道你跟他兩個人有關係,可實際上,她始終守著最後的防線,真特麼的高端。
陳雪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把周良安直接帶回了家,又被許浩然給看見,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外麵全世界的人都在誤會我和你,但是我知道我始終隻是我和你,魚塘這麼大,多養幾條魚怎麼了?反正又不缺那一口水。
裡、電視裡、電影裡經常會出現一個情節,哇,忍不了,我們要去開房然後柴遇上烈火,燒起來了。
可是這當中有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褲衩子的問題,女性的健康一般來說要注意一些,所以每天晚上都會換,那麼在不知道要開房的前提條件下又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呢?答案是,洗了吹乾。
是不是一個又真實,又打破浪漫的設定呢?當然還有一些女性,知道今天晚上要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會在包裡,塞一條褲衩子,一雙絲襪,甚至有的連套都會準備好。
男人呢?周良安反正是沒打算洗的,更沒打算換,衝個澡,睡覺。
陳雪聽到外麵一陣水聲,衛生間開關門的聲音等等,每每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的朝她的門把手看上一眼,其實門是沒有上鎖的,如果門把手動了,今天晚上也許會發生點什麼。
陳雪把頭發吹乾了之後,汗水又出來了,將頭發挽起來用紙巾,把脖子上的汗給擦一擦,靠在鋪了涼席的床上看看書,以前晚上睡覺之前看書的效率都很高,可是今天晚上,翻了十幾頁,居然對當中的內容一無所知。倒是對周良安今天在飯局上的表現印象深刻。
和周良安打交道的過程中,他發現周良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相反說的每一句話,都屬於精華。
可是今天的周良安顛覆了她的認知,他健談,他幽默,他也霸道,進門的那一刻撒潑打滾,隨後將張強治得服服帖帖,同時又適可而止的和張強稱兄道弟。
陳雪雖然是主陪,但是在今天中午,這個飯局上並沒有過多的插手先鋒電子與華虹廠之間的交流,作為一個旁觀者,陳雪發現,周良安好像把華虹的董事長給耍了,而且是不留痕跡的那一種。
那麼,陳雪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感覺,周良安這樣的人平常看起來好像莫名其妙,又沒個正形,可是總能出人意料的獲得成功,一次兩次可以歸咎為運氣,如果次次都這樣,就說明這個人本事往往是存在於這些無跡可尋的行事風格當中。
陳雪是厲害的,她雖然摸不清楚周兩良安的套路,但是確看明白了這就是周良安處世的方式。
周良安一上桌子先胡攪蠻纏,撒潑打滾,給人流氓的第一印象。
周良安蹬鼻子上臉要把先鋒電子廠賣給倪峰,給人一種掙快錢,暴發戶就成了第二印象。
當周良安再次提出要將極運打包賣給倪峰的時候,倪峰基本上可以肯定,周良安的成功隻是偶然,而且隻有一瞬間。
從這兩個方麵麻痹了倪峰之後,周良安開始動真格的,挖華虹廠的牆角。
當然,倪峰沒有放棄最後對周良安的考驗,張強帶周良安去洗浴,這就是要看周良安是不是個俗人。
周良安去了,用一個雙飛把張強給搞定。
這是周良安真正的套路,張強上當了,倪峰也上當了,周良安這一晚上可以美美的睡上一大覺,明天精神百倍的去收貨。
王建國和科妍去了賓館,王建國的手裡還替科妍端了一碗冰粉,打開門是賓館房間裡獨有的味道。
下午逛街的時候,科妍很放鬆,晚上吃飯的時候,科妍很開心,天黑了天晚了,科妍緊張了。
為了排除這種緊張,科研一進房間開始罵周良安。
“你們老板真不是個東西。”
“他為什麼見麵的時候不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他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王建國坐在科妍的身邊,科妍就像一根弦似的繃了起來,剛才雙手明明撐在床上,這個時候趕緊放在自己雙腿之前,開始左右互掐,緊張得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的時候,科妍繼續罵,“周良安肯定不是好人,居然可以跟張強那種人稱兄道弟,臭味相投。”
科妍緊張的像個小白兔,他這樣的反應其實可以理解的。
第一次本來就是倉促當中發生,兩個人並沒有熟到見麵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地步,所以明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第二次,科妍還是放不開。於是就是東拉西扯恰恰今天周良安又是主角,不罵他罵誰?
科妍再能東拉西扯,也有到頭的時候,總不能突然拉著王建國一起來做微積分吧?
話題終結,科妍不用看王建國,都知道王建國的目光這個時候像會吃人一樣的緊緊盯著她,科妍的心跳好快,她不能再坐著了,再坐著,王建國應該就會撲上來。
“我要吃冰粉!”
“你吃個屁的冰粉!”
王建國在科妍要起身去拿冰粉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將她摁翻在床上。
科妍這一刻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
科妍:你跟周良安學壞了。
王建國:我跟我媳婦睡覺,怎麼叫學壞了?
科妍:周良安說明年從新招的大學生當中挑幾個給你選。
王建國:那就趁明年大學生沒進來之前,我們先把婚結了。
至此,科妍交槍投降。
相比之下,王建國這種人就屬於開竅的,如果換作是楊濤的話,他估計還在糾結,我到底是先脫他衣服呢?還是先親她?還是一邊親她一邊脫衣服?
“建國”
“嗯?”
“你能不能先把你那雙襪子脫了?醜死了!”
王建國這才慌張的將腳上的絲襪給脫掉,注意動作要領,左腳趾脫右腳襪,右腳趾脫左腳襪,一氣嗬成,大概男人都這樣吧,毛手毛腳的。